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个情深的。
看来她的玉华到底是没这个福分。
谢老夫人又柔声劝慰女儿,“过段时日,我带你去栎阳见见我的几位好姐妹,再相看几个青年才俊。”她嫡亲的女儿不止谢府公中出的嫁妆,连她的全部私房将来也是给她的,哪里会愁嫁。
她的几位兄长也不是很乐意,到底是谢家丢了面子,于是扬言道,“不如我们给姓赵的一个教训。”
谢老夫人淡淡瞥了长子一眼,“教训你打算教训什么。”
她摩挲着手中的紫檀木佛珠,语气平淡道,“咱又不是什么争强斗狠的人家,也没有那个本事去斗。”
“人家又不是什么白身,有秀才功名,日后还有乡试应试,说不准什么时候就青云直上了。”除非是一招致命,否则便是结下了大仇,赵士铭又不是无亲无故,陆家不还是他的至交么。
谢二老爷讷讷道,“大伯父不还在京中么”
谢老夫人被次子这蠢话气笑了,“你大伯又凭什么为这点事帮忙对付一个要参加科考的读书人。这当朝为官都谨慎的不得了,他要是做下什么,岂不是给人落了把柄,到时候阖族都要受到牵累。”
谢老夫人心里头虽也不高兴,但脑子还是清醒的,从始至终虽使过一些手段,但都不会轻易越界。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赵士铭回来后没多久,谢府又派人送来些礼物,说是听闻赵先生要携带儿女归乡,老夫人命人备了些送行礼,言语间一点也没提起过之前的婚嫁事,仿佛不曾发生过。
就是赵瑾也觉得谢老夫人这事做的大气,先前他还担心着谢家万一使出什么下三滥的手段来了,比如来个落水救人,不小心滑倒在他爹怀里等等,赵瑾一点也不怀疑古人的真实节操。
这几日全江州的风言风语,肯定不止是谢小姐想嫁给他爹,而是谢家想要赵士铭这个女婿了。赵瑾也是弄清楚他爹没想攀附谢家的富贵当个吃软饭的,才出这样的歪主意。
其实赵瑾是不在乎他爹续娶的,以后后娘和谢家就是想做什么,也有他这个大哥护着弟弟妹妹,不让他们受委屈。
谁能想到他爹真是个古代绝世好男人,准备后半生都为原配守身如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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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估摸着在江州也待不久了,也就依着陆小姐姐陪她玩。陆幼宁开始是喜欢给容妹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后面就变成了教她读书识字。
阿洛待过的古代世界文化传承大体相同,哪怕隔了一两个世界,曾经的那些记忆倒也没有消退。想扮起真三岁小孩来磕磕绊绊的背诗念书有些难,试过一两次后,阿洛索性也不装了。
在陆幼宁看来便是,“容妹妹好聪明啊。”然后好为人师教她的兴致越发起劲了。
阿洛“”
陆幼宁作为陆云朝膝下独女,论重视教养的程度不下于其他同等大户人家的嫡子,在父亲的熏陶下自幼便酷爱读书,连四书五经也是看过的。
陆家只有她一个女孩,平日跟随母亲出去交际,认识的同龄女孩却不如她这般得天独厚,谈论得也多是些绣花编络子的事。
难得遇到一个志趣相投的,哪怕赵容年纪小,却与她很合得来。
陆幼宁打心底是觉得容妹妹天资聪慧更甚过她,越发欢喜。听闻她要随赵世叔回乡后,小姑娘还很是不舍了一番,回头还将自己珍爱的许多书籍整理出来送给阿洛。
等上了船,阿洛翻看着那些被文人大家批注过的书籍时,后知后觉想起主角赵瑾和陆幼宁的青梅之情不会也要被她蝴蝶了吧。阿洛思考片刻,还是摇了摇头,这种事不知好坏,她还是不要多管了。
赵士铭注意到女儿对着书微拧着眉头,在他带着慈父滤镜下看来,自然是无处不可爱的。他也没觉得才三岁多的小女儿能看得懂这些书,许是被这书上的一些图画吸引了吧。
和阿洛他们来时相比这旅程简直天差地别,赵父为儿女考虑,花钱定的是上好的船舱,里面也够宽敞通风,不仅供应简单的三餐,还能熬药。
这江船一坐便要十几天,未免无趣,赵父闲来无事便将女儿抱到膝盖上给她念书,并非照本宣科地读,而是化成了简单诙谐的故事。这本就是教人正心修身,养性育德的书籍,从赵父口中娓娓道来更添趣味。
不止是阿洛,二郎三郎也被拘着听父亲念书。
唯有赵瑾在船上到处转悠与三教九流各地人士打交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多了解一些关于大熙朝的事情。
赵父说了他两回被他诡辩后也不再管束他。经历这诸多事后,赵父可不会随便小瞧自家长子,许是经历坎坷众多,大郎较之同辈人心性成熟且多智,常有惊人跳脱之举。
等回了老家临州,他也多的是时间教养长子,将其培养成才。
大郎先放一边不管,从二郎三郎还有容容之间,赵父倒是有些惊异。起初几日他并没有惊异,但随后的几句简单考问之下,便显现出了差距。
二郎三郎在陆家时还被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