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让某些东西继续深究了。
谢珃长叹一声,看着姜眠,冷漠的神色里带了些恳求“你把账都算到我头上,开什么条件都行。”
谁知姜眠却是残忍地觑去一眼“你是心虚吗”
“不是。”谢珃否定过快,意识不妥又赶紧慢声解释“我只是感到抱歉。如果不是我一错再错,我们就不会离婚,也就不会发生现在这么多事。”
呵呵,姜眠闻言直想发笑。因为谢珃所谓的“坦诚认错”,明显就是怕她追查而已。
谢父也意识到同样问题,谢珃到底是年轻气盛,自负到不屑也不善于伪装。他喝止谢珃接下来的话,哼道“我们有什么好心虚谢珃,是她自己心思不正,看谁都不正。”
姜眠顿时半讽刺地怼回去,“说多错多,做贼心虚的是你。”
眼见两人又要再度撕咬,谢珃蓦然伸手拉住姜眠,却被她狠狠甩开,但不知何故,他仍不断伸手去拉姜眠、被拒绝,如此反复,惹得谢父实在是看不过眼,直接拽回他甩了一巴掌,“够了你到现在还只想顾着她”
“爸。”谢珃舔着嘴角被煽出的血,以姜眠听不见的语音对谢父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你还不明白我想顾着的是你吗是你小觑了姜眠我当初自以为没做什么都能被她剥掉几层皮,更何况现在你是”话戛然而止,但不言而喻。
“我的好儿子”谢父伸手抚着他微微红肿的脸,又再重重拍了两下,端着教诲的口吻“如果你这回是真心顾着我,那没必要。你现在不仅说多错多,还做多错多。她不可能找到证据”
就算在亲生儿子面前被捅破,谢父也是谨慎地“你这种示弱只会被当成认罪,让她自以为掌握了真相再没完没了地骚扰我们。”
谢珃顿了顿,“爸,你真的确定”
谢父点头,无所畏惧。
但谢珃皱紧眉头“也能确定子奇相信不是你雇凶杀他母亲如果你还想要回子奇,那就想想他日后长大懂事,知道我们成人间的所有纠葛该怎么办我们现在双方闹得有多凶,日后他就有多为难”
谢父顿了下,只有殃及幼小的谢子奇才能露出一丝迟疑与犹豫,毕竟他要的不仅仅是谢家血脉,还要是忠诚于谢家的优秀血脉。
谢珃直话直说“爸,如果非要让子奇在我们跟姜眠之间二选一,你猜他会选择谁”
谢父下意识觑向姜眠,然后眼神浸满恶意,自然是选跟他们有仇的姜眠而且子奇夹在两者之间,跟姜眠这种妈朝夕相对,谁知道她日常会给孩子灌输什么离心背谢的思想
谢父自问可以让一步,但是,“我可以不找她麻烦,可你保证不了她。另外,你自有主张,我早就管不了,我就只要孙子,这个孙子可以是子奇也可以是别人,但必须是亲的。”
“爸,你别在这种时候还逼我”
“我逼你我也是为了你好,更为了我们谢家好。你仗着年轻就肆意妄为,有没有想过我跟你妈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为什么对血缘关系这么执着但凡你还记得是谁生你养你,就别让我跟你妈俩老死了都没孙子送终”
“”这个道德枷锁,可真沉重呀。
谢珃实在是不擅长辩驳,觉得自己突然间里外不是人了。
他烦躁地猛抽烟,但嫌不够,于是背过身抹了把脸,再转回来的时候突然间狠狠踢了旁车一脚,歇斯底里地暴吼,“啊”
谢父愣了下,终究是心疼地想阻止他。
但谢珃急需发泄,因为他积累着各种怨怼跟无奈,忍无可忍,再不发泄就要疯了。
对于姜眠,他早就明白破镜难重圆。可是谢父不信。
对于谢父,他以前不信但现在不得不确定就是父亲干的买凶事。可是姜眠不信。
谢珃夹在中间,一个是生父,一个是他曾经的妻子、是他有且仅有的儿子母亲,他不敢用对付外人那种方式来对于他俩任何一个,所以只能暴躁发泄,以至于现在成了全场最疯的疯子
姜眠无动于衷地瞅着他这副模样。
她对谢珃已经没有感情,也就不会再有什么同情。
但谢父还不想做双亏生意,他生怕赔了孙子又损个儿子,即便是装也要装出退让的态度,“好好好,你想怎样就怎样爸不逼你”谢珃还真的安静下来,显然他要的也是两人有谁能够为他稍微退让下。
谢珃扭头看向姜眠,眼神瞬间清明。现在的姜眠于他而言,就只能一个谈判对手。
姜眠依旧是神情冷漠地看着他。
谢珃问道“姜眠,不能适可而止”
姜眠摇头“现在我只想拼个你死我亡。”
谢珃眉头又皱了一下,“不论条件,我们谈和几率多少”
姜眠不为所动,连毛眉尖都懒得翘一下“零。”
谢珃“嗯”了一声,默许点头“但你手头也没多少实质性证据,否则早就报警了。”
姜眠冷道“达摩克里斯之剑,我就快找到了。”
“子奇姓谢,谢家有事,他日后从商从政都必受影响。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