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名义买。”用她的名义买,她怕被陈家看出端倪来。她还想要打陈家个措手不及。
“宁州城会不会太危险”宁州城可是陈家的地盘。
“我记得民间有句话叫做灯下黑,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陈家以为村民不敢进城,进城就相当于自投罗网,所以他们在宁州城中不会设防。”陆若华答道。
“公子聪慧。我这就去办。”边和应道。
边和走后,陆若华对着正在吃饭的老者问道“老丈,除了陈家会做这样夺人田地的事,宁州的其他士族也会这么做吗”
“那是当然。”老丈看着陆若华和气,又请他们吃饭,当下也不隐瞒什么,对着陆若华道“这宁州城的士族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只要他们看中了我们哪块地,就非得弄到手不可,这样的事太多了。就比如去年水家就强买了邻村的地,这样的事已经屡见不鲜了。”
“其实说来也怪我们村的老少爷们太倔了,不肯当佃户,若是向邻村一样当了佃户,说不定就没有这样的祸事了。”说到这,老丈叹了一口气,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谁又愿意放着自己的地不种,去给人家当佃户呢更何况,水家那些佃户的日子也十分不好过,听说那田租根本交不起,很多人都到了卖儿卖女的地步。也就是这样,我们村才不愿意当佃户啊。”
“宁州的士族都这样吗”陆若华听后心中生气了怒气,宁州的士族不堪为士。
“差不多都这样,但是我听说田家似乎还不错。”老丈想了想,实事求是道“我有一个妹妹嫁到了马家庄,前两年马家庄受灾,百姓都快吃不起饭了,是田家买下了马家庄的地,和陈家水家这些只给一点钱或者不给钱不同,田家付了好大一部分钱,价钱上算得上相当丰厚了,马家庄的人也就是凭着这些钱度过了灾年,还存下不少钱。”
“后来,田家也没有亏待他们,田租给的也合适,大家都能负担得起。若是陈家向田家这么厚道,就是当佃户也没什么,可惜陈家不是田家啊。”老丈深深叹息道。在宁州,像田家这样的士族可不多。
陆若华点了点头,看来,宁州的士族也是不同的,她在对待士族的问题上还需要好好调查,才能下结论,以免到时候错伤了好士族。
安置好周家庄的村民后,陆若华便一心扑在对宁州士族的调查上,很快,就到了陈家赏花宴的日子。
“县主,您看穿什么好”春风将挑好的衣裙放在陆若华面前问道。
“今日不宜太过素淡,世人皆是先敬罗裳后敬人,士族更是如此,你将我那套云锦制成的十二幅湘水裙拿出来,首饰上也不宜太过简洁,但也不宜太贵重,用那套粉色珍珠的头饰,然后裙子上的禁步也选择那套羊脂玉的。”陆若华吩咐道。粉珍珠不宜得,却不显奢华,羊脂玉做成的玉佩显得庄重,士族百年底蕴在服饰上极为挑剔,但是她相信自己的这套装扮,绝不会被挑出毛病来。
陆若华到陈家后,是被陈家主母陈大太太亲自迎进去的。陈家宾客中,或者说整个宁州城的女眷都没有比陆若华这个正二品的县主更高的身份,所以众人对着陆若华行礼后,陆若华便被请到了主座。
陈大太太看着对面的少女,明眸皓齿,灿若明珠,一举一动如行云流水,宛若天成,无论是容貌衣着还是规矩礼仪,她都挑不出一丝毛病,真是满意极了。
原来丈夫对她说起这门婚事的时候,她还不怎么愿意。只觉得将门之女就算是身份贵重又如何,规矩礼仪必然没有她们士族出身的女子有教养,如今看来,这纯安县主倒是和她想的大不一样。
陆若华敏锐地感觉到陈大太太看向自己的目光中似乎含着挑剔大量的意思,似乎在动别的心思。很快,在她见到面前这位极力展示自己风流才华的陈四公子时算是明悟了。
看着面前的陈四公子,她觉得像是看到了周博宇在自己面前自信风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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