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安慰道,没关系,这朵桃花没了,还有别的桃花呢。
听系统这样说,阿洛也安心了些,那就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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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洛觉得自己的智商真的是被这三岁小身板给影响了,居然会做出昨日那样的傻事来。哪怕想要另辟蹊径,也有更好的方式么。这慈云寺香火鼎盛,来往人流不息,也比在城里大街上好多了。
靠着一张天然可爱卖萌脸,阿洛果然受到不少老夫人女眷的喜爱怜惜,路费干粮什么的都有了,还有三郎在旁边捧场搭档,效果更好了。
而另一边赵瑾也靠着聪明才智帮慈云寺出主意解决了一些难事。
出家人大多还是慈悲为怀的,不至于对几个孩子生出什么歹心。
主持不单是送了些路费和干粮,还给他们介绍了一支前往江州的商旅队伍。其中的老板与主持是老相识了,为人也很可靠,几个孩子托付给他们,商旅老板拍着胸脯保证定会送到江州。
接下来的小半月路程十分顺利,赵家兄妹也终于来到了江州,赵父在信上所说的寄住好友家――陆府。
赵士铭这人,自小资质出众被称赞为神童,五岁能诗七岁能赋,十岁便考上了童生,十六岁又得了秀才功名,可以说是一路顺风顺水,少年成名意气风发。
没想到他科考上的运气到此就戛然而止,先是父母接连因病去世,守完父丧又守母丧,耽误了两轮科考。
后来连长兄也意外去世。关系着手足至亲,赵士铭也放下了准备的科考,专心料理了长兄的婚事。还将父母留下的家产田地大半分给了寡嫂,以便她好再嫁或是安度后生。
两年前爱妻生下幼女后撒手人寰,赵士铭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但为着几个年幼的儿女,他还是振作了起来,重新投入科考之中,也好为去世的妻子挣个追封诰命,不让她受委屈。
只是接连错过几次科考后,策论试题不知翻新了多少,且正好碰上一位偏好不合的考官,赵士铭就遗憾的名落孙山了。
落榜后赵士铭本来是打算回乡再接再厉的,这时就有一位至交好友陆云朝就邀请他到家中读书。
陆家在江州也是有名的大户人家,家境比赵家殷实得多,也有许多科考所需的经史子集,而且陆云朝已经是举人了,下一步便准备应试,正好可以指点他许多,两人互相交流学问。
陆云朝是知道自己这位好友的才学的,只不过近些年时运不济才沉寂至今,加上两人交情莫逆,他便有心帮扶一把。
在他的盛情邀请下,赵士铭便答应了下来,托人传信给老家,拜托大嫂照顾他的几个年幼的孩子。
赵士铭在陆府一住就是一年多,期间两人还出去游学了几趟,拜访大儒名士求学。
赵士铭也不是不思念儿女的,他离乡赴考时幼女还在襁褓中嗷嗷待哺,二郎三郎他们也都还小,不知现在长高了没有,大郎也才启蒙了没两年,在家中可有忘了读书识字。
想到这赵士铭忍不住叹了一声。
身边的好友陆云朝安慰他道,“待你高中后再去接你的儿女,岂不是更好。”
赵士铭也明白这道理,他年少成名,中间却蹉跎了这么多年,赵士铭自己虽不曾消沉气馁,但乡里不少人认为他走背运,甚至觉得他以后也考不上了。
他若就这么回去,难免被人指点,连带儿女也遭人笑话。
唯有待他高中扬眉吐气后,才能教儿女跟他享福。
赵士铭与陆云朝又讨论了一下来年应试策论题目,这时陆府管家敲门进来,躬身行礼道,“老爷,门外有人找,是几个孩子,说是来寻他们的父亲赵士铭赵先生。”
说这话时还忍不住看了赵士铭一眼,老实说,那几个孩子看起来挺可怜的。
赵士铭脸色一变,又听了管家对那几个孩子的大致形容,浑然不像他印象中的儿女,但若是好好在家养着的,又怎么会千里迢迢找到这里来。
想到某些可能,赵士铭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甚至顾不得君子仪态,就往前厅赶去了。
到江州后,赵瑾就带着弟妹与商旅作别下船了,本来身上还有不少余钱,够置办新衣物的。但赵瑾怕出什么意外,还是急着来陆府寻父了,再说了总要教他那个便宜爹知道儿女有多惨的。
好在陆府挺有规矩的,也未出现下人看轻将他们赶出去的情况。传了话没多久就将他们领到前厅了。
这还得归功于陆府管家,他虽也摸不清状况,但赵先生是他们老爷的至交好友,哪怕只是疑似,也不好让几个孩子在门口等着,立马迎了进来。
赵瑾牵着弟弟妹妹的手,抿紧了唇,背脊挺得直直的,免得叫人看轻了。
他虽一心来寻这位名义上的父亲,但临了也没什么底气。担心可能会出现的各种情况,比如他爹是个糊涂蛋,又或者在这边琵琶别抱早就把老家儿女抛到脑后了等等。
二郎三郎有些拘谨,后者还怕怕的,还是阿洛拍着他的肩膀安慰他。从系统那里了解过大致剧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