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对我的态度急转而下,甚至还为了躲我去闭关。这样难得的机会,你自然没有错过。”
郎千行又笑了起来,似在自言自语“可是,什么样的借口,才会让师尊日后不愿再提起我,甚至想到我时只有愤怒与失望没错,那就是和魔族沾上什么关系。于是,你本着长辈的名义,对我循循善诱,给了我一块奇异的石头。”
云桑已经将那块石头拿在手中研究了,是极珍稀的天晶石,属于上古遗留的宝物。据她所知,郎千行只是一个普通的修者,拜入天云宗也是孤身一人,且他也只进过秘境一次,他没太大可能会有一块这样珍贵的石头。
当然,她相信秦朗。这石头不可能是秦朗故意拿出来让郎千行栽赃云华的。那么,可能性就似乎只剩下一个
“你让我拿着这块石头,净化它,然后献给师尊,求得师尊原谅。对于当时的我,这自然是无比诱人的。所以你料定,我一定会动它。顺理成章的,于是你让魔族在上面动了手脚的东西也就会被我吸入体内。那面澄心镜便是证据。后面大概是师尊要和我举行大典的事情刺激到你了,除此之外,你还想再给我加点罪名。你知李秀与我不和,每次来清云峰却总是带着他。这次是不是你告诉他,我有可能是魔族的人,便给了他一个领功的机会,让他故意与我起争执。后面还跑来挑衅我,逼我动手。”
“唔”郎千行用手指点了点下巴,“我来猜猜师伯你是怎么对李秀说的。你一定说只是让他去试探我,最好能动手,动手之后找个没人的地方,拿出那座摄魂塔,骗他说如果塔有什么反应之类的,我就是。然而他万万没想到,那座摄魂塔内放置了一个魔族的魂魄,早就被人设好了只要一拿出来便会自爆。所以他就这么死了。”
“伤是魔族造成的,再由澄心镜证明,所以我就是凶手。即便师尊再心软,也不可能再和我在一起了。对吗,师伯”
“这”云桑看看手中的石头,又去看云华的脸色,嘴唇动了动,似乎还想说点什么,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云风在她身边又叹了口气,一槌定音“郎师侄净化天晶石的时候,我也在。”
听到这句,云华终于移了移视线,看了云风一眼。
他明明没有说话,但云风也知道他想问什么,便解释道“云珏从秘境一出来便告诉我了。起初,我也是不敢相信”
短短两句话已经概括了所有。云华轻轻笑了声,脸色有些发白,他定定地看着秦朗,问他“师弟何时怀疑的我难道就因为郎千行几句话,你便信他不信我”
“不是。”秦朗看着他,千年的同门,他的表情还是有些动容,染上了些许悲凉,“我看到过。”
云华眯着眼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大笑,喃喃自语着“难怪”,他念了许久,整个人看上去都有些疯魔了。
从秦朗的眼中,他看见自己的影子,那双眼依旧清澈,但它们却告诉他,他的师弟很早之前就见过他捉弄人,也许最开始他的师弟只以为他老习惯,是一点无伤大雅的恶作剧。虽然不喜,但也达不到责备的程度。
到后来,越来越过分,肆意玩弄别人的感情。每一次他收的徒弟中总会有一两个爱慕于他,最后为了争得他的注意力也勾心斗角。
云华这样做,大概是在填补他还没得到师弟的空虚心理。又或者是在侧面地让迟钝的师弟小小醋一下,早点开窍。可惜,并没有用。太过珍惜,于是他也是一直不敢对还想一心与世隔绝的师弟吐露真心,只是小心翼翼的,一直用最委婉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那份感情。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
所以,他差不多也就变态了。
秦朗憋了一千年,搁谁不变态也是傻,早点表白,被拒绝就哭一场然后好好做人不好吗
事情到最后,云风将云华带走了,关在了天云峰的思过崖内,没有说什么时候允许他出来。
他没有像众弟子详细解释,只说郎千行并非凶手,而是云华将关着魔族的摄魂塔赐给了弟子,然而那弟子自己一个不慎,竟将摄魂塔打开,于是被那个魔族的魂魄直接杀了。云华自认是自己的责任,便主动去天云峰的思过崖悔过,归期不定。
对于云风的官方说辞,弟子们的重点已经不在突然死掉的那个炮灰师弟,而是云华去思过崖不参加秦朗的结道大典。
他们都纷纷脑补,云华去思过是假,不想见自己心心念念的师弟与他人穿红衣避去了别处才是真。
唉,真是位伤心人啊。
第二天,天云宗依旧是万年不变的好天气。
清云峰上云珏道尊与爱徒郎千行盛大的结道大典也顺利进行着。
修道之人结道还是和成亲有所不同的。仪式没其实有凡间成亲的繁复,只需要两人在天道之下,发起誓言,被天道承认之后,两人便是道侣了。不过既然有天道的见证,同样也意味着两人起的誓一旦有一方违反,那么惩罚就会由天道下罚。
所以说,如果两人之后谁想离婚,或者背叛,那大概就是万劫不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