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过去,又都纷纷回避,嘻嘻哈哈不知掩盖什么。
古里古怪的,麦穗又看了那些人一眼,见她们越发掩饰般搓洗捶打衣裳说说笑笑。
切麦穗转身走了。
等找到姚茶出来,麦穗又遇到那些洗衣人,忍不住好奇“那个女人有问题吗我问她路别的女人都古里古怪的。”
姚茶瞟了一眼河边孤单背影,在麦穗耳边低语“她是锡匠老婆,因为不能生所以被人瞧不起。”
“哦,那是怪可怜的”不能生的女人虽然少,但是十里八乡总有那么一两个“指不定是锡匠有问题呢”
“不好说,不过这种事世人都喜欢怪女人。”姚茶不怎么关心,倒是关心别的“陈长庚后天成年礼”
“嗯”麦穗有些放不下那个女人,明明那么温柔却那么孤单“那他们有没有收养一个孩子”
“没,走吧,咱们去正阳街给你家大人挑礼物。”姚茶拉着麦穗往前走。
麦穗加快脚步,又奇怪“怎么刚才我一拍门,你就在楼上喊滚”
这个玲儿知道,急匆匆跟上给麦穗解释“夫人不知道,孙千户不知从哪儿听说陈大人不准备纳小姐进门,这些日子有事没事就来骚扰。”
河面凉凉秋风吹到身上,透着夹衣一点点浸凉肌肤。姚茶心里冷笑,这事儿除了陈长庚,还能是谁泄露出去。
麦穗担心“那怎么办,不如你住我家”
没住你家都被陈长庚算计,再住你家还不知怎么被他嫉恨。姚茶不想上门找虐,笑着安慰麦穗“没事,以后我就大大方方做你姐妹,孙进财他不敢硬来。”
“行”麦穗握紧姚
茶微凉纤细的手,态度坚决“他敢硬来我领你去烟州府击鼓鸣冤”
“好”姚茶笑着回握麦穗双手,即便秋风凉凉,两个姑娘相握的手也很温暖。
正阳街依旧繁华,为了陈长庚十八岁成人礼,麦穗大出血预备十两银子,请姚茶帮忙挑一身直裾深衣。
各色深衣摆了一桌子,姚茶一边挑一边为难“咱们是姐妹,你家有喜事我是不是也该送份礼”
麦穗不喜欢浅蓝、浅紫、浅红,吩咐小二“这些不要,那身宝蓝色拿过来看看。”然后一边比划一边回答姚茶,“想送就送不想送就不送,这有什么好难的,你和长庚一起上过三年学算来还是同窗。”
“也是”姚茶心里忽然就光亮通透“那你买衣裳,我和我哥送他一根簪子,也是咱们一起长大的情谊。”
“好”麦穗笑的开心。
十月初一陈家小院再次张灯结彩。三足鱼缸挪走,西边垂丝海棠下铺着芦席向北摆着香案,香案东边是长几上边水盆、深衣、冠带,在西边曹大舅、廖成并排跪坐庄严肃穆。
东边枇杷树下观礼的是陈长庚同僚、乡邻和曹家表兄。
正屋麦穗仔细给陈长庚整好衣领衣摆“别紧张,外边都是熟人。”
做赞者的秋生调侃麦穗“小婶也太仔细了,小叔为官这么多年,什么事儿没见过”再看看神色淡然的陈长庚,秋生噗嗤笑出声“你给小叔弄这么漂亮,也不怕扎进外边小姑娘眼里出不来。”
陈长庚身形修长宽肩细腰,一身雪白曲裾贴合腰线玉立挺拔,良人郎朗不外如是。
麦穗站起来退后两步上下打量也喜欢“有匪君子,如”忘了,转过头问姚茶,“如什么来着”
姚茶笑“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
麦穗拍手笑“对,我家长庚就像绿竹林边白衣君子”
“姐姐喜欢就好。”陈长庚笑意融融,眼里只一个麦穗。
秋生看陈长庚腻味劲儿,浑身夸张的哆嗦一下“快走快走,外边一堆人等呢。”说着起步带路。
这身雪白的曲裾里衣,确实让陈长庚颜色出尘,当他走出正屋时,不光女孩儿们看呆了,就是男的也惊艳鸦青眉深情目,玉色肌肤艳红薄唇。
一院子人怔愣盯着他看
曹大舅咳一下震醒院子众人,站起身拱手笑道“今日甥男陈氏长庚十八行冠礼,曹某衷心感谢诸位亲友嘉宾光临,感谢正宾廖大人加冠,感谢赞者秋生。”一一行礼,廖成秋生各自回礼。
秋生领陈长庚对着香案跪下,先捧水给廖成净手,然后给廖成递上梳子。廖成神色肃穆帮陈长庚把头发稍微整理,然后一加缁布唱祝“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儿幼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介尔景福。”
二加皮弁唱祝“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三加玉簪,那玉簪通体碧绿一看就是上好玉器,廖成楞了一下要给陈长庚插上,陈长庚让了一下从袖子里取出一根桃木簪“用这个”
院里众人看的发楞,没有这样规矩。廖成只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年麦子戴过的那根簪子。倒不是廖成记性有多好,把兵士头上簪子记得那么准,而是知道麦穗就是麦子后,不由自主回忆当年种种细节。
相对于别人怔愣,廖成实在太了解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