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跳下床“你怎么哭了。”陈长庚不知道自己眼眶涨红,眼泪一点点聚集。
麦穗把陈长庚抱进怀里“好了好了,都是姐姐的错,啊”轻轻拍他后背安慰。
陈长庚越发觉得委屈,竟然忍不住在麦穗怀里抽泣了一下“我这么久没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你都不在帐篷等我”鼻音控诉
我留意了,麦穗无奈低声哄“都是姐姐不好”
“你还想嫁人”加重控诉。
麦穗不干了,把陈长庚从怀里推出来,按住他不许往自己怀里靠“我想嫁人咋了,要是娘在的话去年就会给我找婆家了。”
可是我还没长大陈长庚黯然,这话没用。
“嗳嗳嗳,你又怎么了”麦穗不明白陈长庚怎长越娇气。
陈长庚伤心,真的伤心,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猫无家可归,低着头整个世界都灰暗了。
麦穗长叹一口气,拉着陈长庚上床“你说你站在那,比姐姐矮不了多少,还要黏着姐姐羞不羞”
陈长庚不说话乖乖跟着上床,心里点点隐蔽甜蜜,麦穗心疼他。
“我跟你说好,不许抱着我,要不然再不管你”麦穗胸前小有模样,她知道不能被陈长庚碰到,到底男女有别。
陈长庚停了一下,看麦穗神情严肃也不敢再闹,老老实实平躺在旁边。
夜晚安静下来,陈长庚躺了一会儿决定自救“相公找当兵的不好,打起仗怎么办”所以你还是别找了吧。
“也是啊”麦穗发愁,军营只有当兵的,她可怎么办。
陈长庚在黑暗里露出一点诡计得逞的笑容,等麦穗睡着了侧身环着她的腰,额头抵在她肩头嗅着久违馨香睡着了。
没两天麦穗兴奋的冲进营帐“长庚我找到合适的了”
“什么”
“相公”麦穗兴冲冲坐到桌子旁边,欣喜“你还记得黄猛不,就是第一天给咱领路的黄大哥。”
陈长庚脸色冷下来,慢条斯理在砚台刮磨笔尖,一点点墨汁蜿蜒出来细细聚拢在砚台底部。
“你看上他了”
“黄大哥有妻室,是他堂弟黄文我领你去看”不有分说拉着陈长庚就走。
黄文黑眉亮眼大高个,手持长戈站在粮库门口显得挺拔可靠。
“怎么样不错吧不用上战场,深色皮肤看起来很英武。”
呵你不怕生出孩子跟煤碳似得,晚上找不着。陈长庚冷冷嗤笑,面上却做出深思模样“你嫁到北地,我在青合隔山隔水咋办”
这也是问题,麦穗叹息最后看一眼黄文,放弃。
陈长庚站在河边,河里少年身量细长唇红齿白玉色肌肤,不管谁见了都要赞一声好相貌。呆呆看了一会儿,陈长庚忽然踢出一脚泥沙,影子摇摇晃晃散了。
讨厌
“长庚你这几天干嘛在太阳底下看书,不伤眼睛”麦穗奇怪的围着陈长庚,陈长庚转个方向面无表情“帐篷里有点冷。”
麦穗奇怪的看看太阳,六月天会冷这念头在心里存了一会儿就被麦穗丢到一边,反正崽崽总是奇奇怪怪的。
“长庚我跟你说”
一听麦穗兴奋的语气,陈长庚下意识拒绝,果然就听她继续说“我想到办法了,咱们找一个上门女婿,你说好不好。”
不好,一点都不好,最好什么男人也别找
麦穗坐到陈长庚旁边一脸向往“我今天听他们说公狗腰的男人,能让女人快乐。”
“公狗腰是什么腰,你知道不”眼睛清澈求教。
“不知道”再转个方向,懒得理麦穗。
麦穗不在意自己手撑着下巴分析“公狗我见过,那腰都一样没什么稀奇就是细,所以我要找个细腰男人”
陈长庚眼睛溜过书,朝下瞄自己的腰很好很细。放下书状似不经意站起来,收腹在麦穗面前踱几步。
“你不看书了”麦穗热情凑上来。
陈长庚冷脸,一拂袖子重新坐下看书日头太亮了有些刺眼。
晚上陈长庚躺在麦穗旁边,侧头麦穗鼻息浅浅。陈长庚嘴角下意识弯起来,很甜很幸福。他又想起白天麦穗说的话公狗腰
公狗腰是什么意思陈长庚很疑惑,动了动自己的腰。
麦穗总算安生几天,倒不是细腰不好找,而是她不能上去问人家,我是女的你愿意上门不
军营里的荤话没有好话,陈长庚总疑惑公狗腰不是什么好话,女孩子最好别知道,可他实在想不出其中关窍。
七八月更糟心满营白花花胳膊、胸膛,不,不是白花花。陈长庚咬牙切齿,都是麦穗喜欢的深色。只有他晒了两三个月还是白的
也许是男人天性,八月底一个傍晚麦穗和陈长庚对坐吃完饭,一人手里一个软宣宣馒头。陈长庚捏着咬了一口,忽然醍醐灌顶开智一样,知道什么是碧血洗银枪了
还得从公狗腰说起,也没什么就是吃馒头时,陈长庚无意想起村里狗子配种。那前后不停耸动的腰,那动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