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该不会想要颐指气使的教训咱们吧真是笑话了。”
“就是,原先老主家都没能把咱们怎么样。”中年男人道,“那小公子还说让咱们干什么打听京中的事情”
“打听什么让账房写点什么送过去就是了也就荀彬,假惺惺的当回事”
被点名的荀彬正在厢房门口站着,听有人说,他脸上就带了笑“再怎么也是咱们主家,主家的吩咐,自然要听的。咱们卖身契还在主家手里呢。”
“要我说你就是胆子太小”紫衣衫的中年男人哼了一声,“老主家都不敢把咱们怎么样虽说咱们的卖身契在主家手里,可咱们这些年来也没少出力再说这么多铺子呢,真要把咱们怎么样了,他找谁打理铺子去”
“就是,再说老主家他也不敢发卖咱们啊,咱们知道他那些铺子里的事儿,把咱们卖了,他不是给自己找事”
这就是奴大欺主了。
原先那户人家败落,估计也有这群人欺上瞒下的缘故。怪不得当初陈悉卖那家人产业的时候,他们的价格那么低,原来是有这种刁奴。
陈悉也想到了这点,他惭愧道“之前买这些铺子的时候,我也细细的打听过,只知道他家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听说那户人家做主的老太爷刚去世,他家又一直亏损我早就该想到是他家公子管不住下人的。”
下人刁钻,再加上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不愿意操心,生意又亏损的厉害,卖掉家产也正常。
“没事,他管不住,我管得住就成了。”齐斐暄并没有在意,她示意陈悉先不要说话,她听那边那些人的话有意思,就站在厢房不远处没动。
红丫却受不了了,她越听越觉得离谱,忍不住气喊了声“公子来了你们都干什么呢”
掌柜们这才转过身来,见齐斐暄在,他们也不怕。
原先说话最嚣张的中年男人也不行礼,只说“公子来了,小的们没注意,公子恕罪。”
齐斐暄笑了“那我要是不恕罪呢”
她说这群人怎么回事儿,原来没把她放眼里啊齐斐暄脾气好,但这并不代表她能够容忍别人欺瞒她。
之前她就想过,若是没有卖身契,这些人不定干出什么事儿来。现在看来,怕是卖身契都不管用了
这就敢不把她当回事,若是时候久了齐斐暄笑意越来越冷。
可偏偏那边的掌柜不当回事。可能是之前的主人家太宽松,他连样子都懒得做“不恕罪,那小的可就不知道公子要如何了。”
红丫怒道“大胆你一个下人,敢和公子这么说话”
“你也是下人,又为何这么和我说话”那人打量红丫几眼,轻浮的笑。
了尘挥了挥拂尘,看向齐斐暄,似乎是在看齐斐暄要怎么处理这事儿。
齐斐暄问“你是哪家铺子里的”
“我是兴隆布庄的刘季旺。”他道,“公子不认得我”
“那刚才和你说话的那位想必就是归云楼的何林掌柜了吧。”齐斐暄语气软乎乎的,似乎一点脾气都没有,“还有谁也觉得我不敢把你们怎么样呀”
齐斐暄的模样的确像是个没见过世面,被养的不知人间险恶的小公子。
刘季旺见此,更以为齐斐暄好欺负,她胆子大了,居然开始训起齐斐暄来“除了荀彬那个假模假样的,我们都这么想的。”
说罢居然摆谱想要教训齐斐暄“小公子啊,你这脾气比我们老主人家的小公子都软,这样可不行啊。”
齐斐暄没接话,她道“你身上穿着的这件衣裳,是价值不菲的紫绫缎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只凭着你每个月的银子,是穿不起的吧”
紫绫缎这种东西,齐斐暄也听说过。这东西虽然比不上贵重的布料,但也算是价值不菲,一般也只有富贵人家才能够穿的起。
现在却出现在刘季旺身上
而且齐斐暄又说“还有你这手里的紫砂壶,怕也是千金难买吧”
“小公子果然识货”刘季旺听出齐斐暄的话外音,他掩盖道,“我这紫砂壶,是贵人所赏,听说值钱,我不敢放下,就怕被人偷走。”
“哦,是吗。”齐斐暄声音又软下来,让刘季旺听着,就是在害怕,“是谁这么大方啊”
“哎,这日子久了,我也不记得了”刘季旺拍着他的肚子,“至于这布料,让公子见笑,我攒了几个月的银子,自己买下来的,可没敢占布庄便宜。”
齐斐暄点点头,温吞道“是这样呀,那各位掌柜,你们身上的东西都是怎么来的呀”
这些掌柜们身上的衣着穿戴都不像是他们能够置办的起的,是怎么回事儿,还用得着想
怕是那原主人家亏损,也有他们的原因在
齐斐暄也知道些他们那原主人家里事情。那户人家里管事的老太爷病重了挺久,公子又是个不成器的,好骗的很。这些人就养肥了胆子,仗着主家找不到可信的人代替他们,就这么欺负人
但是如果还想欺负齐斐暄,那他们可就挑错了软柿子
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