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又纯净,丝毫看不见它的月光之下是何等是血腥与绝望。
“冷吗”莹莹的月光下,凌良没等到秦朗作答,便擅自将秦朗揽进怀里,脱了今天被丧尸抓破的皮衣外套搭在两人身上。
秦朗看见这件衣服,心有余悸“幸好是我这件皮衣”之前从宿舍楼装出来的衣服不多,这件皮衣是秦朗的,也是在鸳鸯湖上来后凌良一直都穿着的。
贴身的衣服换过一两回,外套都是没换过的。毕竟现在生死存亡的时候,谁还在意衣服脏不脏能保暖就行。
凌良垂眸将目光从衣服移到秦朗粉红圆润的耳垂上,他将脑袋抵在秦朗的肩膀上,说话时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打在秦朗的耳朵上“是啊,这样算起来,是你救了我啊。秦朗,你真好。”
“喂”秦朗红着脸缩了一下脖子,“你这些天怎么总撩我凌良你该不会是”
“嗯。”凌良不愿动,双手环在秦朗的腰间,将秦朗抱得更紧了。
“嗯嗯什么我我还没说完呢。”秦朗的心跳渐渐加速,尽管隔着衣服,砰砰的跳动还是能传达给紧贴着他背的凌良。
“就是你想的那样,秦朗,我喜欢你。”凌良吻了吻此刻某人已经从粉红变得深了一个色度的耳垂,又道,“本来是打算等到了基地之后再不过现在恐怕我们能到的可能性已经非常小了,这大概就是我们能活着的最后几天,我不想在我生命的最后留下遗憾。所以,我承认了,喜欢你。”
原本还在绷着身体躲一躲的秦朗听到凌良的话后,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顺从本心地靠在凌良怀里,认真地享受起来这人温暖的怀抱,毕竟,他们的人生也许很快就要结束了。
凌良将秦朗搂的更紧,低沉的嗓音带着愉悦又夹杂着苦涩,“小傻逼就没点回应吗”
谁料沉默了好一会儿的秦朗忽然转过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迎着月光看向他“我们做吧。”
“”凌良足足反应了好几秒才确定这话是秦朗说出口的。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也不免流露出伤感,“就当是为我们二十年短暂人生画一个句点。”
他们就快死了,博物馆虽大,但追进来的丧尸那么多,即使他们没被找到,也会被饿死。在这样绝望的局面下,做一件觉得幸福又美好的事,大概是他们最后的浪漫了。
凌良捧着秦朗的脸,回吻秦朗,唇边有一抹淡淡的笑,“你说错了,我比你大一岁。我是二十一年”
秦朗被压在沙发上,嘴还撅着,忍不住笑着怼道“对,你帅,你说什么都对”
皎洁的月色下,秦朗本就略白的身体更是白得犹如瓷玉,很美。凌良一寸一寸吻上去,是最虔诚的信徒,每一下都充满爱惜。
博物馆里还回荡着丧尸嘶哑难听的声音,空气里透着腐烂的死气,夜晚刚刚来临。恐惧的煎熬下,不同于月光冰冷的炙热的身体,与压抑后浅浅的呼吸声,显得更为动人和美丽。
他们彻底拥抱着,不止是身体还有灵魂,那种交付彼此的愉悦,是凌良从未体会到的美好,让他沉迷。
他们置身云端,根本没有注意到办公室的门锁从外面被打开一条缝,又很快被关上。
几秒钟后,凌良停了下来,扫了一眼办公室,在办公桌上的小猴蜡像上停留了一秒――看得出馆长很爱小猴子,那蜡像也是原本就在的。
似乎并没有哪里奇怪。
“怎么了”秦朗眼中泛着水光,略带沙哑的声音也是十分动听。
“没”凌良刚想说感觉有人在看他们大概是他的错觉,便看见秦朗原本潮红的脸变得煞白,并将他从他身上急急推开,本能地伸出手臂挡了挡。
凌良错愕了半秒,立刻拿起沙发茶几上的刀,刺中突然袭击他们的凶手――一只金丝猴。
凌良刺得很准,正中小猴脑袋,然而,秦朗已经被咬到了为了救他。鲜血正潺潺从他白皙的手臂上流出来,滴在了沙发上。
手中的刀“叮当”一下落在地上,衣衫不整的凌良快速脱掉原本还半挂在身上的衬衫,匆忙地捂住秦朗的手臂。
从来冷静的凌良此刻心跳乱得不行,浑身颤抖着,精致的面容上写满了慌乱,惨白的嘴唇嗫嚅着什么。
秦朗用心听了听,似乎是“不会的不会有事的”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如同坠入冰窖,那凉意顺着四肢百骸直达心脏。
凌良站在沙发边,仅剩的衬衣也没了,脸上毫无血色,捧着秦朗受伤的手臂。这原本该是有些滑稽的场面,秦朗却半点也笑不出来。他心里狠狠一抽,微微侧开眼去,掩下某些情绪。
秦朗半跪在沙发上,由着凌良替他包扎,替他擦拭血迹,看着他做完这一切无用功,才重重地吐了口气,用最平静的语气道“凌良,我被感染了”
“没有”凌良立刻反驳,“没有,没有丧尸咬到你。你不会有事的”
“别这样,凌良。”秦朗红了眼睛,完好的左手抚上的凌良的脸,哽咽道,“你和我都看见了,小猴子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