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我知道了。万事开头难,卖出第一份,后面的就好卖了。”
陈氏明白这个道理,有沈羲和在,她也不着急了,“三郎先等着,嫂子给你做,哎,怎么穿这身,昨天洗的今儿就干了”
陈氏亲眼看着沈羲和端着盆子出去洗的,一晚上能干
沈羲和摸了一下袖子,“已经干了。”
陈氏也就问问,干不干的,反正沈羲和都穿上了。
沈大娃烧火,陈氏烙饼,葱油烙饼,再把锅里的菜热一热,一张饼,抹上黄豆酱,一大勺菜,一个卤鸡蛋,再来一勺子软软耙耙的豌豆。
卷饼做好,陈氏笑着递给沈羲和。
沈羲和把饼接过来,他以为顾筱会来,所以才穿了这身。
结果顾筱没来。
沈羲和咬了一口饼,还是那个味道,又好像不是那个味道,他看了眼袖子上绣着的翠竹,忍不住问“小小今天有”
“这饼怎么卖”一个学生挤进来,问了一句。
这说不准就是第一单生意,陈氏顾不上和沈羲和说话,忙道“有素的,也有加肉加鸡蛋的,素的一文钱,加肉鸡蛋的两文。”
“那我要一个加肉的。”肉的听起来比加蛋的实惠,肯定得要肉的。
做完这份,陈氏面上带了笑,沈羲和饼都快吃完了,他问“大嫂,小小她有没有问”
“这是什么饼,怎么卖的。”
又来了一个人,陈氏解释一番,卖了一个加蛋的。
沈羲和深吸一口气,问大娃,“你小婶可有说什么”
大娃不赞同地看了沈羲和一眼,小婶为了小叔的前程都谎称她是妹妹,怎么小叔这么不懂事。
“小姑啥都没说。”
沈羲和抿紧唇,好一会儿才道“嗯。”
他帮着收钱包油纸,等快到时间了,陈宁远找了过来。
“羲和兄我买一个卷饼。”陈宁远吃过午饭了,但卷饼可以留着晚上吃。上回他在沈羲和那里吃了,于情于理也该给兄弟捧场子。
陈氏痛快地做了,因着是沈羲和同窗还多放了菜和豆子。
陈宁远没忍住咬了一口,“羲和兄,这豆子好香。”
沈羲和脸色并不好看,“是好吃。”
陈宁远道“两文钱倒也不贵,比让家里送饭还省事,明日中午我就吃卷饼了。”
沈羲和“吃吧。”
陈宁远觉得事事都好,只是没见到顾筱,“那明日令妹可会来”
沈羲和自己都不知道顾筱会不会来,陈宁远目光澄澈,眼里带笑。
沈羲和与陈宁远同窗七年,知他家境优渥,是家中独子,他父母正在琢磨他的亲事。
那又如何,顾筱喜欢的是他,惦念的也是他。
沈羲和道“你少打听她的事。”
陈宁远“我就随口一问,你别生气。羲和兄袖子上的竹叶很好看。”
沈羲和抬起手,又看了两眼,“我觉得也是。”
陈宁远后面的话说不出口了,他前阵子新得了一把扇子,上面竹子好看的很,倒是和沈羲和袖口上的有几分相像。
“走,下午听先生讲学,我们快点。”
这一中午拢共卖了十三个卷饼,八个肉的,五个素的。
加上本钱再算上他们中午吃的,这一中午是白忙活了。
陈氏悻悻的,“大娃,你二婶平时一上午能卖多少”
沈大娃随口一答,“二三十个吧。”
陈氏心里咯噔一下,“你去给你二婶儿帮忙,娘跟二娃先回去了。”
陈氏推着车回来家,先去东屋把钱交上,“娘,总共是二十一文钱,今儿才去,明儿生意会更好。”
周氏点了点头,“头一天不亏本钱就行,在外头别忘了家里的活,别啥事儿都丢给小小。”
陈氏连忙应道“娘说的是。”
来回跑一趟也不容易,况且还得推个板车,陈氏歇了一会儿就开始清洗卸东西,活还没干完,门口就传来动静,她抬头一看,是沈二郎他们。
平日沈二郎他们都卖到天黑才回来,今儿怎么这么早。
陈氏再看,发现李氏眼眶通红,“咋回事,咋还哭了呢”
李氏扶着肚子,抹了把眼角,“大嫂,街上多了两三家卷饼摊子,还把咱地方占了,我们被挤到角角里,一上午也没卖出几份去。”
上前理论又不敢,李氏怀着身孕,越想越气,已经哭了半天了。
沈二郎叹了口气,大娃道“明天他们要还敢,我非揍他们一顿不可”
顾筱听着动静从屋里出来,巷口摊位收一文钱,谁来得早就是谁的。
他们在那处卖了好几天卷饼,周围商贩也知道的,这还能被人抢了。
顾筱道“二嫂你怀着孕,哭对孩子不好。”
李氏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她止不住抽噎,却没再哭了。
顾筱道“他敢抢,咱们再抢回来不就是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