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
出生于苏南省胶安县,祖父是胶安县有名的地主,父亲考中举人,曾在朝廷中捐了个官,
江时十一岁时,父亲因病去世,他自觉不能再这般浑浑噩噩下去,便辞别家中寡母与爷爷奶奶,独身一人远赴金陵求学,半年后受举荐入中央陆军军官军校。
军校规矩严,他又得老师看重,上学期间除却寄回家的信件和包裹,便只回家过过一次年。
江母觉得这样下去不行,想着成了家会不会就好些,便写信给他,说是打算给他和顾家的小女儿成亲。
这顾家的小女儿顾长英,是个丝绸商人的女儿,家里虽然不及江家,至少也能在乱世保安稳,吃穿不愁。
对于江母和老头老太太来说,都是个极妥帖的选择。
这一回,这封信,总算是把江时喊了回来。
然而他回来不是结婚的。
是来抵抗这桩婚约的。
他和家里大闹一场,发誓要是家里人真敢用他的名义结亲便自逐出家门,断绝关系。
他又怕顾长英被蒙骗,专门去找了她,希望她在婚姻还没定下来的时候,千万莫要答应,免得日后局面大的挽救不回来。
他甚至用极其严肃的语气警告道“就算你答应了,我也绝不会答应的。包办婚姻值得反抗,我永远捍卫我自由恋爱的权利,你更是如此,很不必听信我家里人的蛊惑与安排。我可以告诉你,不论我家里人用什么方式试图把你娶进门,我本人,江平常,都是绝对绝对不会承认旁人替我娶回来的妻子的,你明白吗”
“明、明白。”
然而江时和顾长英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顾长英从小是接受旧教育长大的人,读的是女诫,遵从的是三从四德。
江时嘴里那些“婚姻自主,恋爱自由”,在顾长英听来全然就是天书一般的瞎理论。
再加上从小内心里对江时的那一点仰慕,导致她在江时走后,完全没有半分犹豫,便牵着一只鸡的脖子进江家拜了堂,成为族谱上江时名正言顺的嫡妻。
而这个时候,江时还在金陵做任务。
因为上级领导的指示,他和仁德女校的校花结伴,以假夫妻的身份从日军手里套取情报。
校花名叫余琨瑜。
在日久天长的相处中,江时渐渐发现,美貌只是她身上最微不足道的优点。
他渐渐对这个文静又孤傲的姑娘动了心,任务完成后,在组织的见证下,和她结为了真正的夫妻。
对于江时来说,这是他过的最好的一段日子。
他和喜欢的姑娘携手并进,他们有同样炽热的理想,有同样坚定的追求,在同一条革命道路上奉献青春和热血。
然而这一切,都在他带着余琨瑜回老家的那一天毁了。
母亲之前寄给他的“结婚通告”,由于地址填写失误,并没有寄到他手里。
也就是说,顾长英在江家的族谱上已经呆了两年。
而他和余琨瑜结婚快半年的时候,他忽然发现,自己莫名其妙有了两位妻子。
这要怎么说
论先来后来,论个人意志,论族谱家规,谁都有谁的道理。
余琨瑜不可能同意一妻一妾和平共处,她要求的必然是纯粹的夫妻关系和爱情关系。
要不然,就干脆离婚散伙。
但江时绝不可能答应这个“要不然”。
他只能去劝说顾长英,希望她可以和自己离婚,承诺该给的补偿他一定会给。
如果是原来守旧又古板的顾长英,基本是不太可能同意的。
但这时候的顾长英,已经被后世的进步女性穿越了,她自然巴不得跳开这个丑恶渣男的势力范围。
所以她要了一大笔补偿,就潇洒地离婚离开了江家。
恢复成为单身后,顾长英继续发挥自己的笔杆子能力,在一个小报上连载杂谈。出名了。
而后一步步变得更加强大。
从一个小脚弃妇,坚韧顽强地奋斗,最终成为了发行量极大的报刊主编,成为了文人们都尊敬的女先生。
那些发人深馈的言论,针砭时弊的时文,虽然不全是原创,但最起码触动了国人的神经和情绪,也算是发挥了它们本该发挥的作用。
倘若故事到这里,两条线互不相干。
一个是奋斗升级流爽文,而另一个,只是在理想道路上发光发热的万千平凡例子中的一对。
如果就这样安安稳稳,永不再见,便非常好。
但偏偏,顾长英事业线发展到一定程度后,要开始引入恋爱线了。
和她组c的男主角是个人设为冷酷嗜血上校的慕彭勃,同样,也是江时的顶头上司。
这么错综复杂的关系混杂在一起,会有什么好结果
不会有的。
在顾长英心里,江时永远都是拿“自由恋爱”当借口的恶臭渣男,洗不白。
人在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