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不是除了你就没有别的人能打胜仗了。”
他说到这里,回身上了丹墀,却留下一句话。
“人我当然争不过你,可若是论起横刀立马,并非只有你李子宁才配称天下第一”
李衾望着面前那道如剑的身影,在这一刻他知道,没有人能够拦住李持酒了。
在腊八刚过,李持酒便带了些亲随,离京往北关去了。
东淑一直在新年过后,才知道了此事。
自打李珣死后,李府忙的人仰马翻,但很快袁南风也病倒了,每天都要请医送药,只是袁少奶奶缠绵病榻直到年下,情形都未见好。
请了宫内的太医来,太医则直言不讳地说道“少奶奶的情形乃是内症,因拖了太久很是棘手,如今不能用猛药,只慢慢调养罢了,若还能吃得下药,过年后开了春兴许就好了。”
但是人人皆知,袁南风非但不
全天下都知道夫君爱她地址,
肯吃药,连人都瘦削的形销骨立了,恐怕很难再有转机了。
东淑去看过她一次,之所以只去过一次,却是事出有因的。
因为袁南风一看到她便神情失常,嘴里胡言乱语的,时而磕头求情,时而又指责东淑要谋害她等等,听得众人都瞠目结舌。
所以东淑以后便不再过去了。
李珣的死,加上大奶奶得了“狂疾”,李府的气氛颇为压抑,幸而李衾自南回来,便给从“清河郡公”进爵为“镇国公”,辅佐魏中书综理朝政等,如此喜事,这才冲淡了府内的愁云惨雾。
东淑虽不愿意留在李府,只是又舍不得李衾,而李衾自打回京后,不管多忙,竟都也每夜都回府安歇,有了他的陪伴,东淑自然也甘之若饴。
在李衾回京后第三天,便抽空去了萧府给老太太等请安,年下,也陪着东淑回了两趟萧府,日子过的平淡安详。
东淑由此便安心养胎,人总算比先前显得略丰润了几分。
直到这天,东淑无意中从二奶奶的口中得知李持酒竟然去了北关,而且已经去了两个月。
东淑简直不能相信,如此大事,她来往于李府跟萧府之间,这期间居然一点儿消息都没听见,可见是有人故意要隐瞒不让自己知道。
这天李衾回来,东淑便问起这件事。
李衾其实在进门的时候就知道了“又问这个做什么”
“不做什么,可你们怎么都瞒着我”东淑不太高兴地看着李衾。
李衾道“你不知道之所以瞒着你,就是怕你如今日这样。”
东淑问“我今日怎么了”
李衾淡淡地说道“你不是在担心咱们皇上吗”
东淑想反驳,但是也没什么可驳的,何况她在听说此事后,的确一直在为李持酒担忧。
可到底气不过,这样的大事他们一起瞒着就罢了,如今李衾这反问的语气,倒像是她做错了什么似的。
于是瞪着他道“我担心又怎么了”
李衾笑道“没什么,人之常情罢了。”
这还是句人话。东淑咬了咬唇“你既然说是人之常情,却又瞒着我,实在是自相矛盾。哥哥也参与在内了”
李衾纵然手眼通天,也不至于让萧府上下也都齐瞒着自己。
李衾施施然道“倒不是萧宪的意思,是府里的老太太。”
东淑诧异“什么”
李衾将她上下一打量“你怎么不知道你的身子”说到这里他略微一停,才笑道“你的身子不比从前,本就底子薄弱,如今又有了身孕,岂是等闲,此刻若不能专心保养,自然不妥。老太太自然是高瞻远瞩,又为了你着想才这般吩咐的。”
东淑纳闷道“为什么老太太会、会这么吩咐。”
李衾含笑瞥她一眼,道“你竟是个傻子,皇上对你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你虽然对他无意,但你心里恐怕已经”
全天下都知道夫君爱她地址,
“已经怎么”
李衾顿了一顿,才意味深长地道“你已经当他是个很特别的人了吧。”
东淑定睛看他,想听他继续的解释。
李衾笑笑“我说错了吗”
东淑道“没有错,的确是这样。”
她也曾经跟李持酒明确地说过,当他是“很亲”的人,就如同萧宪,如同江明值。
只不知李衾的意思是否也是指的这个。
李衾道“他几次三番救你,虽然权柄在手,却不曾胁迫欺辱于你,反而满心为了你好,我知道你必然感动的很,事实上若不是他心里还有觊觎不灭,连我也都感动至极。”
东淑斜看他“然后呢”
李衾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既然如此对你,你自然不愿意他有事。所以他这般举动你当然会挂心。老太太一是想到这个,二来,她也不愿意见你为了这件事伤神,毕竟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东淑听了前几句,还觉着可听,听到后面那句,便道“你、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