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侣仪式非快点儿的,要不然他心里都觉得不安稳。
“朝兄这是恨嫁了,”和淼啧了一声道。
朝砚走在她的旁边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娶呢”
“哦莫非朝兄你是上边的”和淼问道。
万域归已坠魔修之中,而万聆雪姐弟却选择了正道,他们曾被不少人怀疑,处境艰辛,只需要万域归轻轻一推,就能够让一些流言再度沾染到姐弟的身上,别人看到时都会将他们与魔修挂上钩,永世不得安宁。
可万域归没有,看似不理不睬当做陌生人,从始至终未曾看过一眼,未曾说过一句话,其实算是为人父者最后的一点关怀吧。
朝砚或许可以不用告诉万家姐弟,但他们或许会永远活在那样的憎恨与不解之中,对于和淼的羡慕清清楚楚。
朝砚不是帮忙洗白万域归什么,那个人早就黑的没办法洗白了,他只是想让姐弟俩好过一点儿,不必过份的沉湎于过去。
万聆雪长舒了一口气,就好像将之前所有压在心头的郁气吐出来一样,她的眼角微红,唇边却绽放出一抹笑容来。
万铭城有所不解“姐”
“走吧,”万聆雪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那一刻,她真的觉得她能够彻底放下了。
待诸位弟子们走出,几位原本淡定的家主聚在一起,才皆是露出了愁绪。
陈家家主凝重的看着那破损的阵法道“可能补全”
“本就损坏了些许,如今又损坏许多,若是不能用,此界便真的无法再通往外界了,”和卿的脸色同样不好看的很,一界若是被彻底封闭,就像是被封闭在某处的水沟一样,早晚会干涸的。
“为今之计只能尽量修缮了,”宁博容蹙着眉头道,“若是无法,只怕无法跟剑前辈交代。”
剑霜寒必然是要离开此界的,他虽现在看着脾气不错,可若是不能让他离开,谁知道会不会迁怒。
连元婴后期修士的自爆都能够那般轻描淡写的压下去,若真是想找圣域城的麻烦,他们根本无法抵挡。
“界图之上只有这一处有些边角,”宁博容取出一卷羊皮,其上条纹复杂,却是有一部分与这阵法完全吻合。
若是朝砚在此,一定能够认出他之前所得到的那些羊皮卷并非什么藏宝图,而是界图。
界图阵法完善,才可由此界前往外界,此阵法本就不全,百年蓄力才能够以各家主之力勉强弥补,此时修缮,更是需要用到极为珍贵的星辉砂,一点一点的用神魂描绘上去,星辉砂本就沉重,如今以神魂载重更是艰难。
宁博容坚持一个时辰,也不过描绘了方寸之地,而灵气注入,那阵法毫无动静。
剑霜寒是在三日后回来的,回来之时身上染血,却在看着迎出来的朝纵之时摇了一下头“重伤未亡。”
朝纵拱手道“多谢师父留他一命。”
那条命,合该他来取。
戚裕会破坏那阵法一次,未必不会破坏第二次,他对于朝砚的心思太过于昭然若揭,可他永远都得不到。
朝纵回去的时候朝砚正在拿着一颗火红色的珠子观摩打量着,看他进来时道“宁泓说有双飞花的踪迹了,三日后便会带回来,朝同志,我们马上就要结为夫夫了,请问你心情如何”
“心情好到能上天,”朝纵坐在他的身旁,看了看那珠子道,“佛火珠怎么了”
“戚裕的右掌应该被烧了一下,”朝砚当时感觉到那人扶在他腰间时似乎有些反应,只是那人跟没有生痛觉一般,竟是硬生生的按在上面没有离开。
佛火珠有祛魔之效,灼烧的痕迹难以轻易消除,也难以轻易隐藏。
朝纵看着那珠子道“也就是说如果他下次再来,可以看右手的痕迹。”
“师父没把人杀了”朝砚将那佛火珠又挂回了腰间道。
朝纵眸色微沉“师父劈了他一剑,命中了要害,但是被逃了,我会手刃他,”朝纵握着朝砚的手腕道,“一定。”
“别太为难自己,”朝砚趴在了小桌之上垫着下巴道,“力量上你可能胜一筹,但是那个人心思太深,有时候连我也猜不到他到底想做什么,万事都要小心。”
朝纵垂眸道“你的意思是我没有他聪明么”
那语气之中颇有一种委屈的意味。
论心计,朝纵的确有自己输了一筹的感觉,即便那人在暗,他们在明,可是朝砚能看出来,他却无法快速的反应过来。
朝砚默了一下“那种不是聪明,那是阴险狡诈,不要乱学。”
他家崽儿多乖啊,要是学那些个阴谋诡计,才是家门不幸。
有一个神经病没有解决已经够头疼了,朝砚觉得他高速运转的大脑需要休息。
朝纵笑了一下道“好。”
至于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还是他真的记在心里了,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三日功夫,那阵法仍然没有任何的光芒,就像是彻底废弃了一样,剑霜寒踏入之时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