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他时,则是不耐烦。
“那、那他不是小孩子嘛。”你都二十六七了。
话音刚落,胸前则传来低闷的啜泣声,有抑制不住的放大趋势。她乱了阵脚,连忙说“好好好,不哭了,我错了我错了。”
“你不能区别对待,一点儿也不能。”他要求。
宋酌保证“好,不会的。今天是因为你总磨磨蹭蹭不去公司,一次两次还好,次数一多我就急了点。”
隔着衣物,他恶狠狠捏了下她的腰,“还不是因为昨晚。”咬牙切齿的语气因为鼻音而挫软了气势。
裤袋里的手机在疯狂震动,不用猜也知道,是耿烽的电话,她忙不迭哄诱他“今晚补回来,行了吧快点别哭了,我坐你的车去公司,下午一起回来。今天听容会去山庄和爸住一晚,没人跟你争。”
况且听容小朋友除了是个话唠,各方面都异常懂事乖巧,起码比他要好数倍。
“真的”他仰起张泪痕狼藉的小脸。
“嗯,真”
她耳尖一动,朝楼梯口的方向望去,音量压低“好像是阿姨和听容下来了。”
侧耳细听,果然隐约有畔春的声音
“先生和太太好像还没走。”
“妈妈爸爸”湛听容奶音脆亮,喊了两句。
畔春在旁边想抱他下去,但他小手挥开了,坚持要自己抓着栏杆走下去,他哼哧哼哧,每一步都带着试探,很慢。但他知道,妈妈肯定会夸他的,所以他要自己走下去一次。
湛寻神色慌乱,眼睫翕歘闪动,用极低的声音问她“怎么办不能让儿子看到我哭过。”
他眼底湿漉漉,泪痕未干,嘴唇还泛着水光,一看就是哭过的。况且听容聪颖过人。
她哑然失笑“现在知道要面子了”
“你还笑。”要在无人时,他刚止住哭音她要是笑话他,他保证能重新哭给她看。但现在情况特殊,他没有多计较,松开她站起身,四处打量在找一个可以藏身的地方。
宋酌说“待会儿我去拦住听容和畔春阿姨,你别回头,从大门赶紧出去。”
他乖顺地点头,看她时眼底闪着希冀,仿佛把一世的脸面都栓在了她身上。
在她的指令下按照计划进行,除了听容追问“爸爸为什么跑得那么快”之外,一切都很顺利。
两人先后坐上车,她上车时,湛寻正在用一方手帕擦拭脸上的泪渍,还问她
“这样还看得出来吗”
“废话,当然看得出来。”
“那是时候感冒一次了。”
宋酌
湛寻到湛氏集团大厦时,会议室已经坐满人在等他。耿烽在外边忙迎上他,正要说些里边的元老级的股东等了多久,又瞄见他的双眼泛红。
转而试探着问“您没事吧”
湛寻指骨圈空拳抵在唇边假咳了几声,随后说“有事,感冒了,你等下去买点药。”
“好的。”耿烽听出他浓重的鼻音,以为他鼻塞很严重,还特地提醒自己,要买点通鼻的药。
于是,一个小时的会议,为了掩盖自己的鼻音与绯红的眼角,湛寻都在假咳。
有高层在按流程汇报“上个季度,我们”
他“咳咳”两声。
对方忙停下看向他,以为自己哪里说错了。
他用眼神示意对方继续。
会议结束后,耿烽把药送进他办公室,甚至还贴心地倒好一杯温水放在他面前。
站在他办公桌前好整以暇。
湛寻一直被遮光,掀眼看他,示意他出去。
结果耿烽梗着脖子,硬气了几分,说“我得看着您把药吃下去,记得两个月前,您也是眼睛红、鼻塞感冒,我买了药回来,结果它原封不动出现在垃圾桶里。”
“您这样不肯吃药,感冒拖着是不会好的。”
湛寻听后,轻挑眉。两个月前他会哭是因为宋酌在车上气他,他一下没忍住掉了眼泪。
这厮的记忆力怎么这么好他神色淡定自若,一下一下轻叩桌面,心里却在疯狂想怎么打发他。
片刻过后,他扯了下嘴角,用种泠然不近人情的语气回应“放这儿,我过会儿吃。”
他清楚,公司下属是不敢在他面前多待的。偏偏今天耿烽是个意外,要在平日他这样磨唧不走,他早就撂眼不耐了,但他本来就不是真的感冒,所以心虚作祟,他反倒生不起来气。
耿烽不走。
他的底气还源自于宋酌,她交代过要照顾好他。
僵持了半分钟,湛寻拎过那袋药,拆开一盒,剥下两粒扔进嘴里,在耿烽的目光中,喝水咽了下去。
谁知道,耿烽又把另一盒放在他面前,微笑体贴道“还有这个,一次吃四颗。”
湛寻
下午回家时,是耿烽负责开车。
他完全开不了。宋酌见是耿烽在驾驶座,于是开的后座门,一打开,湛寻栽倒在她怀里,晕乎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