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主是对大净化者的尊称, 圣主则是对圣者的尊称,鉴于近50年都没有出现过第二位圣者了,净主已经是当下净化师阶层权利的巅峰, 一位净主的喜好甚至可以间接影响下一任洲际元首的当选几率。
在9区的一座普通小城市里发现了一位陌生净主当地的人民可没有这样可怕的想象力。
听到动静, 百姓们从自己家里出来,相互搀扶着走到大街上, 他们看到那些荷枪实弹的士兵们将反叛者们驱赶到一起, 有条不紊地清点人数、排查领导者, 如果有人死性不改想要反抗, 就会被一巴掌扇飞满地找牙。
第一军团执行起任务来动作飞快, 一批士兵组织有序地灭火,就有另一批对伤员进行援救,原本窒息到即将爆炸的城市瞬间降了温。
道路清理干净以后, 先由沉重的坦克开路,十几辆军用重卡跟在后头,巨大的车轮在路面上压出黑色的车辙痕迹,轰鸣声震耳欲聋。
而这些重卡,是一个正式军团行军的标配,除了搭载有医疗车、近攻武装车、远攻控制车之外,还有兵器库、物资补给仓库等等,车顶上飘扬着奥维维亚洲的洲旗。
看着那些黑魆魆的弹头和枪炮,再被重卡尾气喷一脸,9区的民众和那些被俘的反叛军都很紧张, 生怕士兵们一个不高兴了擦枪走火, 那估计别提罪犯们了,整个长平市都要玩完。
但宿冰军团没有接着做出更严苛的举动,士兵们组成方阵, 分别站立在市区最宽阔的街道两旁,他们昂首挺胸目视前方,接着,从远处传来一阵骚动,他们刷的一下齐齐立正敬礼,起初只有最前方的士兵那么做了,到后来,随着队伍推进,人们才看清原委。
一辆精巧的军用车缓缓驶来,它前后左右还各有四辆护卫车,上头站着全副武装的高级兵严阵以待,他们相信,任何敢靠近这辆车的人或物,都会被喷成筛子。
车子的窗玻璃是单面的,从外头完全看不到里面坐的是谁,但在场的所有士兵心里都和明镜似的,他们动也不动,目送着那辆车缓缓朝前驶来,整支军队的眼眸都变得异常明亮,宛如一闪一闪小太阳。
车队一直驶
到了城中最大的中央广场,此刻那里正停了数架宿冰军团的战机,一架“风暴”轰炸机,两架“水银”护航歼击机,还有一架“流梭”多用途联合战斗机。
长平市城市规模很一般,路面就那么窄,被这些士兵和重卡一挡,流出来的空隙只余两辆车并排走过。广场也非常小,就算被反叛军烧了一部分建筑,空出来的位置也就几百平米,全被战机堵满了。
“那是什么人啊”
“原来不是来救援的,是来接重要人物的。”
“不会是元首吧”
“怎么可能”
此时许多从家门口走出来,或者从窗台探出脑袋去想要看清楚的人都忍不住吞口水,这场面实在太大,他们有点缓不过神来。他们眼睁睁看着那辆军用车被护送着停在战机前方,但是黑压压那么多士兵阻隔着,连里头人是男是女都看不见。
而坐在那辆被众人围观的车里的段沫颜,暂时还完全没有意识到迎接自己的是怎样的一支队伍。
车厢里一共三个人,段沫颜单独一排座位,乔伊斯和那位银色头发的军官坐在一侧,他们俩都面对着她。
她见识过乔伊斯对待旁人是如何傲慢的,但面对这人时,他却仿佛转了性。
“净主,宿冰军团奉命前来迎接您回到第一区,直到路途结束,我将会负责您的安全。”那人说道。
“靖将军”乔伊斯欲言又止。
“邓肯大校,这一路辛苦你了。”靖轶看了看他,乔伊斯顿住,低下了头,“是。”
同样是军人,裴绩、乔伊斯、墨菲,还有眼前这位名叫靖轶的男人一点也不一样。
他就像是完全为军营而生的,浑身上下仿佛融入冰雪,不,他就是由冰雪打造的,没有多余的情绪,没有多余的眼神。虽然说他的语言和举止完全尊重她,段沫颜却总觉得怕怕的。
两人呆在同一间车厢,她努力缩了缩腿让自己不至于碰到人家。而她对面的乔伊斯,始终低垂着头,时不时用一种被丢弃的小鸟的可怜眼神看看她
车子行驶得很快,路两侧的士兵安安静静仿佛雕塑,等到停稳以后,靖轶率先下车。
段沫颜看到不远处停着一架巨大的纯黑色战斗机,怪模怪样
的,目测可以乘得下几十号人,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下一刻,一只戴着白手套的左手伸到了面前。
靖轶负手立于车门边,眉眼低垂,很自然地朝她伸出了手。
军用车的底盘较高,段沫颜停顿了片刻,随后她借着他手的力道,灵活地跳下了车。而靖轶什么也没说,他微微颔首,走在前方替她带路。
段沫颜看着他垂到腰间的银色长发,思绪回到刚才,那双手完全没有温度,而且他手套的触感奇特,不像是天然的纺织品。
其他几架战机都似众星拱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