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前世说过的话,都多久,他为何现在还记得
苏长乐呆了呆,静默不语的看着恢复理智,乖巧认错的男人,眼底的笑意越来越浓。
“太子哥哥乱吃醋,的确该罚。”
沈星阑点了点头,又要抓起她的手。
苏长乐连忙收回收,嗔道“不是这样”
沈星阑终于抬眸,困惑的看了她一眼。
苏长乐微微挺直腰肢,抱着他的脖子,在他侧脸轻啄一口。
“就罚”她的脑袋枕在他宽阔的肩膀上,“就罚太子哥哥快点抓到假银的犯人。”
沈星阑微微一怔,垂眸看着她“就这样”
苏长乐垂下眼,脸上浮起淡淡的绯红,小声的说“好吧,那罚你不许纳侧妃和侍妾。”
前世她被迫嫁给沈星阑时,一开始厌极了他,曾经想方设法要替他纳侧妃,以为这样他就不会再烦自己。
没想到,庆功宴之后,无论她如何找麻烦都鲜少回嘴的沈星阑,听到后却整个人都炸了。
气得好几天没回东宫。
没想到这一世,她反而想独占他,不想他身边再有旁人。
沈星阑听见她的话,一双眼瞬间就笑弯了。
他早就亲口答应过她,不会纳侧妃,但由她主动提出来,那却是另一层含意。
他无比感谢苍天让他得以重生,让他们两人之间终于不再有重重误会。
她终于不再拒绝他,还想要独占他。
前世她死后那些漫长而又痛苦的日子,在这一刻,仿佛都值得了。
“好。”沈星阑心里泛着心满意足的甜蜜,在她额头上浅浅落下一吻,温柔而虔诚。
初二一大早,沈星阑就陪着她回到相府。
苏母得知女儿恢复记忆又怀了孩子之后,心中便一直放心不下,一见到女儿回府,眼眶立刻就红了起来。
见苏长乐与太子之间并没有明显的不和,顿时安心不少。
苏泽以前曾弃文从武,跑去边关当过好几年的武将,本身就比较肆意豪放,不像一般文官那般矜持,见妻子哭红了眼,也不在乎四周都是人,直接牵起她的手,拍了拍。
苏泽安慰道“就说过别太担心,那日我见囡囡恢复记忆,丝毫没有给太子甩脸色,我就知道他们之间肯定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苏母捏着帕子抹泪,微微笑道“大人说的是。”
苏长乐见爹娘依旧和以前一样,感情融洽,心中越发疑惑那名歌女究竟哪里好,能让前世的阿爹整个人都像疯了一样。
“昨日听闻太子妃有喜,臣妇心中有许多话想和太子妃说。”苏母一面说,一面小翼心心的看着女儿的脸色。
她知道,以前女儿和太子究竟有多么水火不容,就担心她会一时想不开,不想要这个孩子。
“好。”苏长乐笑着点了点头,随着苏母离开前,还回头看了沈星阑一眼。
苏母不禁掩嘴一笑。
苏长乐回头是想提醒沈星阑,不要忘记让她阿爹提防身边的人,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个回眸,落在旁人眼底是如何的依依不舍。
见到苏母脸上的笑意,双颊微微发红,亲密的揽着苏母的手,啧道“娘别取笑我。”
苏母笑呵呵的应了声好,心中大石终于完全落下。
母女二人一进后院屋内,苏长乐立刻将伺候左右的奴婢全都屏退。
苏母觉得奇怪,好笑地问“怎么了太子妃可是有什么话想要单独和臣妇说。”
“是,”苏长乐点头,眉心微蹙,道“娘,昨日女儿摔下城墙,迷昏不醒时,其实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什么梦”苏母一面问,一面沏茶,沏茶手艺娴熟很优雅。
苏长乐简单的将前世发生的一切全说了出来,待她说完,母女两人面前已经各摆了一杯冒着白烟的热茶。
苏母听得脸色发白,面上却仍强撑着笑意,故作镇定的轻抿一口茶水,方道“都说梦和现实反相,太子妃莫要太担心。”
苏长乐垂眸,佯装漫不经心地说道“女儿也觉得这个梦很奇怪,爹和娘的感情明明那么好,他怎么可能为了一名容貌和元后相似的歌女,就突然说要纳她为妾。”
她看向母亲,心跳微微加快,佯装困惑地问“女儿知道,您原是温府的丫鬟,后来嫁给了当时还是武将的爹,年纪轻轻就跟着他一块到边关吃苦。娘以前在温府时,可曾见过元后”
沈星阑的母亲温初语,正是温彦辰的妹妹,温府的正经嫡女。
她的母亲和温初语年纪相当,以前又是温府的丫鬟,苏长乐心中隐隐觉得,母亲与元后之间,肯定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关系。
比如,母亲以前其实是元后身边的丫鬟。
苏家兄妹从小就知道,他们的母亲出生不高,所以很少在母亲面前提起这件事,若不是想弄清楚父亲与元后究竟是何关系,苏长乐亦是极度不愿意提起这件事。
“啪──”
苏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