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人之福(我全都要)(2 / 3)

下未来也有成为储相的资质。

连他的恩师都算是安玄公的弟子,论情论理,有这个名头在,哪怕安玄公不在了,只要辛盈不犯所谓的七出之条,陆修琰都会好好待她。

结果挑来挑去还是瞎了眼,反而害得宝贝孙女遭人羞辱了一顿。

安玄公想想就来气,哪怕退婚之后,陆修琰这种小人物不值当他放在心上,也厌恶不已。

遥远的晋阳,

翠竹林里,一白衣翩翩公子席地而坐低首抚琴,旁边还有婢女温酒侍候。琴音空灵,自然高妙,涤荡忘俗,且没有任何的匠气,也没有繁杂多变的手法,仿佛只是在以心弹琴,随心所欲,是以听起来格外的写意。

一蓝衣文士循着琴声走进来,待一曲奏罢方出声笑道,“王家不是急信传你速速归家么你倒是有心情在这赏景弹琴。”

那抚琴之人,白袍玉簪,眉清目朗,但看举止优雅从容之时的仪态,倒可称得上一声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也不是什么大事。”王九郎随意一笑道,

“他们无非是想着借我的婚事为筹码,讨好安玄公罢了,我回去做什么”

那蓝衣文士听到这话有些讶然,但京城发生的事,像他们这些消息灵通的世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再联系王家催促王九郎回去,这缘由倒是不言而喻了。

皇室下了那道荒唐打脸的赐婚旨意,若是安玄公忍下了那才奇怪呢,退婚后再另择良婿就是了。没想到世家第一个动了心思。

“这旁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你倒是唯恐不及。”

蓝衣文士看他闲雅散漫姿态,一杯温酒尽斜斜一举,立即有婢子为他殷勤斟上,连家族命令也置若罔闻,不禁心生羡慕。

王九郎摇摇头,“听闻安玄公严肃持礼,也许他孙女也像他三分,与我这等人生得意须尽欢者实在不般配的。”

对安玄公,王九郎倒是敬重一二,只是若因此要他舍了自由快活,娶了安玄公的孙女,王九郎是万万不愿意的。

卢神医不仅给安玄公把脉看诊,也给辛盈看诊了一下,然后捋着长须沉吟道,“以后让你孙女多出门走走,长待在闺中体质难免弱些,即便是以后生儿育女,也容易有危险。”

卢神医如此告诫道,倒是与原身后来两次体弱小产,最后才生下幼子的情况相符合,可见医术精湛。

阿洛刚穿来时也有检查一下这具身体,可以说是比较孱弱了,先天元气不足。只是这个世界的灵气实在少得可怜,比之修真界还要稀薄,阿洛想调养一下身体还需徐徐图之。

卢神医虽是安玄公的好友,但在辛盈的记忆里却很少见他,只因他甚少为权贵诊治,更喜欢济世救人,也不会只待在一个地方,而是走遍天下各地,诊治疑难杂症。

安玄公沉眉微凝,若有所思,又笑了笑道,“京城这种是非之地,不宜久居。”

这种风口浪尖的时候,他孙女想出去走走逛逛都不成。就连昨日宫里太后派人请辛姑娘入宫,安玄公也以孙女在身边侍疾的名义推拒了,他可不愿意他性子单纯玉质剔透的孙女去应付那些满腹心思的后宫妇人。

卢神医捋着长须,忽道,“不如让你孙女和我学些医术,我看她聪颖灵慧,一点就通。”

他一方面是想照顾照顾好友的孙女,另一方面这赞誉也不假,他与好友都知道是假托侍疾之名护着辛盈,免得陷入外面的非议争论之中。毕竟这孝顺祖父,侍奉卧病在床的祖父寸步不离,这等名声德行,就连皇室都没话说。

而好友的孙女在这侍疾一事上极为认真用心,也肯静得下心来学习了解。才几日的工夫,卢神医开的那几张药方,她便明白的头头是道,分毫不差了。

享受着孙女一片孝心的安玄公很是洋洋自得,

“我孙女自然聪慧伶俐,至于学不学,那你要问问阿盈,她若喜欢便拜你做个师父好了。”

技多不压身,旁人可能还会担心没有太多精力,加上医学晦涩难懂需要长年累月,但阿洛没这个问题,所以毫不犹豫地应了下来。

阿洛这几日虽都待在府内,但对外面发生的事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她细细观察着这种世俗凡人之间的争斗,皇室和成国公府倚仗的是权力,而祖父安玄公靠的是在天下仕林间的名声与人脉资源。

这个世界修仙的可能性是不大了,说不定在她修仙之前,原身的因果心愿都了结了。

原身希望活得顺心如意一些,也不要惹人笑话,微如尘埃,默默无名。

这点阿洛认真琢磨了,从辛盈的命运来看,打一开始满意的姻缘因为皇室干涉赐婚,加上所托非人而终成悲剧。

在阿洛穿过来之后,这个悲剧可以说在开始时就扼死了,甚至但却是依靠的是祖父安玄公。就连那太后派人宣召她入宫,打的什么主意,阿洛和祖父也都清楚。安玄公不愿意孙女受委屈以借口搪塞了,阿洛也不愿意去给人卑躬屈膝,勉强自己去理会一些无干人等。

可祖父安玄公不可能庇佑她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