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年末,当场有人顺水推舟地向姜眠预定筹办公司年会。
毕竟能得薄老饕一句夸,无论是能力还是面子都过得去。
姜眠记下,笑着保证绝对办好。
可惜薄先生与薄夫人不同包厢,她还得过去向薄先生亲自致谢。
薄夫人却摇头表示不用。因为那间包厢全是男人,虽说有老有少,但都是常年在外放荡溜达的人,导致家有怨妇妒妇名声与礼数相比,远离莫须有的麻烦更重要些。
姜眠点头表示明白。
待她离开后,坐薄夫人左侧的优雅老太叹道“谢珃年轻有为,他的前妻同样不俗。两人若能联手势必大有可为,可惜谢家底蕴终究差了下,谢珃那对父母只知短利而无长远。”
薄夫人点头“姜家财富较之谢家确实弱,但两家底蕴实则相当,而姜眠跟谢珃同样相当。”
真正名门,需要往上追溯三代。
所以在薄夫人眼底,谢家与姜家其实没甚两样,都是后期发家的暴发户罢了。但谢家太有钱,钱能易权,以至于圈内人都不敢不给面子。
“恕我直言。”宋夕颜抿着刚补过口红的嘴唇,嗤笑“这个姜眠连男人都调教不好,我实在是看不出她有何不俗”
“这嘛”薄夫人正要说点什么,老妇人右侧坐着一位短发艳丽的女子。她眼神幽异,慢声笑道“宋总,你是觉得只要抓住男人的心,才算不俗”
宋夕颜妩媚一笑,显然默认。
女子勾唇“可再怎么勾人、再怎么有心计、再怎么懂ua的女人,岁月无情,魅力终究日渐退化。而你只比姜眠小两岁,凭这点年龄差就能行轻蔑论断那再过两年,你没办法靠露大腿、扭屁股上位,我是不是也能说你很俗呢”
宋夕颜一怔,微怒“你是谁说话怎么这么粗俗”
薄夫人神色安定地笑道“抱歉,是我还来不及跟大家介绍,姜总她刚从国外学成归来,与宋总你可是同行。”所以呀,有火气就对了
宋夕颜皱眉姜总同行
姜眠不知薄夫人正在包厢里煽风点火,再敬过几桌后,就回到路涵和莫闫菲所在的包厢。
这间包厢设了两张大圆桌,恰巧能容纳路涵的“剑兰侦探团”和莫闫菲的“散打天团”,顺带着中和阴阳,让个别人当场看对眼而起身告白,气氛愈演愈热闹。
姜眠寻到谢子奇身边,看着他坐在儿童椅上学人鼓掌起哄。
但她才刚坐下,刚敬过酒的蒋翊就寻来,因为他得知谢子奇也在,就过来瞧瞧。
正如姜眠所说,谢子奇呀,“确实缩水了”以前可是正宗的小肉包,白里透红,可大病初愈,现在就像蔫了的素菜包。
蒋翊不禁暗忖明明当时从幼儿园接走时还活蹦乱跳的,怎么当晚就发烧住院小老板一家当真有毒
包厢原本气氛热烈,蓦然多了蒋翊这样一个阳光帅气的精英人物,不少小护士窥得两眼直发亮。
蒋翊倒也会玩,媚眼抛得贼溜,惹得谢子奇跟风学,结果眨到眼皮酸涩,歪头倒进姜眠怀里直呼困。
嗤蒋翊吓得赶紧撤退,以防小少爷跟他学坏了。
但他刚要出门就与急急进来的江涛相撞,“砰”地那一声,两个头颅撞得相当惨烈。
姜眠抱着昏昏欲睡的谢子奇,问道“怎么了”
江涛捂头哀道“有对情侣说从四膳堂菜肴吃出头发跟其他不干净的东西。”
“恺晨,把相关的摄像传给我。”姜眠摁开耳机的话筒键,然后将孩子转给路涵,起身离开。
蒋翊好奇,便也跟上。
二楼北面正吵吵闹闹,有服务员企图上前安抚就被恫吓,说他们是要伤害顾客并隐瞒证据尔后,那对打扮潮流的情侣又是拍照留念,又是当场开直播说四膳堂东西不干不净,千万不要再来。
操作相当流畅,而且两人看样子还是网红
与此同时,姜眠耳机传来陈恺晨的声音“老板,监控资料已发到你手机。”
她打开刚接收的视频文件,垂眸看了会,直叹气“还真有人不识趣,连四膳堂开业都想找茬”而开业首日就出事,不管结果如何都会给顾客留下不良印象,对四膳堂口碑重塑无疑是巨大灾难这点,常人都是心知肚明。
负责这片区域的两名服务员见姜眠出现,自觉离开忙其他事。
二楼卡座不像三楼包厢是彻底隔绝,所以这对情侣的吵闹已严重影响到邻桌甚至其他区域的人。
姜眠眼神淡漠地看着他们。
“你就是老板”那对情侣已拍照留证,还打开直播,特地将镜头瞄准姜眠的脸,振振有词地追问他们点的官燕为什么会有头发慕名来吃饭,结果花费高价钱点菜,没有享到应有服务不说,就连菜品都是乱七八糟明显四膳堂就是企图坑人
姜眠向来不是你一言、我一语的辩驳方式。
她习惯直接录音,待他们噼里啪啦说完,才道“你们说完了是吧那轮到我说了。”
她转身朝四周各种张望的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