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成家,倒也真的没那么着急。”
申姜顿了顿“你觉得这三个女人怎么样”
李宣墨似乎没明白“大人的意思是”
申姜“你自己的观感,直说便好。”
李宣墨就叹了口气“都挺可怜的,怎么就遇到了这种事呢。”
申姜“其它的呢没了”
李宣墨一怔“我和她们真的不太熟。”
“张和通张大人呢认识么”
“倒是有幸见过,张大人最近风头很盛,忙着贵人的活儿,要操心的东西很多,因为这个月接连几起火情,他心中不安,还专门跑来我们这里问了一趟,我亲自给他找的档案资料,张大人是个很细心负责的人,若是没死,前途定然可期。”
“十月三十晚,冬月初四晨,冬月十二晚,冬月十五晨,冬月二十五晚,冬月二十六这几个日子,都有印象么你在何处,做了些什么”
李宣墨沉吟片刻“十月三十我有印象,那天是我妹妹的生辰,我中午下了差就去了外祖家,吃过晚饭后,很晚才回。冬月初四和冬月十五早上也记得很熟,爆竹铺子和药材铺子的火情,不正好是那个时候冬月二十没什么印象,冬月二十六指挥使当街救人,制止了更大的火灾,我们处理起来都不用费什么劲,心内很是感激,二十五,不就是这件事的前一天那夜我值晚班,倒也没什么特别事发生。”
“为何停顿了一瞬”
“是突然想起来,夜班之前,我前去衙署交接的时候,好像看到了张大人不知是否能作为证据”
申姜陡然眯眼“哦看到他在哪里,做什么”
“做什么不知道,”李宣墨摇了摇头,“我急着上差,和前一个兄弟交班,走的比较急,就看到张大人胳膊上搭了一块布,匆匆走向南丰街就这些。”
申姜又问了两句,见他知道的着实不多,才又问起火情“方才你们队长在这里,你知道吧”
李宣墨“知道,我们一同过来的。”
“他说火情紧急,进去的时候只顾着救火,顾及不到其它,隐隐记得曾在火场之中见过一块四四方方的红布,但并不确定,你负责前后的现场记录,可有印象”
“有。”
李宣墨答的非常干脆“火场通红一片,队长进去又是救灾的,需得抢时间,记不清很正常,但我负责记录现场前后,的确发现了两块红布,第一张是在爆竹铺子,当时没有人员伤亡,铺子虽然烧了大半,也有很多东西没有烧毁,那个红布就是,还挺完整;第二张是药材铺子里发现的,只药材铺子火情过于严重,那张红布烧毁严重,只剩小半块百户大人要么我不知它对你查的事是否有帮助,只照规矩整理封存好了,大人说一声,随时都能拿过来。”
别说申姜,屏风后叶白汀和仇疑青听到都有些意外,这是新信息,之前没发现的。
“可有想法”仇疑青再次倾身过来,气息落在叶白汀耳畔。
叶白汀感觉耳根有些热,大概是风寒未愈
他略略拉远些和仇疑青的距离,指尖点了点茶水,在桌上写字需得看见实物。
仇疑青回了个可。
叶白汀的字圆圆胖胖,还连笔,又因写的太快很难辨认,看起来不需要看起来,就是丑,不好看,别人随随便便一个字,优雅漂亮,有筋有骨,衬的那圆圆胖胖的字像开玩笑似的。
叶白汀沉吟片刻,抬起下吧冲仇疑青笑了笑你的字很好看。
仇疑青修长指节也很快你也是。
叶白汀
那你审美可不怎么样。
屏风另一边,申姜又问了几个问题,就叫李宣墨下去了,换上另一个男人,年纪比较大,已是不惑之年,叫吴新立,前面几人不管开不开心,面上都是一片阔朗,这个人不一样,一走出来就一脸阴郁,像谁欠他几万两银子似的。
“你做过礼部侍郎,不该人脉广阔,仕途顺畅么为什么被罢免了”
吴新立袖子一甩,哼了一声“还不是世人愚蠢,尸位素餐,就喜欢听别人吹捧拍马屁,尽信小人,不信君子。”
“你是君子”
“自然”
申姜差点从位置上掉下来,就这理直气壮,没半点谦逊的样子,还敢说自己是君子目中无人,唯我独尊,就这性格,怪不得被别人排挤。
“你如此坚定自信,平时不会被家人说么”
“她们懂什么一堆老弱妇孺,头发长见识短,除了烧火做饭洗衣叠被,还能干什么”
“你家中都是女人”
“五代单传,祖父和父亲皆已去世,我是独子,家里的顶梁柱。”
申姜眼睁睁看着吴新立理了理衣角,还挺骄傲。不是,你都被罢了官,没俸禄没进项,全靠别人养着,你骄傲个什么劲
“是么”
吴新立自己还不满意了“家有老母妻女,老的,都快进棺材了,手里的东西仍然攥着不放,给我能怎么的我有了银子不也是疏通官路,到时候她要是去了,也风光不是妻子也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