么呢”
穆安闭了闭眼“当然是让别人给你腾地方”
“穆安你你惯常知书达理,待人随和,怎会如此愚钝”
“抱歉让你失望了,”穆安看着他的眼睛,直直定定,“我只想问你,你发妻李氏,是不是也死于你手,我父的死,和你又有没有关系”
吕益升怔了下“你竟然怀疑我”
穆安“我为何不能怀疑你我父同你相交来往,数年情谊甚笃,看的就是你忠正人品,德行风骨,可你忘恩负义,背弃良知,泯灭本性,是我父看错你了你之过往仕途,有多少是我父举荐,你心中清楚,多少次政绩平平,你言说苦处,我父也信了,只待你能不负初心,东山再起,可你拿什么回报我父融于地方水土,熟练各种潜规则,借此创造政绩,再借我父之手平步青云,如今连发妻都弃了,在外面养有外室,生了儿子,你若当时就承认,好好的把她们接回家中,我们还能高看你一眼,可你做了什么隐瞒所有过往,希望所有人都不知道,可纸里包不住火,所有事终将要见天日,你担心你拥有的一切消失不再,你不希望未来的路哪怕破坏一点点,就算不能继续往上升,拿不到更多好处,至少也要保住现有根基,所以你动了手,你杀了发妻李氏,杀了我父亲,杀了吕兴明,是也不是”
当着这么多人被揭穿错处,吕益升脸上不可能挂得住,瞪大了眼睛,手指指向对方“你简直血口喷人,无理取闹说我杀人,你可有证据”
因官位补缺的争夺,孙志行早就看吕益升不顺眼,别人不开心他就开心,这种时候,当然要落井下石“这么明显的事,竟然还需要证据不,这么明显的事,已经是证据,”他微微晃了晃头,语重心长,“我说吕大人,你何苦如此呢尊夫人不是个刁蛮的人,外界对她都颇有好感,这些年你的仕途路,也多靠她帮忙打点交际,听闻她在闺中时落水遇寒,被大夫断定不能生育,她早已接受了这个事实,你想要一个亲生的儿子,直说便是,尊夫人未必会不肯哪。”
吕益升整张脸都胀红了“我家的事,轮得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孙志行手一摊“没办法,现在已经不只是吕大人你的家事了,案情如此重大,你竟连这个都看不破”
上头堂官才开了口,话还没怎么问呢,底下嫌疑人就撕起来了,申姜睁圆了眼睛,叹为观止,别看他现在已经是个百户了,这种场面还是头一回见
他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小心翼翼用眼色请示指挥使您就不管管
指挥使正在喝茶,指挥使喝完茶了,指挥使看向坐在前方左侧的仵作,指挥使很忙,就是忙来忙去,都没空看他这个百户。
申姜没辙,只能转向少爷您是北镇抚司的天,您是北镇抚司的主心骨,您来说句话,这像话么
少爷正在喝茶,少爷喝完茶了,少爷悄悄侧身,用手指冲指挥使比了颗心,少爷也很忙,也是忙来忙去,没空关注戳在一边的百户。
申姜看看上司,再看看堂前,看看旁边的记录文书,再看看外面过于灿烂明媚的阳光两指成钳,狠狠捏了下自己。
差点惨叫出声。
他不是在做梦,就是在审案子
申百户委委屈屈的把手伸回来,没有更多的指示,他纵心有疑问,也没做多余的事,慢慢看着看看着,终于回过味来了默默朝少爷竖了大拇指。
对,就是这样,好样的,都撕起来你们嫌疑人自己撕出了结果,露出了破绽,还省了我们的工夫呢
至于说动手,逃跑什么的,那不可能,有他这个百户盯着,外面那么多锦衣卫守着,事态大不了反正这才上午,大家都吃饱了喝足了,不差那些工夫,等的起
“我都说过了,我没有必要做这种事穆郡王活着对我更有利,他只是性子冷些,又不是不近人情的怪物,只要有往年情分在,我再过分,他再生气,顶多也是晾我几日,断不会到成仇的地步我发妻对我情意甚笃,我又不是瞎子,没心没肺的人,怎会生怨,她惯常不是小气的人,也不爱拈酸吃醋,我在外头的女人和孩子,我敢保证,只要我说出来,她就会接回家,我不是不敢做这件事,是我敬重她,才没有立刻做你们所有的说的这些东西,都是小事,都可以解决处理,我没必要杀人”
吕益升都快气疯了。
场面似乎有点进行不下去,唐飞瀚开了口,眼稍微垂“吕叔说自己没做过这样的事,晚辈倒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您解惑。”
吕益升气都生不过来了,怼别人都来不及,又来一个,行啊“你讲”
堂堂一个朝廷命官,竟抖出了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痒的气势。
唐飞瀚情绪不似别人冲动,甚至有些失望“你不止一次在人前说过对吕兴明不满意的话,不止一次说过不想要这个过继子,说后悔当初选了他,如果有机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