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丑,料子厚实,还挺阔有型,可这常服是配了战裙,黄色底,镶边还绣有紫色小花。这猛男们穿着比武配箭,倒没那么显眼,他穿上,是不是有点娘
“这个能不穿么”
“不能”申姜坚定摇头,“北镇抚司规矩,衣冠不整者,杖二十”
叶白汀
总旗制服配金丝缠纽罩甲帛带,不管头戴万字巾还是头盔,都很有派头,你当然愿意了
见娇少爷战裙穿磨磨蹭蹭,挑挑剔剔,眉心都皱成小疙瘩了,申姜瞧不过去“快点,不就是战裙,指挥使也穿”
叶白汀好悬控制不住,一肘戳在对方死穴。
仇疑青穿那是飞鱼服就是裙子也是高贵奢华有气场,跟着能一样么
他忍不住阴阳怪气“申总旗这般念叨指挥使,可别人家遭不住,提前回来看你。”
申姜“祖宗你可别乌鸦嘴了,快点吧”
外人不得进诏狱,进去了就出不来,手上没公文,锦衣卫也不能胡来,好在北镇抚司地盘相当大,问供地方,随便收拾就能有。
申姜叫人离诏狱最近小厅收拾出来,里里外外带人布置好,保证出不了岔子,娇少爷越不了狱,这才请叶白汀过去。
两边门是连着,叶白汀根本算不上出去,没见到半点阳光,就是空气干净不少,比诏狱里味道清新多了。小厅故意打造肃穆氛围,没窗户,大白天点着灯烛,靠墙只放了一张案几,往中间隔了一道屏风,梅花映雪图案,够冷,够素。
叶白汀眼梢垂下“你就让我站着”
“不然呢让你坐我这”申姜看了眼略透光屏风,“不怕被看到”
“申总旗可以多吃些核桃。”
“啊”
“益智补脑。”
申姜瞬间瞪眼。
叶白汀问他“我问你,叫我过来是干什么”
申姜“问供啊。”
叶白汀“我张嘴问别人透过屏风能看到人影,就分辨不出谁在张嘴”
“对哦。”
“下面添个案几,上笔墨纸砚”叶白汀转头看申姜,“我写,你问。”
申姜一拍大腿,指挥下边去办“这样好”
他坐首位,他问问题,就算慢一点,别人也只会以为他思想深邃,从容不迫,胸有成竹
迅速让人将小几摆在下侧,申姜很兴奋“来带人少爷,咱们先问谁”
叶白汀没说话,写了行字给他。
草
申姜眼底兴奋瞬间变成脏话,这他娘哪是问别人供,这是考他吧什么狗爪子字,本事不够就别学什么狂草好么,他认不出啊
“嗯”叶白汀斜斜看他,“我字不好认”
申姜哪敢说不好,敢惹娇少爷生气,娇少爷就敢算计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只能自己努力辨认那笔狗爪子字“挺,挺好,有大家风采,你想第一个问死者续弦张氏是吧来人,带张氏”
张氏很快带到,杏眼桃腮,削肩柳腰,素衣玉镯,体态极尽风流。
申姜费劲认叶白汀写字,一个一个字问“听说你与死者感情很好”
“是啊,”张氏帕子遮眼,梨花带雨,“夫君最疼我了,但有闲暇,就会过来陪我,衣服首饰,吃喝,从不吝惜钱财,什么都给我买,我不高兴了,更是花尽心思哄他对我再好不过了,而今撒手就走,我可怎么活”
进了诏狱便没有了未来,所有人最少最少,也会哭一次,可能是进来时候,可能是无望时候,可能是想开时候,拜此包赐,叶白汀熟练掌握了哭各种层次,真哭假哭一下就能明白。
观察了片刻,他提起毛笔,刷刷刷在纸上写字,转给申姜看
申姜静了更久,才开口问“死者体贴听话,你被哄得开心同时,是不是也觉得他没出息是不是偶尔在外头,会觉得抬不起头”
“啊这”张氏目光微闪,“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有什么法子日子还不是得这么过”
叶白汀又刷刷写字,申姜又问“案发时你在哪里”
“卧房。”
“可有人证”
“这个没有。”
“你可曾去过书房”
问题越来越快,张氏很紧张“没,没有那天白天太忙了,妾身累不行,到了晚上恨不得瘫在床上,根本走不动,茶都忘了给夫君送”
“死者身上衣服什么时候换”
“这”张氏仔细想了想,“当天客人多,夫君衣服换了很多套,大人说是哪一身”
“就你记得,全部说一遍。”
张氏就回想着,一句句说“妾身记得,早间穿是喜庆团花锦那套”
“你手指伤了,怎么来”
张氏缩了缩手指“剪,剪花枝。”
“行了,你出去吧。”
整个过程相当快。
申姜狐疑看向叶白汀“这都问出了啥 ”并没有什么关键之处啊,不是跟没问一样,“你可不能看着人小媳妇长得好看就放水偏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