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良抱了秦朗很久,他一会儿摸摸秦朗的脸, 一会儿捏捏秦朗的耳朵, 甚至还拿起地上那把还沾满鲜血的刀又狠狠划了自己一次, 那鲜血滴落在地面的灰尘上,被细小的灰尘裹成了血珠。
秦朗看得既火大又心酸同时更想落泪。他知道,凌良只是在确定这一切是不是真的。
利刃划开血肉的刺痛感,令凌良一阵晕眩,可他只想笑,这痛觉, 竟这样美好。
这不是梦,这是真的。秦朗真的还记得他, 他仍然还是他的秦朗。
秦朗哽咽着,看着凌良因失血而变得苍白的脸,他应该很疼,额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他的表情那样愉悦,使这一幕变得十分古怪。
“痛”秦朗说着, 捧着凌良的手,再次将他的血舔干净,让伤口愈合,只留下一条浅浅的印子给凌良。本来这印子秦朗也是可以消除的, 但他给凌良留下了, 留下提醒他, 这一切都是真的, 不要再用这种方式确认了,他会心疼。
凌良重新抱住秦朗,“嗯,很痛。但是我很高兴。”
秦朗由着凌良抱着他,毕竟他是一只刚刚被“唤醒”的丧尸,反应不能太过,否则又要ooc了。
等凌良彻底缓过来后,凌良拉着秦朗又一次进浴室,放了满满一浴缸的水,像昨晚一样给水加好温,帮秦朗脱掉衣服,将那件沾满鲜血的衣服扔进垃圾桶里,抱着秦朗一起泡在温暖的水中。
秦朗很听话,凌良让他抬手就抬手,抬脚就抬脚,就是姿势仍然僵硬,话也要多说两遍,秦朗才会反应得过来。但凌良已经很满足了。
虽然这一切都显得不可思议,他甚至早就想好了就那样将秦朗关在某个地方养起来,可就在刚刚,他要将血肉割给秦朗时,秦朗记起他了。
他想,秦朗估计是被他给刺激到了,给气急了。毕竟秦朗临走前说过,不想吃他,不想他死,他爱他,所以舍不得。
“宝贝,把眼睛闭上,我给你洗洗头发。昨晚你太闹,没给你洗成。”凌良支起一腿膝盖,温柔地说道,“来,脑袋靠在这上面。”
见秦朗听了没什么反应,凌良只好动手扶着秦朗和他一起靠在浴缸壁上,然后轻轻按了按秦朗僵硬的腰,他身体虽僵硬,但是脾气却相反,软绵绵的,没有一丁点丧尸老大该有的模样,非常的听话。
秦朗刚靠在凌良的膝盖上,就听见他老公温柔中又透着点恶趣味地说道“真乖,像个宝宝。宝宝,爸爸给你把头发打湿,洗干净,不要怕,把眼睛闭起来。”
之前苦涩和感动的情绪还在胸口回荡,秦朗忍了又忍,才忍住跳起来锤爆他老公狗头的冲动,谁特么是宝宝爸爸你个大头鬼啊
现在的凌良终于恢复了过来,秦朗回想起刚才凌良割肉要喂他吃的那一幕就忍不住心头发怵。幸好系统提醒的及时,否则秦朗真的被弹出这个世界,凌良一定会守着“秦朗”,用别人的肉,或者自己的肉,关在这栋别墅里,一直喂养着,而就算凌良将身体的肉一寸寸割下来,直到彻底失去生命,“秦朗”也不可能想起他。
即使最后凌良从世界里出来,被消去那些不愉快,秦朗也无法原谅自己。
想到这里,秦朗认真地和系统道了谢,系统表示秦朗有毛病并飞速地遁了。秦朗怀疑二十五可能是害羞了。
然而系统是真的觉得秦朗有毛病,毕竟他现在的画面全是白花花的马赛克,地点还是浴室,以他宿主的尿性,肯定正和目标人物进行生命大和谐,在这种时候还不认真跟老公啪啪啪,还跑来跟他说感谢不是有毛病是什么
享受着被人以生活不能自理式伺候着的秦朗浑然不知他被系统打脸了。
市区停电了,没有吹风,凌良调节手掌上的温度,十指穿过秦朗柔软的黑发,一下一下轻柔地抚着。
秦朗穿着冬季睡袍,毛绒绒的宽松睡袍,将秦朗胸前的肌肤露得若隐若现。原本还沉溺在给秦朗花式吹头的凌良稍一低头便看见了秦朗苍白的脖颈,精致的锁骨,以及被睡袍虚虚遮住的胸膛。
“宝宝,”凌良低声唤了秦朗一声,目光粘在秦朗因为僵硬而不知道该怎么摆,所以直直放在床上的从睡袍下方延伸出来的修长双腿上,“我想你了”
秦朗心里呵了一声,表面呆呆的,且目光纯洁无比地看着凌良渐渐染上某种不良色彩的双眼。
你在说什么啊,丧尸宝宝听不懂耶。
凌良本来抚着秦朗头发的手渐渐抚上秦朗的耳朵,捏住秦朗圆润的耳垂轻轻揉捏起来,之前全是得知秦朗还记得自己的喜悦,现在他才回忆起方才秦朗在浴室里完美的身体。比以前更白,也更透着几分脆弱,尤其那双剔透的眸子,干净的不含任何杂质,美到惊艳。
顺着回忆,他便想起昨晚,他将秦朗双手大开地锁在浴室,还拿皮带勒住秦朗的嘴,秦朗站在浴室中不知所措,那个画面
凌良朝着秦朗凑近了些,眼中几乎要喷火了,他沙哑的又喊了一声“宝贝我想吻你,想扑倒你,想”
秦朗继续一脸天真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