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鳕猜姜眠有且仅有过谢珃这一款,遂又道“试试不一样的长短粗细,不一样的感受。”
董雪帅喉口甜腥味又起,强咽不下,第二口枸杞温水就又喷出来。他咳得颊色血红,咳得心惊胆战“董鳕,我跟你到底是隔着几层代沟”他今年刚过不惑,尚未知非呀
董鳕看他拿保温杯、装热水、泡枸杞,幽幽道“应该是隔条银河。”
董雪帅默默转身离开。
姜眠笑得花枝乱颤。但她听听就算了,并不饥渴。男人呀,现在对她而言也就那样。
正当姜眠推门要走,手机突然来电显示“严烈”,而董雪帅亦是急迫追喊出来“姜小姐”
姜眠尚未回头,前方电梯门已开,人高马大的姜域就从中走了出来。
她眼神顿变。
姜域也见到她,立即跨步朝她走来。
姜眠抬眼,动作明显地看着两侧高悬的监控摄像头,又在姜域走到跟前时,当面接听电话“喂,严警官。有事吗”
姜域岂会不懂姜眠意在警告,遂压低怒意静静杵在她跟前。
严烈说“今早有律师将你大哥保释了,我估计他会来找”
“他现在就站在我面前”姜眠提声回道,方才抬眼冲姜域笑笑。
姜域恨恨地咬牙“至于吗我是你亲哥难道我会对你怎么样”
电话那端顿时传来穿衣的窸窣声,直到董雪帅扬声喊道“姜小姐您的东西落下了”,才静止。
“姜小姐,您的东西落下了。”董雪帅语气自然却步伐加速地走到姜眠身边,然后故作惊讶地望向姜域“姜先生您怎么在这恭喜,看来调查结果显示您是清白的。”
严烈也在电话里快速解释陆卓桃那笔现金只从姜父姜母手中流出,而姜域从未接触过,所以今早警局门一开,就有律师上门保释姜域。
姜眠听完,平静挂断。
姜域看着这些人,一个接一个地帮她防他,他不知该如何形容。
他真是愈发看不透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亲妹妹莫名其妙地离了婚,突然向身边人磨刀霍霍、为敌甚至将他们树成公敌
姜域眼神沉沉“妹妹,我们谈谈。”
姜眠平静道“如果想让我撤诉,那就免谈。”
姜域咬牙“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你就忍心看着爸妈坐牢”
姜眠眼无热意“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我要良心干嘛况且这话,你应该跟陆卓桃说但凡她有点良心,肯坦白作证,爸妈自然能无罪释放。”
“我不可能把爸妈的下半辈子赌在她身上”姜域怒声,也不知怎的就抬手上来,直接抓住姜眠的胳膊。
董雪帅伺机要动,却被姜眠拦下。
姜眠没反抗,顺势拉近与姜域的距离。
两张截然不同却莫名神似的脸,拉近了。
她直勾勾盯着姜域,简直想看穿到他最心底“大哥,你们以前对陆卓桃挺好的,哪怕她如何欺我也都任由她。既然这么看好她,为什么就不敢赌她的良心呢”
“你不能因为这些陈年旧事而赌气害了爸妈她已经被你逼疯了,她现在就是个白眼狼”
“那白眼狼也是你们舍我养出来的自找的,不对吗”姜眠平心静气地笑“大哥,陈年旧事就不兴翻账那我先拿刀捅你几下,只要你不死,也算不能翻的旧账是吧你越是命令叫我做这做那,你的口气越是说得轻而易举,我就越想逆着干好看看你会怎么难过”
“姜眠好好好,我认错,我为以前所有事都认错你原谅我”姜域勉强退让,只为顾全大局“现在就请你看在一家人份上,天下无不是父母,你先赶紧撤诉。我不是不让你追究陆卓桃,只要先把爸妈摘出来再说以后你想怎么对付她都随意,我们绝不插手好不好”
姜眠斩钉截铁“不好。”
姜域怒吼“姜眠你到底还想怎么样”
姜眠揶揄,“你们以前对我可从未看在一家人份上况且,什么叫天下无不是父母,你是大哥是头胎爸妈怎么就能做到对你有求必应,对陆卓桃怜爱宠信,轮到中间的我则是无不是大哥,我是真心劝你我绝无可能撤诉你与其在这跟我耗,不如去求求你们怜爱宠信的那位,博她那点零点一的良知吧”
董雪帅见话说完,几乎是连拉带拽地、好说歹说将姜域赶走。
姜域在这里碰了钉,刚走出事务所一楼大门,就气急败坏地踹着旁边的垃圾箱,用力过度,直接将垃圾箱揣翻。
趴在窗口的董鳕正高举手机录制视频,见状,立即给附近熟稔的巡警打电话。
那巡警看到视频,疾奔而来,在姜域尚未烦躁地离开时,当场给他治安管理的处罚
董鳕幸灾乐祸道“姜域毁坏公共财物,可惜垃圾桶数额较小,不构成犯罪呀。”
董雪帅啧啧“论世间,锱铢必较的女人难养也。论行业,记仇的律师难惹呀。你真是集二者大成”
“过奖。”董鳕甩着犀利短发,“但姜域要真被抓,还怎么回警察局找陆卓桃晓之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