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可能醉酒落水。
而东淑身边贴身侍女彩胜的离奇失踪,更是加重了这点怀疑。
当时事发之后,李府就将伺候东淑的心腹以及三房的人多半都看管起来,严加审讯。
彩胜是东淑身边儿头一号顶用的人,那天本也是她陪着东淑的。
据她所说,那天东淑吩咐她去要些下酒的东西,她离开的时候船还在岸边,但回来之后却发现已经离岸数丈,还以为东淑自己闹着玩儿。
本来要再细细拷问的,谁知两日后,彩胜突然间凭空消失了。
从那之后,李府的人以及萧宪,都不遗余力地在找寻彩胜,后来又多了李衾的人,但是就算这么多好手明察暗访,却始终没找到那丫头的下落,就好像那丫头无端地蒸发不见了。
因为憋气太久,神智开始恍惚。
忽然有人握住他的肩,大叫道“主子,主子”
李衾惊醒,他猛然抬头离开水中,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金鱼受惊不轻“主子您干什么呢您还好吗”
李衾扶着浴桶的边沿,哑声道“怎么了”
金鱼细看他似无大碍,才忙道“是是萧、萧大人来了”
李衾皱眉“哪个萧大人”
“就是、是舅爷啊”金鱼冲口而出。
李衾大为意外。
萧宪是个极讲究的人,就算如今在朝为官也没改那种矜贵的脾气,这样有风有雨的天气他是最厌外出的。
而且自打东淑出事之后,萧宪一次也没有来过李府。
这次他竟亲自前来,可见必然有极重要的大事
当下李衾飞快地收拾妥当,将头发暂时绾好,匆匆出外跟萧宪相见。
萧宪坐在厅内,脸色淡淡的,眼底却藏着不耐烦,他从来不习惯等人,尤其对方是李衾。
从始至终,他对李衾都没什么好印象。
东淑出事,更像是验证了他的预感,由此雪上加霜的增添了对李衾的恶感。
这次若非兹事体大,只怕这一辈子都不会再跟李府有任何交集。
沉稳的脚步声响起,是李衾从里间快步走出“萧”
不等他拱手行礼,萧宪抬手制止了“不必。”
李衾戛然而止。
萧宪眉眼不抬的“说正事。”
李衾一笑“到底是何事这么着急”
“那个人找到了。”萧宪淡淡的。
“那个人”李衾一怔,下意识的心中居然浮现出今天见过的“镇远侯夫人”,不由迟疑“你指的是”
“还有谁,”萧宪的眉峰蹙了蹙,狭长的双眼微抬,不耐地看他一眼“彩胜”
李衾双眸微睁“那丫头她在哪”
萧宪冷笑“你先别问。人我找到了,地方也知道,我告诉了你,你负责把人带出来。”
李衾一怔,继而断然道“好。你说。”
得他允诺,萧宪才缓缓道“她在东宫。”
李衾震惊“你说什么”
“我说,”萧宪似冷非冷地看着李衾“她在东宫皇太子身边,你能吗”
对上萧宪玩味的眼神,李衾才明白他的舅爷为何竟屈尊降贵地亲自走这一趟。
“侯爷走了什么时候走的”她竟毫无察觉。
甘棠无奈“天不亮侯爷就起床了,听说是给什么尚书大人带着进宫,还得去吏部,忙得很。”
“尚书”东淑念了句,突然心里掠过一点阴影,她仿佛想起昨晚上做了什么不好的梦。
梦中她似乎在水里拼命的挣扎,那水很凉,令人窒息,她透不过气来,濒死一样。
后来好像有人、抱住了她
东淑揉了揉额头,那点类似温暖踏实的感觉,像是梦境,又像是真的,但不管如何该不会是李持酒。
小侯爷从不是那种体贴温柔的人。
甘棠见她眼神恍惚,就知道又在出神“奶奶,昨晚上这么好的机会,您怎么就没有抓住呢”
东淑怔了怔,才明白她的意思,因咳嗽了声“我也是有心无力啊。”
“什么有心无力,这种事情又不用你出力”甘棠情急之下,口不择言,说完后脸上微红。
东淑盯着她看了片刻,笑道“你倒是很懂啊,哪里听来的这些混话”
甘棠嘟着嘴扭开头去,可到底是咽不下这口气“奶奶,你好歹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你可知道,因为昨晚上侯爷歇在这里,那王姨娘孙姨娘那边儿,陆陆续续派了多少人来观望,刚刚还见到有丫鬟在外头探头探脑地打听消息呢。”
东淑道“打听什么”
甘棠撇嘴道“还能打听什么,当然是问侯爷在这儿歇的怎么样之类。也亏得你心大,你可知道,不止是这两位姨娘,就连那些太太身边稍有点姿色的丫头都想着往上爬一个个恨不得把你踩下去。”
“她们想当正室夫人”
“那是当然了。一个个盯着你跟仇人似的,所以我说你这会儿若是有了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