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尘抬眼“嗯”
“所以师父你能不能出面和我爹娘说一声,暂且不让我嫁人好不好您就说是您算出来的。”齐斐暄托腮,“徒儿不想嫁给连面都没见过的人。”
“就为了这个”了尘问,“和谁学的这么会骗人”
“张芸秋”齐斐暄毫不犹豫,“以前她就总说师父您说过我不能过好日子还拿这些话骗齐魏”
了尘嘴角一抽“可以。但是你必须答应容雅,去做指挥使。”
“说这个也太早了吧。”齐斐暄歪歪头,“卢瑁可还在任上呢。”
虽说发现了暗道,疑似是卢瑁玩忽职守,但周容雅那温和的性子,应该不会因为这个就把卢瑁怎么样吧
再怎么说也得过一段时间,让卢瑁犯了更大的错误再下手吧
“他也没几天了。”了尘却这么说,他起身,看向外面的天空,“你做好准备。”
外面起了风,风从窗口吹进来,将了尘的道袍衣角吹起,了尘背对着齐斐暄道“明天我会去国公府。今天天晚了,你快些回去吧。”
齐斐暄应下,和了尘告辞后,拉着风影赶回国公府。
国公府的人都歇下了,只有巡夜的人打着灯笼巡视。
齐斐暄翻过墙,躲开他们后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院子里,见院中安静,知道自己没被发现,便悄悄回去,和贞珠说过一声后睡下。
第二天一大早了尘就来了国公府。
齐睿业是见过了尘的,他将了尘请到厅内,让人上了茶,对了尘道“道长今日来此,所为何事啊”
了尘喝了口茶,道“没事就不能来了”
齐睿业早就习惯了了尘的脾气,他只当了尘没说话“许久不见,道长还是没变样。”
了尘并未接话,他喝了一会儿茶,才道“贫道今日前来,是为了府上的五小姐。”
“阿暄”齐睿业吓了一跳,“阿暄怎么了”
“没怎么,只不过五小姐命格特殊,虽有大福气,却不能太早嫁人。”了尘道,“否则会伤及己身。”
齐睿业手一抖,问“道长所言是真”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了尘闭眼,放下茶杯,“你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只不过到时若是出事,可别来找我救命。”
齐睿业道歉“道长勿要恼怒,晚辈只是太过讶异。阿暄她不知阿暄她何时能够嫁人”
“这要看机缘。”了尘甩动拂尘,起身道,“姻缘一事强求不得,荣国公不要着急,时候到了,五小姐自有好姻缘。”
说完这些话,了尘便离去。等齐睿业反应过来想去送他的时候,却没看到了尘的身影。
齐睿业自然不会怀疑了尘说过的话,他在厅内沉思一会儿,去了后院谢夫人那里。
后院,齐斐暄听齐六说了尘来过,心里知道她不嫁人的事八成是成功了,高兴的吃过早饭,去花园散步。
荣国公府的花园很大。若是真的游园,可是要坐软轿的。不过齐斐暄没有那么娇弱,她带着贞珠如宝和萃香雨竹几人走着去了花园。
正是夏天,花园百花齐放,齐斐暄在花园里走了一会,看到几个下人在搬一块石头。
石头齐斐暄看着那块石头眼熟,走上前去问“你们在做什么”
不知怎得,齐斐暄问完就觉得身后萃香的情绪有些不对。她没放到心上,只去看那石头的模样。
下人见是齐斐暄都吓了一跳。反应快些的道“这是那位五小姐找到的石头”
有个机灵一些的拉住他,恭恭敬敬的说“回五小姐的话,管事的要我们把这块石头搬出去。”
“哪位五小姐为何要”齐斐暄的话说了一半就停下,她想起来了什么,问,“是之前那位五小姐找到的福寿喜的石头”
怪不得齐斐暄觉得这石头眼熟,原来她之前去国公府参加齐佩芜的及笄礼的时候就见过这块石头当时说是齐佩芜出门捡到的,张芸秋还夸了齐佩芜一通呢
下人面露尴尬“是。”
齐斐暄和前面那位小姐的恩怨他们这些下人都听说过,如今让这位小姐看到之前那位留下来的东西,怎么说都有些不好。
齐斐暄就问“这石头也不好带,怎么到了这里来了”
从旧都道齐都,可是有不短的路途,这石头又巨大,弄到这里绝对不容易。
“是是那位五小姐说这石头花纹难得,就让带着了。”下人头都不敢抬,就怕齐斐暄和齐佩芜一样,一生气就罚他们挨板子,“后来您回来了,老爷没空管这块石头,没人提这石头的事儿,就把它带到这里了。今儿管事来后花园的时候看见了,就让我们把石头弄走。”
下人话音刚落,萃香就骂起来“呸什么之前的五小姐现在的五小姐五小姐只有一个你们还敢认那鸠占鹊巢的东西做五小姐怎么,还没受够她的欺负要不要我禀明夫人,赏你们去跟着她”
说话的下人吓得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小姐恕罪,小姐恕罪奴才嘴贱,是齐氏罪人是齐氏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