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太后宫中陪太后用膳,想来一会儿就该出来了。”
衡玉点了点头,“那我便先不进去打扰了,等父皇出来后我再进去找母妃。”
话音刚落,宫殿大门被从里面被推开,那个大步走出殿内的人,不是景渊帝又是谁。
看到衡玉,景渊帝微怔,随后走到他身边摸了摸他的头,“玉儿过来了”
衡玉微笑着行了一礼,“父皇。”
同时他抬手把景渊帝的手腕握住,明里是在把他的手从头上挪下来,暗地里却是悄悄给景渊帝探了脉。
心下微沉。
“去看看你母妃。”景渊帝道。
“父皇。”衡玉突然出声。
景渊帝原本已经示意刘诺去摆驾,听到衡玉的声音,他转过身来,眼神温和望着衡玉,“玉儿还有何事”
“父皇好好休息,事情忙不过来也别硬撑,还有内阁在呢。”
景渊帝的身体太虚弱了,若是好好修养还好,如果继续操劳下去
景渊帝没想到衡玉是要说这个,他笑道:“朕知道了。”
等上了御撵之后,景渊帝突然出声问刘诺,“朕的脸色已经这么差了吗”
刘诺连忙否认,“陛下身子康健,只是八皇子关心您才会这么说。”
景渊帝没再说话。
他靠着椅子,仰头去看道路两边的花草,手指无意识转动着大拇指上戴着的扳指。
权势这个东西,让他与自己的母后反目,让他亲手下旨杀了自己的同母弟弟,同时牵连进先皇后母族,以至于先皇后母族满门抄斩,先皇后郁郁而终。
权势让无数人趋之若鹜,景渊帝却一直觉得不过如此。
也许他真的该把立储的事情提上议程了。
等立下储君之后他便退位为太上皇,好好修养身子,太医也委婉说了,他的身子要好好休息才能好起来。
只不过那个位置,玉儿不想要了吗。
那个位置景渊帝以前很喜欢,现在却觉得不过如此。
但无可否认那个位置是他能拿出来的,最好的东西。
景渊帝为帝多年,眼光手段都是不缺的,他如今细细去想,也能看出在这一次立后背后的交易与妥协。
以皇后之位,换储君之位。
他定下储君那日,就是内阁松口请立皇贵妃为后之日。
另一边,淑华宫内。
早朝之上提到了立后的事情,而提出来的人还是礼部裴衡雍的人,衡玉便知道这是裴衡雍向他还有皇贵妃表示出来的诚意。
当然,也可能是一种交换。
也许裴衡雍的本意并不是如此,但他手底下的人打的却是这一番主意。
显然皇贵妃也猜到了。
“这个诚意,倒不如说是一种交换。”皇贵妃端起手边的茶水,垂下眼道。
别人看不清她眼中的情绪,自然也不知道她这句话到底是一句简单的不带情绪的话,还是带着一些嘲讽。
“怕是三皇兄手底下一些人的擅作主张。”衡玉笑道。
他识人一向很准。
裴衡雍不像是这种会使这些小手段的人,怕是他背后的幕僚一直劝着他,他最后才松口答应下来的。
说到底,也是有几分担忧与不信任在。
这世上从来没有无理由的全权信任,他的转变太快,裴衡雍难以做到完全信任他,这一点衡玉可以理解。
因为他,也不够信任裴衡雍,也给自己留下了许多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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