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治理好它,只一味的威严还不行。要好好的读一读圣人的书,汉人皇家至少面上都是说按照圣人的要求去治理天下呢,更何况是鞑子那圣人之言刻在骨头里那不现实,要真刻在骨头里,也就做不了帝王了。我娘说,至少面上得叫人知道,你跟他们是一样的。你们说一样的话,吃一样的饭,穿一样的衣,读一样的书,也一样的遵从忠孝节义”说着,她就自得一笑“再说点一点您不知道的祖父他老人家是帝师,您知道大周的皇帝要学什么吗至少周边各国的话,最基本的那些陛下都会说学各国的史书,要像学汉人的史书一般”
大皇子攥着杯子的手紧了,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说,别人从来没有放弃了解北国。
这意味这什么,意味着灭掉大周并不像是北国朝廷上那些大人们说的那么轻松,好似积攒了国力,想灭就能灭掉。它其实是讲机缘的。如今大周朝堂不稳,又起天灾,正是最好的时机。错过了这个时机,那便是十年二十年乃至十年之后,都未必再有这样的机会了。
他心里本在模棱两可的决定,似乎在一瞬间有了偏向。
想起大周的疆土以及人物,他前所未有的向往起来。那肥美的土地,还有在金柳嘴里见识非同一般的女人,他都想见识见识。
吃也吃饱了,喝了喝好了,他起身,“今儿对我说过的话,再不可提。没有什么亲使,那些你全然不知道就是遇到了土匪被人贩子带来的女人,可明白”
明白
金柳也跟着起身,知道他要走,给他拿衣裳,“谢谢殿下回护。”
大王子拍了拍她,转身出去,走到帐篷门口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回头问了一句“你说,若是有一天,本王打下那万里江山汉人会服吗”
金柳一愣,继而脸色白了,“汉人不会服”
“那本王要是杀人呢”他追问了一句。
“杀了一个还有一百个,您砍不过来的。”金柳垂下眼睑,“不是每个人都如同我这般,浑身上下只有软骨头。”
大王子露出几分沉思之色来,然后严肃着一张脸走了。
到了大殿里,李奴儿已经在等着了,“您该杀了她的。她留在身边是祸害”
大王子摇摇头,“留着她,我有用处的。放心,一个女人而已,本王还把握的住。”说着,他面色阴沉起来,“奴儿,本王当你是自己人。你老实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人要杀我”李奴儿知道这位已经派人去打探了,他便实话实说,“京城里来的杀手,不知道哪里惹来的金家吗我不愿意相信,可除了金家,我跟别人也没有交集呀”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大王子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李奴儿不曾回避,“因为我想娶金家的姑娘,我喜欢她,我发誓要娶她为妻金家高贵,我只是一个谁都瞧不起的下贱之人呵呵我只相信成王败寇我来是因为我这张脸在大周活不下去我来到北国,不去谋生而来到殿下身边那是因为我知道,殿下想要那花花江山殿下您若是有了谋划,臣甘为前锋。别的臣都不要,臣只要在踏入京都之后,将金家的姑娘赐予我为妻便可。我要让人看看,我李奴儿是不是说到便能做到的汉子欺我者,我必还之;杀我者,我必杀之。”
大王子盯着他的眼睛,“你确定你有勇气面对金家人。你如今一身的本事,可都是从金家人那里学来的。”
“有何不敢”李奴儿带着几分傲然,“汉人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被徒弟胜过,这不是羞辱,而是对金家的认可。”
大王子缓缓的点头,“你先下去吧。等我考虑好了我会叫你的。”
却没想到,这一等,就足足等了十天。
十天,足够去银州,去打听很多很多的消息了。
李弩不害怕,两人说的都是不怕打探的实话。
大王子细细的听了一遍,竟是从里面找不出破绽。就连金柳说的那个杀人的地方,他都派人找了,那里有被狼吃剩下的尸首没有那位汉人使者的,不知道他现在人在哪里。但至少可印证金柳说的也是真的。连杀了北国的将领这样要命的事都说了,还需要隐瞒什么。
况且,他不曾教她接触秘密,也不曾在她身上察觉到打探什么消息的契机。因此,他心里是有六七分信两人说的话的。
亲信就道“女人留着倒是无碍,只是这李奴儿,要想用,还得再小心才是。”
大王子轻笑一声,“那就再试探一翻。若是可以此人倒是能当前锋用。这件事你不用管,下去准备吧。汉人重过年时间就订在除夕日不成功便成仁,没有退路了。”
朝廷没有给那么多的粮草,要么前进,立下不世功勋。要么后退,兴师动众,十万大军,耗费巨大,却无功而返。那些弟弟会咬着他,叫他此生都无翻盘的机会的。
所以,北国许是还有机会,但是他则没有了。
第二天,李弩被叫了过去,“你既然曾是金家的人,那么,守着关隘的金仲威你是认识且熟悉的”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