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过来,他好像快被自己欺负哭了,再一看他白腻的细颈,两排深深的牙印在那儿,一个坑一个淤红,有的还在渗血丝。
她慌忙拿袖角去擦。他已经克制不住在抽气了,脖颈上的青筋忽隐忽现,脸也因为憋哭而涨红。
“抱歉,一下咬重了,”她低声喃喃自语,“你早点说你不敢了不就行了嘛。”
“是你说今晚要走我才咬你的。”她抱歉服软的语气,终于撬开他硬邦邦的牙齿,令他开口辩解。
“那我也不能一直留着陪你呀,”她刚刚被咬太生气,忘了和他解释,现在才缓着语气解开他揪着不放的结,“我回去最多三四天,就来看你。”
“总不能不工作吧,我可不想让你养我,你这么懒,指不定哪天就撒手撂挑子不干了。”
“我不上班,现在的钱也够养你的。”他脑海中闪过一串数字,确实很足够。
“我才不让你养,我养你还差不多,这样有面子一点。”宋酌撇撇嘴说。
“那”湛寻在纠结,毕竟他也想要点面子。
“别想了”宋酌打断他的犹豫,“你要是不工作,我可养不起你,你太矫情,难养,所以别想着不工作光黏人。”
说完还捏了下他的脸颊,哎,一不小心捏红了。
为了掩盖罪行,她又在上边亲了下,口红遮住红印,这样她稍微不那么心虚了点。
湛寻被亲,瞬间心思就被带走了,也不揪着谁养谁的问题不放,只是执拗地问“你最喜欢我是吗”
“是,最喜欢你,”宋酌不再在这种问题上不言不语,而是点头认真地说,“别人都比不上。”
话音一落,湛寻笑得像讨糖成功的小孩儿,懒懒歪倒在枕头上,也对她回逐州市没有再耍赖纠缠。
宋酌回到逐州市,又谈成了两个新合作案,其中一个还是都耀地产的总经理介绍的。
这天她和任恰在一家餐厅正在等餐,碰巧远远瞧见有个穿休闲装的高个男生步履匆匆进来,在这家慢格调的餐厅里显得有些突兀。
很快,有个腿长腰细的女生追了上去,挽住他的手臂,笑盈盈仰头注视他。
“哎,小酌,你看那男的像不像白梁旭”任恰说。
宋酌又抬头看去,眉尾一挑,“还真是,那女生好像是湛妙。”
她对湛妙印象挺深刻的,多年不见,如今她身上多了几分掩饰不住的娇蛮气,譬如她被白梁旭甩开手,站在原地咬了下唇角,跺得高跟鞋哒哒响。
白梁旭也看见了正坐在窗边座位的她们俩,宛若看到了救星般,朝她们两人走去。
“不好了,他好像要过来了。”任恰觉得不妙。
下一秒,白梁旭散漫又自来熟的话便传来“真巧啊,在这儿遇到同学了,不介意我跟你们拼桌吧”
说的是问句,却径直迈腿坐下了,在宋酌左手边的位置。她们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湛妙气急败坏地追来,娇声埋怨
“白梁旭你就不能照顾照顾我吗请我吃顿饭怎么啦小心我找白叔叔告”
“宋酌”话音戛然而止,她瞪着眼看着在他旁边的人,“你和她约好的”
白梁旭唇角一勾,微微耸了下肩,瞥了眼湛妙,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在旁人看来这就是在默认。
这样当炮灰可不成,宋酌开腔道“别误会,我和任恰一起的,他半路跑出来自个儿坐下的,我们还没答应呢。”
湛妙听后,下巴微抬,挺着腰背涨气势,兀自将包卸下放在唯一剩余的座位上,也就是白梁旭的对面,坐好后说“那我也要坐这里。”
她和任恰隔空对视一眼,都满额黑线,好好的吃顿饭碰见这两人凑过来。不过她们也不好赶人,他们都是私立高的同届生,甚至还在不少聚会上有交集,碍于这层脸面就坐在一起用餐了。
白梁旭同服务员说过预约改成这桌之后,便开始点餐。这时宋酌她们的前菜已经来了。
听到他的问话声“听说这家餐厅的鹅肝还不错,是吗”
这人问就问,侧着头看着自己要做什么宋酌只好顶着湛妙的视线,硬着头皮回答他“嗯,可以尝尝。”
“梁旭哥哥你要是喜欢来我家呀,我家有个米其林三星大厨,法国菜很拿手。”湛妙紧接着插了句话进来。
“咳,我不大喜欢。”白梁旭违心地说。
这湛妙在国外读了几年书,别的没什么变化,倒是过分直接和热情,生怕全世界不知道她的心思似的。
再加上白、湛两家有意撮合他们这两个小辈,她就更加有恃无恐,成日缠着他。好不容易躲开她想独自吃顿饭都不能如愿。
“宋酌你喜欢吗”他又托腮瞧向宋酌,转移炮火。
骤然的话抛在自己身上,她差点被一口水芝士呛到,轻咳了声儿,“我还行,湛寻挺喜欢的。”
她也不是吃素的,故意在这时提起湛寻。
“湛寻怎么突然提到他”任恰疑惑不解,同时对这号人也挺大醋味儿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