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哥哥的尸体,当下就晕了过去。
村子里乱作一团。
谢郁说,“现在大家都说,村长做了假账吞了钱,被调查组看出才畏罪自杀的”
“村里人说的”
“我是听外面的人这样讲,”
谢郁接着道,“大家都在骂村长,说他黑心贪钱,害死人,遭了报应,之前是想要事情早点平息,才让人提前下葬。而且桥出事之后,村长特别慌,现在假账糊弄不了调查组,所以就”
谢雁找到的资料,也是在村长家外面的林子里埋着的。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有人来敲门。
谢郁过去打开门,进来的男人面色微白,皱着眉头,是张会计。
他一进来,就扫视了一圈屋内的环境,也没打算坐下来,朝着桌上扔了一张纸,“这是家属登记表,你们填好,晚上送到我家去。”
“我还有事情,现在村子里很忙,你们两个孩子别乱跑,记住没有”
谢雁应了一声。
张会计是来送遇难家属登记表的,这是调查组要的东西,因为和调查组提到过谢家的两个孩子,所以让他先到谢家来安抚一下两个孩子,同时,也是怕张会计留在现场,看见亲哥哥的尸体难受。
经过这么一折腾的时间,已经到了黄昏,屋子里还没来得及点灯,门口开着,昏黄的光照进来。
张会计走到门口,忽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看着坐在桌后的谢雁,“你脚怎么了。”
“爬树的时候扭了。”她说。
脸色和声音都没有变化。
张会计逆着光站在门口,点了点头,又叮嘱一遍,“别乱跑。”
谢郁跑到门口,知道张会计的背影看不见了,才走进来,“他走了我们去找调查组”
谢雁却看着桌上的纸,忽然道,“收拾家里所有能带走的东西,放进书包里,我们走。”
“走”
谢郁愣住,“去哪里”
“去县城。”
“可是马上天黑了。”
“天黑了也要走,”
她来不及解释,站起来朝着里屋走,“快点”
谢郁虽然不明白,但还是按照谢雁说的做,家里其实能带走的东西不多,值钱的也没有,把红色铁盒往书包里一揣,就齐了,其他的就是衣服。
而谢雁跛着脚,把一些东西塞进他们的床上,铺出有人在被子里睡觉的样子,盖上薄薄的旧被子。
她从里面锁上门,和谢郁一起从后窗翻出去,还点了灯在桌上。
不管别人从窗外看,还是进去看床铺,都以为家里有人,这种伪装虽然一般,但至少能拖延一段时间。
“一会我们出去的时候,别让任何人看见。”谢雁交代他,随后背着书包,谢郁扶着她,从屋后往坡下走。
桥塌了,要去县城只能走以前的路,但谢雁却让他往北边走。
那不是学校的方向吗
太阳还没完全落下去,但不知道从何飘来的乌云已经遮住了黄昏的光,四周光线暗淡,呼啦的风吹了起来。
“我们把东西给调查组不就行了吗”谢郁看着谢雁的脚,越发担心,原本就肿着,还有伤口,即便是走下山,这条腿也不会太轻松。
“村长才死几个小时,就开始登记家属了。”
谢雁不确定到底调查组有没有问题,但她不能冒这个险,账本和单据只有一份,交出去就没了。
必须交到县城。
“不是村长贪了钱,才出的事故吗账本也是你在他家附近发现的。”谢郁还小,虽然他也聪明,但到现在没明白谢雁为什么要走。
“那么多钱去了村长家里没有添置任何东西,反而是二胖子。”谢雁提了一句,谢郁立刻就明白了。
今天她在林子里遇到的女人,看语气和神态,不像是做生意的,倒像是媒婆,她问的张家村,就是找姓张的,老张头一把年纪,不值得她跑这么一趟,村长有老婆,和她更没关系。
只有死了老婆的张会计,才需要说媒。
媳妇刚死一年,又出了塌桥事故,他竟还有心思娶老婆。
“发现账本的地方,有一串脚印通向村长家窗户下面。”
谢雁说,“从自己家里出来,还需要跳窗吗”
评论区
评论区那村长知不知情
评论区我早就说会计不对劲,他好阴啊。
谢郁回想起张会计离开时,站在背光的影子里回头看向他们两人的目光,打了个冷颤。
“你说,是张会计贪的钱那村长为什么要”
谢雁回他,“村长没理由资料整理到一半才寻死,如果他连亲哥哥都能下手”
所以,他们才要立刻离开。
她没有把握张会计不会对她腿伤起疑。
如果他发现了,会来追赶他们,她腿上有伤,很难逃走,因此,现在不能走去县城的路。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