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风自动,直接合上了盖子,纷纷飞起落在了朝砚的身侧,“银子我收下了,人你可以带走了。”
一旁的郝禄被家仆从柴房之中带了出来,勉强将衣冠脸颊清洗干净,看起来人模人样了,只是脸颊上那个肿的老高的巴掌印却看起来十分的骇人。
“前辈”王夫人的嘴唇紧抿了一下,虽有急迫却还是让家仆上前去将人扶住送进了另外一顶轿中。
对上王夫人审视的目光,朝砚笑了一下道“别误会,那一巴掌是之前他来的时候扇的,力道太大没收住,不是后来补的,你可以问他自己,钱货两清,好走不送,欢迎下次再来啊。”
他这一句话出口,让王夫人上轿的步伐都是一个踉跄。
一群人匆匆的来,灰头土脸的走,等到远远的已经听不到任何的人声的时候,朝砚才抬起了怀里小孩儿的脑袋,被他的手臂压制着,小孩儿没有轻举妄动,可是因为忍的太过,嘴唇上的血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你看你把我衣服都弄脏了,你给我洗”朝砚指了指自己胸口上的血迹道。
朝纵吸了一下鼻子,用小小的衣袖随意摸了摸嘴上的血迹道“我给你洗”
“那就去端水来洗吧,”朝砚将他从身上放了下去,指了指井的方向道,“去吧,井在那边。”
朝纵点了一下头,迈着小短腿朝着那边跑了过去,背后朝砚仔细叮嘱着“打水的时候小心点儿,别水没打上来自己摔进去了。”
朝纵停下,转过身来瞪了他一眼道“才不会”
“少爷,要不要我们去一个人看着”一个家仆问道,就那么小一只的孩子,一准被拉进井里面去。
“不用,”朝砚摆了摆手道,“他那个力气连桶都拎不动,打什么水呀。”
就那井口的大木桶沉的呀,能把小孩儿整个塞进去。
家仆们一想在理,安安分分的围在了朝砚的身边。
朝砚起身,打开了一个大木箱子,从里面抱出了几卷银票,一一扔给了围在那里的家仆们。
一卷一万两,这对于普通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笔横财。
家仆们纷纷惶恐不安,杂七杂八的说道“少爷您这是干什么”
“我们不能拿这个钱。”
“这太多了,我们”
“没事,都拿着吧,反正不是我的钱,”朝砚耸了耸肩道,“见者有份嘛。”
家仆们刚才的推拒瞬间冷却了下来,难怪他们少爷要把朝纵给支开,这要是让小孩儿听见了,估计得咬他们少爷。
不过他们少爷就是欠咬,三天不咬,就敢上房揭瓦。
“可是我们还是不能收您这么多,”一个家仆说道,“我只想安安心心的做事,潮庄的待遇已经很好了,钱太多了感觉人心会变。”
银子是好东西,这么一卷就足够他们一家人一辈子衣食无忧,可是无功不受禄,一下子拿这么多,反而让人心浮躁。
“你们想要么”朝砚撑着下巴询问道,“认真回答我。”
一个家仆点了点头,其他的家仆也接二连三的点头,钱财动人,怎么可能会有人不想要。
“我们想要,但是少爷突然给我们这么多,像是要打发我们走一样,”一个家仆垂着头说道,“少爷,您”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呢有缘分聚在一起的时候,也有缘分没了散场的的时候,”朝砚摩挲着下巴道,“少爷我也不是赶你们走,算了,我就是赶你们走,郝禄对于这次的事情可能不会再来,但是王家绝对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你们留下来呢不仅帮不了任何的忙,还有可能成为弱点或者人质一类,不够人家两刀子抹脖子的,所以趁着这会儿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拿着这笔银子带着家人能往远的地方走就往远的地方走,明白了么”
“可是我们怎么能丢下少爷”一个家仆说道,其他家仆眼中也有些不舍。
潮庄这个地方跟他们待过的地方都不一祥,这里虽然没有王家那么的金碧辉煌,但是这里的处处都有生活的迹象,比之世外桃源也不遑多让。
人类的长时间相处,是会相处出感情来的。
“我说你们这些人,你们又不是我的老婆孩子,还能陪我一辈子,给我养老送终不成”朝砚看着他们的表情,长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你们舍不得少爷我呢,也可以自己努力的做点儿其他事情,说不定有一天少爷我落魄了,还得投奔你们去。”
家仆们这才有了些意动。
朝砚随即接了下一句“而且少爷我也要跑路,这么拖家带口的,真的非常的不方便哎,别走啊,那什么,着急走的话,走之前帮我订几个这样的大木箱过来,大小和漆都要一模一样的啊。”
虽然家仆们对于他们少爷的嘴已经足够的嫌弃,但是还是站好了最后一波岗,尽职尽责的给朝砚准备好了干粮和大木箱以后散了个干净。
家仆们顶着太阳背着行囊跟朝砚告别后纷纷离开,朝砚才有空去后院瞅瞅他们家跟衣服搏斗的小孩儿。
木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