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段,急忙打了个电话给附近一个湛家品牌门店的总经理,让他迅速派辆车来。
湛寻坐在路边,手捂在伤口处,血透过指缝渗出,染红了白皙的五指,他眼都没眨半下。
垂头抿唇不语的唯一原因,就是被人群团团围住。
众人议论纷纷
“这么俊的孩子,真是可怜哟”
“好在脸没伤着,不然要破相的嘞。”
“小哥哥你没事吧要不要帮你打120”
还有大妈举着手机在拍视频,大嗓门边说
“我在西绪路三十米路口这里,有个男生骑车差点出车祸,最后摔在路边咯,腿摔得好惨的喂。”
湛寻拧眉。
祝阙光看着这些看热闹的都头疼,更别说寻哥本来就不喜欢生人靠近半分的性子。
祝阙挥散那群看热闹的人,说
“都散了散了,别拍了,车马上就到。”
终于,耳边没了议论的聒噪声,他对祝阙说
“宋酌。”
“哦对对对,这里离湛荣居可近,我跟她说一声。”祝阙慢半拍反应过来,紧接着打电话给宋酌。
当宋酌赶到时,车已经停在路边,祝阙和门店经理要背他上车。
他没要,跟不觉得痛似的,瘸着腿自己往车旁走,还把他们两人搀扶的手拂开了。
经理光看地上那滩血迹都觉得自己的腿在抽痛,这矜贵的小少爷他怎么忍住的
上车前,湛寻朝路口望了眼。
目光抓到因为惊诧,微微凝步的宋酌,他的视线就这么落在她身上三秒,才别开头上车。
宋酌匆匆赶上,坐进后座。
见她终于来了,祝阙松口气,留下来处理现场的残局。
“怎么会摔成这样”她低眸看他的右腿,应急的止血带都被染红了。
“我看看。”说着要弯腰去看伤口。
没答话,湛寻撤了半步,是遮掩不让看的意味。
经理坐在驾驶座,没敢出声。
“痛不痛”她又轻声问。
抬起视线看向他。
她每说一句话,湛寻的眼睫就颤动数次。
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俯身把脸埋在了她腿上,断断续续的呜咽声传出。
慢慢的,宋酌感觉到大腿布料温热的湿濡感。
他身形颀长挺拔,埋在她腿上时,模样可惹人怜。
宋酌眉间不禁堆出波纹,细语轻哄
“很痛吧”
“嗯痛”嗓音沉哑,像在喉间撕扯,说出来时还带着不止的呜咽声。
“很快就到医院了,乖,再忍会儿。”
“别哭了,越用力越要流血。”
宋酌越哄,他的泪水就跟溃堤了似的,止也止不住。
听到“哭”这个字眼,他立马坐起身,别过脸对着车窗,手掌从眼窝贴到眼尾擦干了泪,眨了几下眼皮,舒出口带颤的气,声音低软
“是刚刚太痛,我才哭的。”
“我平时不是这种泪兮兮的人。”
她听了不禁想笑,探身过去,故意挪揶他
“是嘛这回不是感冒了”
“不、不是。”
她乍然的逼近,让他微窘,后背贴着软皮靠背,浓密的眼睫遮住闪烁的眸光,刚刚埋在她腿上低泣的冲动劲儿全没了。
经理在前边开车,湛寻这一哭,简直把他哭得惊心动魄,不是说湛家小少爷是条疯狗么这不像啊。
还有,刚刚分明眉眼都不带皱一丝的,怎么到了这女生面前,就哭得这么委屈可怜的
等到医院拍片包扎后,他躺在病床上,院方说是要留院观察一天。院长说是湛恪己特意嘱咐的,生怕他儿子还有点啥毛病,所以还得让他屈就一晚。
病房是病房,除了床头那些医用器材,其他布置得和酒店总统套房没什么差别。
宋酌一直陪着他,没过多久,湛寻的一帮兄弟全来了,围在床边嘘寒问暖,最后得出个结论死不了。
于是一哄而散,都坐在旁边,玩游戏的玩游戏、聊天的聊天。
她手机震动,有条消息进来,是白梁旭的
你家狗是混有二哈的基因么
接着是段视频,是小赖兴奋地在刨他家意大利高定沙发,刨得软皮上满是爪痕。
早上在电话里听到湛寻在湛荣居附近受伤,她匆匆忙忙把狗绳给了白梁旭,往西绪街赶去。
小赖平时在家可安分,半点都不乱造。
现在,败家小赖她赔不起的哇。
我现在怀疑它有串到二哈的基因。
在你那儿它可能放飞自我了,你家在哪儿我马上来接它。
不用,你就安心陪湛寻就行。
可能是我太惯着它,我等会儿凶凶它。
两分钟后。
白梁旭凶了,它生气不理我,完蛋。
照片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