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虽然都有伤害教主的嫌疑,但他们对明月教多有功劳,若是他们做教主,至少教众心服口服。祁姑娘想做教主,怎么让教众心服口服。”
衡玉突然发出一声轻叹,语出惊人,“我想做教主,也是义父的遗愿。”
义父
左五和副坛主对望一眼,眼里惊疑不定。
“教主是我义父。义父与我父亲曾肝胆相照,结拜为兄弟。因义父膝下空虚,便认了我为义女,在得知我的习武天赋后,坦言称要培养我当明月教少教主。”
“只可惜后来我父亲病逝得早,明月教又被正道斥为魔教造化弄人。”
衡玉掐头去尾,感慨几句,让左五和副坛主自行脑补剩下的内容。
人嘛,有时候不一定相信别人亲口道出的话,对于自己脑补出来的很多东西倒是深信不疑。
坐在一旁旁听的齐凌已经恍惚了
现在这是什么神展开。
至于左五和副坛主,也被这一消息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祁姑娘可有什么凭证”半晌,左五抬眼紧盯着衡玉。
“我有一套绝世剑法,那是义父特意寻来给我的。”话音未落,衡玉腰间配剑已经出鞘,她脚尖轻点,身子腾空跃到高空,剑舞动之余,美中含煞。
只展示了小半套剑法,衡玉便停了下来,走到左五身边,“自我父亲逝世后,我在这天下便只剩义父一位亲人。在我被玄道宗逐出师门后,我便打算来明月教投奔义父,没想到中途碰上了苏护法和太子殿下,现在义父又发生了这些事情”
“左坛主要我拿出证据,我并没有什么证据能证实自己的话,但我手中有一块义父赠给我的天下难寻的墨玉。”
衡玉将怀中一块刻着“湛”的墨玉取出来,轻轻递到左五手里。
从她那轻柔的动作和贴身放置墨玉的行为,倒是表现出了她对墨玉的珍视。
然而听到这里,齐凌已经可以确认他老师是在忽悠人了因为那款墨玉,是他的。
墨玉上刻着的“湛”字,是他的小名。
而很凑巧的是,明月教教主名字里也有一个“湛”字。
左五神色一震,不知脑补了什么,连忙起身,对着衡玉拱手道“竟不知是少教主归来。”
这么爽快就认了她的身份
衡玉眉梢一扬,脸上浮现出几分疑惑之色,“难道义父曾向左坛主提起过我”
“教主虽不曾提起过祁姑娘,但他曾早早透露过,他已选定了明月教下一任教主。”
衡玉眨了眨眼,若她所料不错,明月教教主所说的下一任教主人选,应该是教中之人,但左五被她这么一误导,下意识就觉得说的人是她。
脑补果然要不得。
当晚,齐凌用过晚膳后,在院子里来来回回绕了几圈,还是跑去敲衡玉房间的门。
他进了房间,才发现衡玉正在伏案作画。
画纸上是一个年轻女子,眉目间和衡玉本人有几分相像,但比起此时的她要稚嫩了些画的应该是十三四岁时候的她。
老师这是
衡玉落下最后一笔,换了一支毛笔,蘸墨在画卷右下方写下“爱女衡玉”四字。
放下毛笔,衡玉将已经晾干的画卷拿起来,随后让齐凌将香炉里的熏香全部取出来,把桌子上摆着的不知名细碎杂草丢进香炉里。
不过片刻,有味道呛鼻的烟冒出来,衡玉和齐凌两人各拿着画卷一端,把画卷放在香炉上烤着。
接触到味道呛鼻的熏烟后,原本崭新洁白的画卷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黄。
衡玉估摸着差不多后,自己取走画卷,让齐凌把香炉里的东西清理掉。等齐凌再走回桌子时,只见光滑平整的画卷上还多了一些经常抚摸留下的痕迹。
明明是刚画出来的画,但如果不是齐凌知道事情真相,他定然会以为这幅画卷至少已经成画两三年,而且必定经常被人拿出来抚摸观看。
“老师这是”
“我今日说的话破绽还是太大了,只能暂时唬一唬人,只要细想就站不住脚了。而这就是给明月教教众看的证据。”衡玉将画卷卷起来,小心捆好,随意晃了晃,“我且去去就回。”
衡玉推开房门,踏着月色走出房间,等齐凌小跑到门口时,夜色里已经没有了衡玉的身影。
齐凌只觉得自己的心在砰砰直跳。
他当然明白老师称自己是明月教教主义女的原因
门派排外性极强,若是她没有能让明月教教众接受的身份,即使她把杀害教主的人找了出来,明月教的人也绝不会坐视她接掌明月教。
时间明明只过去了一小会儿,齐凌却觉得好像已经过去了很久,他站得半边身子都有些发麻了。
一刻钟不到的功夫,一袭黑色长裙的衡玉踏着月色慢悠悠再次出现在齐凌视线里,表情闲适得好像刚从外面散步归来。
“回去睡吧。”衡玉冲他摆摆手,让他快些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