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和半信半疑。
他张开血肉模糊的嘴“叽里咕噜他娘的卫旁虾米西倪哇咿呀咿”
“怎么,不信”
江时笑了,极端的怒火之下,他的嗓音越发冷静,手里握着块石头掂来掂去,“你可能不了解我,我江时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说要让你蹲二十年,你少吃一天牢饭都出不来,除非死了被抬出来埋。”
“”
范赖子其实是还想说些什么来表达自己的怨愤和大怒的,但一来嘴舌实在太疼根本张不开,二来江时无波无澜却寒意森森的眼神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疼痛之下精神恍惚,总觉得听到了很多人往这边跑来的声响。
被江知青一个人逮住还能辩驳,但要是被村里大家伙都看见他“妇女”,那真是牢底坐穿了都没回头路。
范赖子想到这,整个人悚然一惊,拖着条跛腿,捂着下巴和脑袋,跌跌撞撞就跑了。
连裤腰带都没系好。
整条裤子松松垮垮的,露出大半个屁股,叫人感到恶心。
江时目视着他离开,拳头握紧,神情却很平静,也不知道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直到人终于消失在视线里,他才收回目光。
而此时,地上的林穗子也发出了细微的动静。
她是被人敲晕的,并不是下了药,所以昏迷时间不会太久,此刻将醒未醒,闭着眼,蹙着眉,神智还在混沌之中,只是把身体蜷缩的更紧了些。
江时向前两步,在她旁边蹲下身,捏了捏她的脸“林穗子同志醒醒”
小姑娘无意识地嘟囔两声,把脑袋偏向一边。
也不知道是做噩梦了还是脑神经的反应。她的眉头深锁,唇色也有些发白。
江时已经听到了由远及近的林麦子的声音“叔叔婶婶们,真的是在这边,我姐姐就是在这边不见的,我怎么喊她也不应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我吵架所以故意躲我,但是这么晚了,我怕她出事”
江时觉得林麦子重生一次,智商真是不止提高一星半点。
草垛子一棵棵立在光秃秃的麦场上,她从那个方向来,倘若范赖子还在的话,根本无处可逃。
只能铤而走险装作是跟林穗子在此私通。
虽然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但毕竟不是在男女风气抓的严的城里,只要没人闲得慌去告,对于范赖子这种人来说无伤大雅。
但妇女就是不得了的大事了,不坐牢都不可能。
只可惜他人是真的蠢,原著中哪怕有林麦子不动声色的话语引导和证词协助,他最终也还是被林穗子给送进了局子里。
后来林穗子自杀,他也被悔恨不已的何文柏给打残了。
不管怎么说,下场都是凄惨。
也完全不值得同情。
听到脚步声和嘈杂声越来越近,江时没办法,只能无奈叹息一声“抱歉了。”
他伸出手,在半空中试探着比划了几秒,终于还是眼观鼻鼻观心,把林穗子衣服上被扯开的扣子给一个个扣了回去。
林穗子闭着眼睛蹙着眉,浑然不觉自己身上正在发生些什么。
江时蹲在地上端详了她半秒,又抬手替她整了整头发。
最起码瞧上去没有那么的狼狈了,乍一看,就像是个意外昏倒在地的虚弱病人。
只是脖子后头被木棍敲击的淤痕还是有些刺目。
“江知青”
被林麦子喊来帮忙的人终于找到了草垛后,结果一下傻了眼,犹犹豫豫“你这是”
“林穗子同志晕倒了。”
江时皱着眉头,神情看上去十分严肃,“今天我去县里,牛大嫂托我帮忙带块肥皂,我正要给她送去,结果就碰上了这景象,向婶,你能帮忙送一下她去卫生所吗我喊了她好一会儿都没醒,可能是真出事了。”
“哎哎哎行行行。”
被江时喊作“向婶”的连忙背起林穗子,旁边几个叔叔伯伯都在帮忙。
林穗子体弱多病这件事全村的人都知道,不久前才在田里晕过去,浑身上下起了好多疹子,要不是有江知青的膏药,还不知道能不能好。
现在青天白日的又晕了,他们能不慌吗。
这时候,林麦子也带着第二支大部队到了。
短短十几分钟,她闹的动静还挺大,接二连三喊来了将近十个人。
真是不搞死林穗子不罢休的。
只是她过来的时候,看见林穗子被人背上,匆匆忙忙慌慌张张要走,而范赖子根本不见人影,反而江时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林穗子旁边,正在指挥着大家帮忙。
她惊呆了“这是”
“麦子,你穗子姐可能是中暑晕过去了,难怪你喊她不应,我们现在打算送她去卫生院看看,你回去喊家里人过来。”
“她你说穗子姐中暑晕过去了”
“还不知道呢,所以打算送她去卫生所让大夫瞅瞅,你一个小孩子别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