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寻,你故意的吧”
故意勾引她。
“故意什么我没有。”湛寻睁大眼,满是疑惑,却又吞咽一下,喉结在颈间轻动。
他明知道她这个角度,对他仰起的、漂亮流畅的颈线一览无余,明知道她平时最喜欢摸他的喉结,还故意动一下,惹她眼。
湛寻从前可是让她拿浴袍,就单纯拿浴袍的人,现在他简直将美色运用到极致,还一副我什么都没做的模样。
起码在她的认知里是这样。
她忍无可忍,脚尖勾住他的椅子滑到自己面前,凑前在他耳边威胁“你再这样,信不信我在这儿要、你。”
闻言,他红了面皮。
难为情地垂下眼睑,“我没有,刚才只是想亲亲你。”
他这样纯情的模样,宋酌讶然地挑眉,难不成真是自己看错他了
下一秒,又听到湛寻说“不过要是你想的话,我、我”
话音被蚕食在宋酌的嘴边,她正站着,一手扶住椅背,一手缠住他的颈项,弯腰亲了下去。
而他坐在座位上,半抬起脸颊,承受着这切。
当耿烽敲门、很快推门进来时,湛寻的领带已经被扯下攀在桌角,衬衫半解,颈部白腻的肌肤泛着绯红,整个人因为耳垂的酥痒而微微仰头呼吸、声音像被含蓄束缚着,一点儿一点儿释放。
耿烽钉在门口,拿着份文件傻了眼,好在他反应迅速,匆忙退了出去,留下声“抱歉”,门就被重新死死关上了。
从他敲门到进来,宋酌只来得及站直身、并且撤后一步,留下他被流连过、润泽晕红的右耳。
垂眸瞥了眼自己完好无损的装扮,再看看湛寻,她貌似太欺负人了。
这样看来,他确实是纯情的,是她想太多。
她轻咳了声,俯身把他的衣服重新扣上、拽好抚平,看到他侧颈的指甲划痕,她更是抱歉,“一不留神,抓伤了你。”
“没事,”湛寻的声音沙哑得像吸了许多烟,他摇头不介意,一双纯澈水润的眸子注视她,“你不想了吗”
“不想了不想了,是我思想龌龊,把你的动作想歪了。”她给他系好领带,吐出口热气,浑身都轻了不少。
湛寻任由她把一切凌乱都恢复原样,没说话。
等她去休息室整理妆容时,他悄悄将露出个角的杂志塞了回文件堆里。
“对了,耿烽嘴巴严实吧”宋酌探出个头问。
“嗯”湛寻迅速缩回手,一时没反应过来,“严实,他不会把今天看到的说出去的。”
主要是没胆量议论上司。
这段时间,宋酌总是被湛寻勾的烧火,有时是他刚洗完澡,湿发被拂向后、顺贴在头顶,露出光洁的额头,眉毛上还沾着细细的水珠,而他正低头系浴袍;
有时是他闲室内暖气热,脱掉宽松的卫衣,然后去到凉水喝,一滴水无意顺着下颌划落,在喉结那儿停了很久,再一路向下。
为此,湛寻都付出了不可描述的代价。
每每看着被自己欺负到发烫的湛寻,宋酌总是一阵愧疚,他又不是故意做出那些动作的,为什么她就不能忍住呢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不健康的东西。
直到有一天,宋酌正在翻阅纸质策划案,想找只红墨水的钢笔,翻了半天。
她的书桌被湛寻霸占了大半位置,他不管她去二楼、还是三楼的书房办公,都要往她身边凑,还得留下点他的东西。得亏耿烽找得到各类文件。
她正想把他的一堆文件给搬开,却瞧见白色纸张里露出个艳红的书角,纸张有些劣质,她好奇,捏着那个角将整本抽了出来。
最后气得差点没撕碎这本杂志。
这杂志,就是本艳俗的三流杂志,封面的男人穿着露骨,翻开里边,更是些杂七杂八的照片,都是些诱人的动作,最后一页是广告,大抵就是要找他们,请联系电话xxx。
湛寻诱惑人的动作,可不就是模仿他们的
她攥着这本杂志,怒气冲顶地去卧室找他时,他还一无所知,正在被窝里打滚,最后撑着太阳穴,半躺在床上。
这个动作,就是第五页里边的。
见她进来,他还眨了眨软兮兮的眼,见她神色不对,再一看,手里还抓着本杂志。他眼睑定住,倏地坐起。
“你就是在这里边学的动作吧说这本杂志哪儿来的”她憋了半肚子火,亏她还天天自省,暗骂自己思想不洁。
结果就是他在蓄意引诱。
以前多单纯的人,她扼腕悔恨,到底是谁把她家湛寻带坏的塞给他这种垃圾,被她找到,这人死定了。
湛寻再没有那种如鱼得水的状态,拘窘到揪皱了床单,才沉凝着开口“有天车停在路边,不知道谁塞在车门上的,我本来想扔掉,但是”
“但是什么”宋酌催他说。
“但是无意看到一眼里边照片的动作,正好你好像不太动情,我就留了下来。”
夜里两人温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