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谢利啧啧称奇“我真是越来越佩服那几人的能力了,能在联邦的眼皮底下将你隐藏得这么好,还能篡改系统记录,你生活中任何一个有基因检测的环节都需要动手脚,这可是一件大工程。”
谢利看着垂首不语的少女,她一截修长的颈项微微弯曲成漂亮的弧度,他算是知道为什么她身上会有那么多s天赋的男人留下来的遮蔽性的气味了。
这不是一种标记,而是一种保护。
他默默在那四重气味上又加上了一道属于自己的毒蝎气息,又深深吸了一口气,好了,有这五人的野兽大混战作为混淆,任谁都闻不出来了。
段沫颜感觉到脖子上痒痒的,转头警惕地瞪他“你在干什么”
谢利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发梢“答应我,别再对任何人说起这件事。”
段沫颜我本来也没说啊。
这场露天的狂欢一直持续到凌晨,直到篝火燃尽熄灭、酒杯见底、薪柴成灰,众人才算消停下来。
在寂静的山谷中,当第一道晨光驱走黑暗,开始有人早起,他们打水灌溉、浆洗衣物、饲育牛羊,并排的民居屋顶一个接一个飘起了炊烟。
与钢铁高楼林立相对着的,这里的生活显得那么平和,如果忽略伫立在镇子广场上的机甲与战斗机,还真的会误以为这是普通小山村。
段沫颜是被窸窸窣窣的说话声惊醒的,她感觉有阳光照在自己脸上,暖暖的痒痒的。
“长得这么小,她有十八岁吗”
“听说是刚满十八,瞧着和十六七差不多,太瘦了。”
“呀,那还不能结婚呢,x还得再等两年。”
“头发可真黑。”
窸窸窣窣的说话声音渐渐变大,并且还有越来越接近的趋势,甚至这些人就是贴着她的脸在聊天。段沫颜睡意退去,猛地睁开眼,腾一下坐了起来。
她床前围了一大波女人。她们都是普通妇女的打扮,戴着围裙和袖套,不过看起来都比较年长,约莫都是三四十多岁的年纪。
她原本以为这个基地是没有女人的,现在看来竟然猜错了
女人们被段沫颜忽然坐起来的架势给震住了,一下子竟然没人说话,双方大眼瞪小眼对视了一会,最年长的那位率先发话了,她赶着其他人往外走“去去去,都干活去,看把人家小姑娘吓的。”
这女人膀大腰圆,一头棕发卷曲着,声音也是中气十足,瞧着就是性格直爽那一挂的。
她瞧着段沫颜,满脸慈爱地望着她“我是玛丽,你可以叫我玛丽大姐,怪不得x要叫你小兔子,真和我家院子里的小兔一样又白又可爱。”
能手撕白兔的冷血少女段沫颜
她一边手脚飞快地穿衣服,一边问道“x”
玛丽摆摆手“就是谢利,他在外面的代号就是x,这里的大多数人都舍弃了过去的名字,很多人都喜欢互相称呼代号。”
等到收拾妥当,玛丽带着她往外走“昨天南边的浆果都熟了,所有女人都去了山谷,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见到你。我来自第10区,你应该没去过那么偏远的地方吧那里虽然贫穷了点,但是景色很漂亮”
段沫颜跟在玛丽后面,一边听着她絮叨一边暗自打量周围的环境,白天的时候那群年轻男人都不在,剩下的中年人都在各自工作,保养机械、修缮屋子、分拣粮食,看起来井井有条也没什么人负责警卫就对了。
段沫颜正在悄悄记下出去的路,冷不丁听见玛丽随口说,“我的血脉纯度很差,没办法到更高一级的城市生活,我的丈夫死在一次基因狂暴里,后来又遇到了边境的流寇劫掠,我们村子死的人比活着的还多,要不是x正巧路过,我估计也不能站在这里。”
段沫颜愣了下“哪里来的流寇”
玛丽满脸习以为常“基因濒临狂暴的男人,家园被辐射毁坏的流民,或者被各种原因驱逐逃亡的罪犯。他们就像蝗虫一样,被从这个城市撵到那个城市,从高等级区域往低等级驱逐,久而久之就变成了流寇。”
段沫颜拧眉深思。
“对了,你要注意不要独自去到镇子边缘。”玛丽说道,“那边有威廉他们设下的电磁屏障,没有通行码的话会被高压电击中的。”
段沫颜看了眼玛丽手腕上条形码状的东西合着她根本就出不去呀,凸
居民小楼外一圈就是潺潺的溪水,再远一点就是成片成片的田地,麦苗迎风起浪,有男人们驾驶着长着两条机械臂的机甲搬运物资,那庞然大物伫立在田地里的时候,活像个钢铁稻草人。
段沫颜就走在田埂边瞭望,人们就算看到她了也只是远远盯几眼,并没有人上过多戒备,因为他们都知道她根本无法走出电磁屏障。
“你在看什么”
一个声音自头顶响起,段沫颜回头一看,正对上低下头的谢利。
后者坐在一根大树的树杈上,像一只懒洋洋的猫,垂下一条腿笑着看她。
段沫颜现在一点也不想搭理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