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松说,“你非拽我出来。”
“狗咬吕洞宾啊你。”
张雁声也不知道头顶上有一个人离开,又一次跟她错过。
她未曾抬头看过那一抹冷清的白,她一直看着徐立晨,跟他说“去吧,痛快打一场。”
徐立晨两个拳套猛地一撞,说“张雁声,我发现你真知道我需要什么。你是个神人。”
他戴上了牙套上场了。
张雁声注视着他上场,看着他一拳一拳打到对手的身上,也看着他用身体承受对手的攻击。
张雁声最知道那种感觉了。
无论是打击的快感,还是被打的痛感,都是宣泄那些压抑情绪的最好方式。
在汗水淋漓中,那些喊不出来的,说不出来的,哭不出来却在身体里左冲右突的暴烈情绪,终将都发泄出来。
然后人便可以,得到片刻的宁静。
徐立晨流着鼻血从擂台上下来的时候,感受到的便是这种宁静。
他冲了澡出来,胖哥递给他一卷钱“行呀,小伙子,没看出来。混哪个俱乐部的”
居然还有钱拿
徐立晨有点惊奇,伸手接过来看了看。虽然是一点小钱,但还是他人生第一次挣钱呢。他把钱塞到了裤兜里,回答胖哥“瞎混。”
这就是不愿意说了。胖哥也不强求,只说“下回再来啊。”
又说“你女朋友说在外面等你。”
女朋友吗
徐立晨一边琢磨着这三个字,一边往外走。
张雁声坐在他的黑色机车上,大长腿真是漂亮。有这样的女朋友的话,徐立晨乐意。
但是
张雁声对他伸出了一个拳头。
徐立晨盯着那拳头,抬眼“我不。”
张雁声“哈”
徐立晨理直气壮地说“我喜欢你啊”
“你喜欢我干我屁事我不喜欢你”张雁声骂道,“快点,傻逼”
你以为手举着不酸啊
徐立晨被骂得没脾气。
行叭。
他仰天长叹一声,伸出手去,跟张雁声撞了一下拳头。
这一撞,从此就是姐弟,啊呸,兄弟
“我来骑”他戴上头盔,“快找地吃饭去,我要饿死了”
“这边没吃饭的地方,得回市区去。”
“回去回去饿死了快”
两个人回到市区找到了一家汉堡店,徐立晨吃了四个汉堡,六对鸡翅,两包大薯,喝了两杯可乐,又吃了一个冰淇淋,才饱了。
走出汉堡店,张雁声在自己的包里翻了翻,一抬手指着汉堡店旁边的便利店“去给我买一包湿纸巾。”
徐立晨“”
怎么支使他支使得这么自然
心里这么想着,身体已经听话地往便利店走去,很快买了一包湿纸巾出来。
张雁声取出了一张,径直走到了街边的共用电话那里,把共用电话擦了擦。徐立晨“”
擦干净,张雁声才摘下话筒,又擦了擦,才贴到耳朵边,并直接按下了“匪警”键。
电话很快接通,张雁声“喂,110吗我要举报。”
徐立晨“”
张雁声“我要举报一个地下黑拳场。地址位于湖郊区中南道11号,那个地方原来应该是个加工厂。管事的人绰号叫胖哥。他们今天在营业,有拳赛,还可以下赌注,赌金一万块钱起。聚集的人肯定超过三百人了,这属于非法集会、非法赌博”
徐立晨“”
“我我叫社会主义接班人,叫我红领巾也行。”张雁声说,“就这样吧。”
啪地挂了电话。
一转头,看到徐立晨满脑袋问号。
她挑眉“怎么了”
“不是,你”徐立晨一头雾水,“你,你跟他们有仇”
“没有。”张雁声坦然说。
徐立晨更莫名了“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张雁声一撩眼皮,“我守法公民举报非法赌博的黑拳场,有什么不对吗”
理论上讲,没有。但是,然而,可是
“你要是想着下次还去,就别想了。”张雁声冷笑,“徐立晨我告诉你,平时抽个烟喝个酒也就得了。黄赌毒这三样,一样都不能沾,知道吗”
她看人的目光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人,徐立晨觉得后脖子发凉,求生欲很强地点头“知、知道了”
张雁声戴上头盔“走,送我回家”
周六阳光很好,清晨的空气微凉。
岳松挥杆击出一球,几个老爷爷赞道“好球”
岳松微笑,退到一边。正巧电话响起,他走开几步,接通了电话“姐”
薛欣桐说“你看新闻了吗”
“”岳松,“什么新闻”
“幸亏昨天晚上咱们走得早。”薛欣桐扶额,“湖郊那家地下拳场,昨天晚上被端了。我认识的好几个人昨天晚上都去局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