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水族都对明i上神心悦诚服。梨染也是自幼听着明i上神的传说故事,心里自然而然有几分仰慕。但她只是一介水君之女,怎么敢高攀上神那样尊贵的人物。
白汐却不会想那么多,既然好友喜欢明i仙君,那她自然是帮好友的。再说了,梨染可比那个高傲不凡刁蛮恶毒的灵曦公主好多了,明i仙君肯定不会眼瞎的。
在浮玄的护佑下,白汐被养得性子天真烂漫,大胆又肆意,这不兴致一来,她就拉着梨染去找明i仙君。兴许明i仙君见到了梨染,就不会喜欢灵曦公主了呢。
梨染有些胆怯犹豫,但始终还是禁不住能见到明i仙君一面的诱惑。不管如何,明i上神在她的认知当中,始终是难以企及的人物。
白汐又用了师尊留给她的护身仙器,与梨染结伴偷偷离开了清阙宫。
两人来到离兰晏宫不远处,就看见殿外有人在与仙侍说话,竟是灵曦公主。
“仙君说了,不见外人。”
那仙侍说话有些冷硬,这也不是没有缘由的,如今在天界有不少流言甚嚣尘上,大多都是说灵曦公主晋升上神后依旧痴恋浮玄仙尊,白白辜负了明i仙君的一腔深情厚意。
哪怕那些仙人不明着说,但兰晏宫仙侍外出时,总能受到一些别有深意的目光。
他们家仙君自化形以来便是居上神之尊,司掌天下水脉,地位超然,何曾这般受人非议侮辱过。
所以兰晏宫的仙侍现在对阿洛的态度就好比是负心薄情人。仙君百年前就对她处处体贴温柔关怀备至,百年后还不惜以真身替她挡劫。这样一番真心竟被她如此践踏。
那日明i仙君回来时脸色可怕得吓人,至今还未说过一句话。
之后独自闭了关谁也不愿见。虽没有明指灵曦公主,但忠心护主的仙侍已经对号入座了,再见一次岂不是仙君又要伤心一次。
阿洛听了这话,倒也不生气,来之前她就预料到明i可能有的态度。
两人之间的这交情极有可能降至冰点了,拒之门外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白汐没敢上前靠近,与梨染躲在了一旁聚仙池的灵树假山后。
她是讨厌灵曦公主,但师尊再三叮嘱告诫她要远离一些,知道灵曦公主也已经晋为上神,白汐心里也有些畏惧。万一她趁师尊不在又欺负她怎么办。
离得远两人也只隐约见灵曦公主和仙侍说了几句话后,便转身就走了。
白汐先入为主地认为定是明i仙君看清了灵曦公主的真面目,所以都没让她进兰晏宫,就像师尊一样,心下不禁欢呼雀跃。
可没过多久,就见宫门大开,明i匆匆走了出来,从玉阶上下来步伐甚至有些踉跄不稳,“灵曦她人呢不是说她来了么。”
仙侍一瞬间哑口无言,内心仿佛日了狗,仙君不是您说的闭关谁也不见么。
明i这些时日说是闭关,其实是静心疗伤,但仅仅一句有关灵曦到来的音讯,就足以打乱他的所有心绪。
白汐拉着好友梨染连忙上前,从见到明i仙君起,梨染俏丽粉白的脸就泛出丝丝红晕,垂下头不敢多看,只恭恭敬敬行礼,“东海水君第十四女梨染,见过明i上神。”
明i却看也不看她们一眼,仍质问仙侍道,“难道是她走了”
他的语气冰冷,还夹杂着些许恼怒。
仙侍已然被他严厉的口吻吓得直哆嗦,跪在地上回禀道,“灵曦公主命人送来些东西就走了。”
“她有说什么话”明i也不知怎的,心头萦绕的那些情绪千丝万缕,复杂至极只化作了这一句。
仙侍垂头恭声道,“灵曦公主说,多谢仙君送的贺礼,并为那日无礼之状向仙君道歉。”
听见道歉二字,明i心里蓦地一软,原来她还是知道伤了他的心么。
白汐忍不住觉得这明i仙君好生无礼,以前在师尊身边也见过他一两面,都是温和清雅的。现在却是对她不理不睬,视若无睹,莫名其妙出来一下,转身就回殿了,没留给她和梨染半分注意力。
她有心像对待师尊一样拽住明i仙君的衣衫,却被一道凛冽的冰寒之气毫不留情推开。明i不过微瞥她一眼,白汐就觉得身上都起了寒颤,不敢再上前触碰。
明i冷冷地看着她,“你们还不走”
白汐壮着胆子道,“我是浮玄仙尊的徒弟白汐,特地来拜访明i仙君。”
明i神色冷然,讥讽地勾起唇角,“你是浮玄的徒弟,与本君有什么关系。”
因灵曦之故,他对浮玄正是百般不顺眼的很,对他的徒弟更是妥妥地迁怒了。
望着很快合上紧闭的兰晏宫殿大门,白汐有些呆呆的,自从成为尊上弟子以来,尽管有一些人暗中嫉妒欺负她,但更多的仙人是对她和蔼可亲,或恭恭敬敬的,几乎不曾受到这样的冷遇。
沉默了许久的梨染拉了拉白汐的袖子,小声道,“我们还是走吧。”
她顿了一下,又低声道,“我觉得,仙君定然是极为喜欢灵曦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