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举着弓箭,若是有人跳下来,这些弓箭就会将那人射成刺猬。
只不过刚才齐斐暄作势往下跳的时候,最前面的弓箭手不知怎得,双手一麻,失去知觉摔倒在地上。
“迦帕尔”他身边的人低喝,“你怎么了”
“我没事。”被叫迦帕尔的男人爬起来,揉着眼睛道,“刚才不知道怎么回事,手里没有了力气”
迦帕尔自己都奇怪,他自从会走路就拿弓,长这么大还没遇到过这种情况。
刚才外面的人快要跳进来的时候却迦帕尔看向暗道中神龛里供着的神像。
难道是天神不让他伤害外面那人想到这里,迦帕尔连忙收起弓箭,说,“我们快走吧,赶不上天神大人的祭祀,巫师大人会生气的。”
“成事不足和查哈拉一样的废物你怕什么我们是为了蛮族的兴盛才留在这里,天神不会怪罪我们的”男人咬牙切齿,转头对身后的领头人说,“康穆,我们冲出去,解决了那几个碍事的大齐人”
迦帕尔撇撇嘴,心中暗道他才不会出去。刚才他只不过作势要射箭就摔倒了,真要是出去伤害到外面的人,怕就要横死当场了。
“不能冲动。”领头的人说,“这里是大齐的京城你以为还和在草原上一样快走,一会儿官兵来了,咱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男人不愿意“可是这条暗道好不容易挖通的,终于能用上”
“那你就在这里留着吧”康穆一甩手,带着人撤走,剩下男人一个人坐在原地生闷气。
暗道内的动静,赌坊内当然听不到。这会儿赌坊内安静的针落可闻。
了尘盯着洞口半晌,说“好在还没发生什么严重的事。”
齐斐暄点头“也对。”
这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官兵们很快就赶来,领头的人怒喝道“何人如此大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闹事”
了尘看了他们一眼并不做声。
掌柜的跑过去“官爷救命啊这几个人,这几个人他们冲进来,不由分说就动手砸东西”
官兵也看出和齐斐暄一起的周容雅不是一般人,他们不敢嚣张,放缓了语气说“不知几位为何到这里闹事”
齐斐暄一指暗道的入口“我们看到有几个长得像蛮人的人进来了,就来查看一下,没想到看到了这个。”
“暗道”对于大齐人来说,涉及到蛮人的事就没有小事。官兵也吓了一跳,他让手下去叫人,又对齐斐暄道,“既然是这样,那一会儿等我们大人来了,就请您把事情经过说一遍。”
齐斐暄
她哪儿有空啊她想回家
一整天不回家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齐斐暄都不敢想了。她叹口气,看着官兵将赌坊的人都摁住抓起来。
蛮人的事不小,不多时就有人骑马带着几队官兵来了。正心里苦的齐斐暄看到来人,差点没昏过去。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齐斐暄的亲爹,齐睿业。
这不是要命了齐斐暄生无可恋的问了尘“师父,怎么办”
“怕什么,由我和容雅在呢。”了尘甩动拂尘,上前道,“睿业”
马上的齐睿业愣了下,看见了尘,拱手道“手下来报有人发现了暗道,我说是谁,原来是道长。”
“正好发现端倪。”了尘道,“就让我的徒弟进来看看,你来了就好,派人好好查查这暗道通向哪里吧。”
齐斐暄不动声色地往周容雅身后躲。齐睿业一眼看见周容雅,惊讶了一瞬,翻身下马,还未来得及行礼就听周容雅说“荣国公不必多礼,先查这暗道吧。”
齐睿业应是,让带弓箭的官兵对着对着暗道射箭。
暗道中传来一声惨叫,随后没了无声息。齐睿业让官兵下去,果真从暗道中找到了一个气息奄奄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神色阴郁的冷哼一声,脸上狰狞的神色一扫而过。抓着他的官兵察觉不对,再看他的脸,只见这人唇角流下血水。
“大人,他服毒自尽了”官兵道。
“拖走。”齐睿业面色无波,“看看暗道到底通向哪里。”
官兵将人拖走,在地上留下一道土痕。另有官兵打着火把下了暗道。齐斐暄想了想,对了尘说“师父,我们也下去看看吧”
她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暗道是什么样儿的。虽说明巷的齐宅有暗室,但这毕竟是两个不一样的东西。齐斐暄还真像下去看个究竟。
“你急什么。”了尘不慌不忙道,“少不了让你看的。”
齐斐暄笑了“好。”
下去的官兵很快就回来“大人,这暗道通向京城外的农庄里。”
齐睿业听罢,对周容雅行礼道“您看”
在场的人里,周容雅是老大,他不发话,即便是齐睿业也不敢多做主张。这会儿,齐斐暄倒是有点感谢周容雅了。若不是周容雅在这里吸引了齐睿业的注意力,怕齐睿业第一眼就能看出她的端倪。
到时候齐斐暄打个寒噤,不敢想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