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两个孩子,一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季夏夏进入江家以后,安安稳稳教育龙凤胎,尽心尽责照顾江谨言,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很深厚,谁都插不进去。
但笛好在江谨言最危难之际提前了婚约,帮江氏稳定了股价平定了人心,对整个江家都有恩。
如果说,江谨言昏迷时,两个女人还可以“相敬如宾”。
那现在江谨言苏醒了,再想让她们和平共处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这么明目张胆的三妻四妾难道是嫌重婚罪判的不够重
但是,如何抉择,又由谁来抉择呢
无论选哪个,江家总有人不满意。
所以江谨言醒来快一个月了,还是“左妻右妾”,哪一个都不舍得放走。
“真是贪心的一家人啊。”
江时叹息着摇摇头,走下床拉开窗帘。
外面的尘世浮华一下就落入眼底。
江家今天很热闹。
为了宣告和庆祝长孙的苏醒,江老爷子特意借着孙媳也就是笛好生日宴的名义,给全a市上流社会的人都发了邀请函。
深夜子时,江家老宅依旧灯火通明,鼓乐喧天。
大厅内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间就谈成了一桩大生意;游泳池内满是放着摇滚乐拼酒的富二代年轻人,生命不止,蹦迪不息;就连宽大的草坪上,都有成群追逃打闹的小屁孩。
江时扬扬唇“我们也走吧。”
“去哪儿”
“去看热闹。”
事实上,也并不是所有人都享受这场奢华盛宴的。
最起码,宴会名义上的主角笛好女士就非常不耐烦。
宣告开始不到半小时,她已经端起酒杯离开了大厅。
笛好今天穿了条酒红色的天鹅绒吊带礼服,礼服是定制的很贴身,完全把她曼妙的曲线体现了出来,艳压在场的所有二奶小三甚至某位以美貌著名的女明星。
但她此刻正一个人靠着阳台赏月,眼神清冷,唇线妩媚,风情万种只给月亮看。
影影绰绰的夜色之中,高脚杯在手上微微摇晃,里头的热牛奶已经凉了。
其实笛好更喜欢红酒。
只是医生跟她说,酒精会对胎儿造成不好的影响,让她以后千万要少喝。
她摸了摸自己尚还平坦的小腹。
确定自己怀孕已经五天了。
她还是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事告诉江时。
江时性格太过放肆,做起事情来随心所欲完全不顾后果,哪怕有人告诉他会闯出泼天灾祸他也不在乎。
想到这里,笛好忍不住皱起眉头,妩媚狭长的眼睛里难得浮现出几分忧愁。
然而,就连这难得的愁苦时间,人家也不肯给她。
阳台外暗沉沉的假山灌木丛内,忽然传来衣袖擦过枝叶的声音。
还有车轮滚过地面,发出的钝钝颠簸声。
“江总,你真的没必要因为我跟老夫人这样赌气硬拗,不管怎么样,她也是为你好。”
女人的声音柔和细软,常带叹息,语气措辞都很熟悉。
是季夏夏。
哦,那么另外一个坐轮椅的人,应该就是江谨言了吧
笛好漫不经心地捏着高脚杯听墙角。
果然。
下一秒,灌木丛内就响起一道清淡男声“你想多了,我不是为了你,只是为了那两个孩子。没有亲生母亲的日子是什么滋味我知道,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再吃同样的苦头。”
江谨言的声线客观来说确实很好听。
疏离的,高冷的,烟火气很淡,仿佛是什么遥居尘世之外的谪仙人。
曾经有次他接受财经访谈,就有人说过,这个男人简直完美到了骨子里,连嗓音都可以把人撩的死去活来。
笛好不是没有对自己这个名义上的丈夫抱有过期许。
最开始,她接受命运嫁给江谨言时,也和季夏夏一样,为他按摩,给他读书,每天清晨拉开窗帘让他迎接灿烂温暖的阳光。
她甚至都做好了一辈子守活寡的准备。
但季夏夏抱着两个孩子出现在江家的那一刻,她就彻底失去了所有的期待。
甚至觉得自己那一年的精心照顾都是得了失心疯才会做出来的行为。
此刻,灌木丛里的谈话还在继续。
“江先生”
“叫我谨言。”
“谨言,我知道你都是为了团子和圆圆他们着想,但你也听医生说了,老夫人是胃癌晚期,只剩下不到半年的寿命了。最后这段时间,我们能不能尽量满足老人家的愿望,不要做让她伤心的事我留下来继续当护工也可以啊,你不一定非要和笛小姐离婚。”
“季夏夏,是不是不管别人怎么对你,你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你没有脾气吗”
“我、我不是没有脾气,但我更是一个母亲,母亲为孩子受点委屈,天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