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脑子里带入的是纠缠她的丈夫,此刻正疯狂地去幻想一个解放性的结局。
湛寻盯凝着乔参鹊,当晚,他很冷静,拨通了报警电话,揭发了乔参鹊虐待自己的罪行,乔参鹊自此入狱。
他终于在分别数年后,重新找到了宋酌,想到这里,他圈着宋酌腰肢的手臂不禁收紧。
宋酌的指骨穿过他乌黑浓密的头发,带着抚慰的魔力。
过了一会儿,见他埋在腿上一动不动,浑身都流淌着安静温浅,于是放轻了声音问“睡着了吗”
“没有,”湛寻立马抬起头,嘴角浮漾出好看的弧度,“太激动了,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是你说我们在一起吧,还有抱我的样子。”
“有这么开心吗”她失笑。
“还不止这么开心,”他拿脸蹭了蹭她的腹部,低低的声音传来,“宋酌,我好喜欢好喜欢你啊。”
猝不及防的告白,一字一句毫无掺杂,她的笑渐渐放大,“我知道,但你也要睡觉啊,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就得出发回凭州市了。”
“你快躺回去,闭上眼睛睡觉。”
“快点快点。”她拍了拍他,催促说。
最后,宋酌渐入了睡境。湛寻一直辗转到天亮,第二天眼下一片乌青,在车上时,枕着她的腿想要补小会儿眠。
他睡得很安稳,像含着糖一般,嘴角不自觉带着淡淡的弧度。
车窗外日色曚昽,云层很轻薄,又很亮,是仿佛下一刻底下娇艳的朝阳将要迸发。
渐渐的,连路灯并排而成的星路,洒下的光亮都被稀释得淡薄,抬眼望去,窗外的天已经亮得很彻底了。
回到凭州市,所剩的时间来不及回学生公寓,司机直接将车停在私立高校门口。
她试着叫醒他,“湛寻湛寻快起来,到了。”车后座位置不大,他那双长腿不好安放,折了又折,才勉强找到个舒适的角度,倒也睡了一路。
“嗯”湛寻睁开懵懵懂懂的眼,鼻腔里发出迷茫的音,从眯起的眼缝里望了下窗外才反应过来,“这么快就到了。”
“还有十分钟就得上课了,我们要快点。”她又看了一遍时间,提醒说。
进去里边,1班和10班在不同的教学楼,他们要在楼下分别往一左一右走。
临别时,他攥住了她的手腕,宋酌左右看了又看,想要把手抽回。虽然学校没有明令禁止学生谈恋爱,但也总是明里暗里说些谈恋爱影响学习的箴言,以此告诫。
“别,这里是学校。”她说。
“就要,你是我女朋友,谁敢多嘴”他说这话的语气神态,带着跋扈的意味,又仿佛是那个人人畏惧的疯狗校霸。
只是,下一瞬,嘴唇缓缓张大、慢慢撑圆,眼也眯了起来,打了个巨大的哈欠,懒洋洋的,又是昨晚不愿意睡觉的他。
像只软绵绵的猫。
猫爪微微用力,将她扯入了怀里,稍俯身,侧脸颊贴了贴她软软的发丝,喉咙里低沉的音发出
“我想回1班了。”
这话说的,不是胡说么
她挣脱开,“别闹了,赶紧上楼去自己班里,下课你可以来找我,但不能动不动就黏那么近来牵手。”
要是被老贾撞见,她少不了要被请去办公室喝茶、谈谈人生理想。
“那抱可以吗”
“你说呢”
“嗷,我知道了。”
最终,她在铃声结束的前一秒踏入了教室,还好老师还没到,她还能缓一缓。
刚坐下,任恰眯着眼睛上下审视了一番,问她“怎么回事你前脚请假去逐州市,听说湛寻后脚也去了。”
“看你们这两天气氛还挺微妙的,说说,到底咋了”
这个,说起来还挺复杂,宋酌想了想,把最后的结论告诉了任恰“我们,在一起了。”
“嘁,你们不天天在一起的嘛,你都抛弃我很多回了。”任恰见怪不怪,照旧嘟着嘴吐槽。
灵光一闪,她乍然领悟,音调陡高
“等等你说的是在一起以告白开始、慎重考虑之后、男女朋友性质的在、一、起”
宋酌点头,“昂,对。”
“好好好你闭嘴,爷青结,懂”任恰心碎,她的小酌最后还是被湛寻拐跑了,追都追不回的那种。
祝阙在后边竖着耳朵听了个全,立马改口喊她“嫂子”
喊得宋酌忙做噤声的手势,“低调一点。”
正巧祝阙在,宋酌就顺便问他“湛寻他怕鬼吗”
“怕寻哥字典里就不存在这字更别说还是鬼这种压根就没影的东西。”
很好,宋酌心里有了答案,不动声色地点点头。
果然和她猜的那样,湛寻表面纯洁无害,心里弯弯绕绕属实很多,整得自己多怕鬼似的,还在她房间里打地铺,就是个无比黏人的骗人鬼
祝阙还在滔滔不绝“知道大彪他家开乐园的吧有次他家乐园鬼屋弄了个迷失校园的主题,把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