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呼啸而过,可他并没有觉得冷,仇疑青的后背很宽,足以挡住所有袭过来的寒风,仇疑青的胸膛也很暖,似能融化所有冰霜。
谁能想到呢,明明总是冷着脸,疏离淡漠,拒人千里的指挥使,其实也是个乐于助人,身有热血的普通人。
京城百姓今天算是开了眼,先前才见着锦衣卫奔驰而过,飞鱼服,绣春刀,最前面的那个怀里还抱着个少年,正寻思是谁呢,四处攒人八卦打听,没想到又回来了
这回离得远远,他们就伸长了脖子瞧,终于看清楚了少年的脸,啧啧,就是两个字,好看
面冠如玉,肤白胜雪,你说一个男人家家的,怎么能长得那么白呢叫他们这群大姑娘小媳妇怎么办还有那眉眼,眉修目展,双目润泽清亮,黑白分明,长眉过鬓,眉尾收的尖尖,都不用画的,微微一笑,竟然还有卧蚕那恰到好处的明媚灿烂,就像三月里的桃花,四月里的暖阳,嘤,人家也好想要
不对,等等,长得好看是一回事,被人抱在怀里是另外一回事,这位锦衣卫好像是指挥使吧,对她们漂亮可爱的少年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仇疑青不会关注路人目光,为什么别人看过来的眼神越来越复杂,甚至充满着挑剔和打量,他也没时间关心,一路骑马带着叶白汀,来到了损毁过半,异常安静的爆竹铺子。
叶白汀扶着仇疑青的肩,由着对方托下马,走进了这家铺子。
的确和申姜说的一样,损毁大半,现场焦黑一片,可从程度上来讲,远远不及刚刚的药材铺子,部分地方还隐约辨认出原来放的是什么东西。
尽管如此,也是不能干活了,需得整理重建,估计东家急着做年关生意,直接把工人调到了它处,还没来得及整理这一边,暂时就荒着,没有人烟。
正好方便他们查了。
叶白汀和仇疑青走进去,打算先看看起火点,那边申姜就已经三两步蹿进去,招呼他们过来“起火点就在这里”
非常好辨认,稍微比别的地方严重,地上炸出了一个坑,比别处的坑都深,不管深度还是颜色。
这个地方仇疑青是第一次来,他先是缓缓看了看四周,才走到坑前,蹲下,仔细查看,又伸出手指摸了摸,抬到鼻前嗅了嗅。
“雷火弹。地上纹路脆裂,非新土,仍然埋了很长一段时间。”
从爆炸力度上来看,这一颗威力不比药材铺子,仇疑青站起来,四下找了找,很快从焦黑炭迹中踢出一枚薄薄的铁罐。
个头不大,也未炸的粉碎看不出是什么,哪怕叶白汀这种外行人,也一眼认了出来,这就是装着和铁砂的小罐子雷火弹原本的模样。
所以有个问题就很关键了
叶白汀眸色微深“两件火案是否一人所为如果纵火者手上只有两颗雷火弹,那就是碰巧,时运造就,可如果不是,问题就大了。”
这样的危险品,理当管制严格,是怎么流入到外面的流出了多少杀伤类武器,若是心善之人拿到,尚能记着保护归还,若是凶徒恶匪拿到,可就不一样了。
仇疑青“本使已命人交接兵部,配合筛查。”
申姜已经傻眼了,我滴个乖乖,竟然又一颗雷火弹这玩意儿现在是遍地都是么这里是半个月前发生的事,他亲自过来看过的,为什么就没发现
两场大火,他根本没往一块想,爆竹铺子看起来就是个意外,另一个顶多就是个蓄意纵火,掰扯不清楚,也不好查,没想到指挥使和娇少爷随便一看,就看出了两枚雷火弹,还是年深日久的计划
申百户搓了把脸,这案子得亏得亏交给他们锦衣卫了,换别人来,查到猴年马月也出不来个所以然啊
那边叶白汀已经快速思考,和仇疑青展开讨论“一样的埋弹方式,一样的爆炸起火,一桩只有火,没有伤亡,一桩声势浩大,伤亡惨重指挥使最能想到的是什么”
仇疑青看着他的眼睛“尝试,进化。”
叶白汀“就像不确定效果如何,纵火者第一次就算作案心情强烈,也难免心虚,担心事不成,可若真是这个方向”
仇疑青眸底深暗“这个人很可能不会停下来。”
叶白汀神情也绷紧了,有第一次第二次,就有第三次第四次,只要这个人没有被抓住,这样的惨剧还有可能发生,雷火弹源头被控制的紧还好,如果此人手里仍有雷火弹,那接下来的日子,恐怕是水深火热了。
他看看四周“地址也有些微妙。”
仇疑青颌首“一东一西,一闹市一偏僻,为何”
叶白汀“为什么雷火弹埋了那么久才动作,这个人中间去做什么了”
仇疑青眯眼“还是换了一个人”
可眼前能找到的线索太少,似乎只能先排查能接触到雷火弹的人,还不是最近,得往前往早,时间越久,记录越容易遗失,若别人利用的就是这一点,可能等不到期待的结果。
叶白汀沉吟“一般这种聚焦型犯罪,作案人很可能有性格方面的超高自恋,喜欢被别人关注的感觉,不管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