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能对别的人说,思来想去只好仍旧去讨东淑的主意。
谁知东淑本来就跟她不是一路人,之前只是为了让袁南风难堪才指点她的,如今又跟自己不相干,所以她便一问摇头三不知,并不肯插手。
方氏无可奈何,只能忍着罢了。
谁知昨儿晚上,这李珣在姨娘房内作了一夜,听说陪寝的不止是新姨娘,还有贴身丫鬟呢。
方氏咬牙切齿的,直到天快亮了,才听到那边儿叫嚷起来,说是二爷不好了。
方二奶奶也不知道怎么说,乍听这个还以为李珣终于玩儿的病倒,心里还称愿呢,想着借着这个机会打压一下新姨娘。
谁知到了才知道,人已经救不回来了。
她吓的慌了,还是身边的嬷嬷忙去请了李绶过来,又叫了大夫来看,却已经是回天乏术。
大夫的诊断,竟是“马上风”之类的下作病症,只说是李珣贪图美色,淘空了身子,所以才虚耗精气儿而死。
李绶来的时候,就见李珣衣衫不整,又是在姨娘房中,是那种颓靡不堪的气息,便猜到了几分。
他跟李珣不同,是个自诩正经之人,尤其不喜这些。
听大夫这样说,更是又惊又气又是伤心,伤心是一回事,更觉着家门不幸。
但是这种话如何能够传出去,于是封了这院子众人的嘴,对外只说是发了急病而已。
如今李衾问起来,李绶无奈,就把事情尽数告知了。
李衾听后,良久不语。
李绶挥了挥袖子,说道“其实我以前听闻风声后也劝过他几句,他只是答应着,回头仍是那样,我自忖这又是他自个儿房中的事情,我也不便过分插手。谁知居然闹出这种丢丑的事,少不得胳膊折了往袖子里藏罢了,别因为他一个坏了李家的名声。”
他说了这句,见李衾沉默,因又温声道“你才回来,一路上多少辛苦,就又先听这些罢了,你别往心里放。对了,我还有话问你呢。”
李衾道“大哥想问什么”
先前李绶把伺候的小厮都赶了出去,这会儿屋内仍是无人,李绶便道“之前听了种种流言,说你都是假的对吗”
李衾立刻明白了“我如今已经回京了,大哥还不知道真假吗”
“我就知道的,”李绶大大地松了口气“什么黄袍加身,什么兵变必然是他们编出来污蔑你的,也亏得皇上没有听信那些谗言。还好。”
李衾垂眸不语。
李绶看着他,却从第一眼的时候就瞧出他比先前清瘦多了,这带兵可不是什么好玩儿的,李绶心里倒是有几分怜惜,就说“对了,倒是有一件好事,我听闻萧尚书先行去接你了,他应该跟你说了吧”
“好事”李衾诧异“是什么”
李绶愕然,打量他的神色竟是不知情的,李大爷眨了眨眼,便笑道“哦,没什么横竖你见了她就知道了。”
说了这句,李绶咳嗽了声,道“前几天萧家来人请江雪,让她回去住上几天,这几日她一直都没回来呢。今儿你二哥出事,萧家也派人来过了,我本以为她会回来,谁知竟不曾”
说到这里想起了袁南风那句“不便颠簸”,便一笑道“罢了,也是情有可原。”
谁知李衾听着他的话,心中一动。
李绶见他总不言语,却知道自己的这个弟弟是自有心思的人,于是说道“你这一趟出去,莫说外头战事变幻,朝廷上也是风云突变的,且朝廷那里必然也有繁琐的种种要你去交接,禀奏之类,家里的事情你不必操心,里头有二太太,外间我自然会料理你只管办好你的事情就是了。”
说了这些,便道“我先带你去看看李珣,到底见他最后一面儿。”
于是便领着李衾出门,到了停灵的厅中,李衾走到棺椁旁边,扶着棺木往内看了一眼。
李珣本就是个偏瘦的人,这会儿更是脸颊微陷,眼窝也有些眍着,脸色铁青的,虽然死人多半是这个样子,但仍能看出是纵欲太过的迹象。
在李衾离京的时候,李珣还算康健,不料短短几个月,就变得这样。
正在端详,里间丫鬟扶着方氏走出来,方二奶奶看到李衾回来,越发厉声痛哭,上前扶着棺材哭道“三爷,你二哥哥竟狠心去了,从此丢下我们孤儿寡母”
李衾少不得说了两句话,就给李绶领了出来。
出了门,李绶道“看也看过了,虽然手足之谊,但也是人力所不能强求的,只尽了心意就是,如今你先回去,整理歇息再做别的吧。”
李衾答应着起身,正要走,又迟疑着回身。
“还有事”李绶问道。
李衾停了停,见门前无人,便轻声问道“二哥好端端的又从哪里纳回来的新姨娘”
“嗯你问这个做什么”李绶很意外,想了会儿道“听说是什么酒楼上卖唱儿的究竟如何我也不知道。我也不愿理会这些。”
李衾看着他,还想再问两句,心念一动却又忍住了,便道“既然这样,家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