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抬手要打,可是看着赵郁的俊脸, 她实在是下不得手。
赵郁呼吸的气息扑在她的后颈和耳朵上, 她直觉一阵酥麻, 脑海里不由浮现出白日她娘告诉她的那些事情,顿时手臂也有些发软,咬着嘴唇思考着对策。
赵郁还自顾自盯着兰芝那里看, 看着看着不由自主就伸出了手。
兰芝反应很快, 一下子护住了那里, 大眼睛圆溜溜,声音里满是惊恐“赵郁,你刚刚摸过我的脚”
赵郁“”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蔫头耷脑起身下了床, 直接就下楼去了。
见赵郁离开了,兰芝这才松了一口气。
其实刚才她差点被赵郁给引诱了
她若是女皇帝,赵郁这厮绝对有做祸国男妃的潜质
兰芝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她一手扶着床, 一手扶着肚子下了床, 穿上大红绣花软底绣鞋, 在屋子里转着圈子,想着如何把赵郁这厮给糊弄过去。
赵郁在别的事情上也许还可以试着糊弄一下,但是他在这种事情上特别的精明和执着,兰芝前世可算是领教过了。
在房里之事上, 赵郁简直是求知若渴孜孜不倦, 他若是起了意, 不管怎么费事,不管等多久,总是要得逞才肯罢休。
兰芝叹了口气,她是真心不想让事情变得更复杂。
如果今晚她真的和赵郁怎样了,按照赵郁的性子,她以后就别想再摆脱他了。
即使赵郁说了,他会对付韩侧妃,可是韩侧妃毕竟是他的生母,他能下得了手么
兰芝抚着自己的肚子,因为赵郁的俊脸产生的绮念一下子小时得无影无踪如今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腹中的孩子啊
赵郁很快就上来了,见兰芝在窗前榻上坐着,他笑嘻嘻走了过去,抬手让兰芝看“兰芝,我用香胰子洗了好几遍,不信你闻闻”
兰芝身上的交领寝衣拢得严严实实,端端正正坐在那里,瞅了赵郁一眼“洗了啊,洗了就干净了,你也早些睡吧,这榻上我已经给你铺设好了铺盖”
赵郁“”
他弯下腰,双手扶着自己的膝盖,好与兰芝平视,眼神温柔,笑容也温柔,声音更是温柔“兰芝,你是我妻子,我是你男人,我自然要和你一起睡了”
兰芝大眼睛亮晶晶,得意洋洋,伸出白嫩的手指在赵郁高挺的鼻梁上捣了捣“我是赵穆的妻子,又不是你的妻子,你这野男人在这里做什么滚出去滚出去”
赵郁笑得狡黠,忽然伸出舌头,飞快地在兰芝手指上舔了一下。
兰芝大惊失色,忙把手指缩了回来,在衣服上用力蹭“你是狗啊你”
她的手指头被他舔得黏黏湿湿的,赵郁从来都这样,明明好洁得要死,天天要洗澡,可是一直像小狗一样爱舔人,不管哪里都要舔一舔试一试
赵郁笑嘻嘻道“兰芝,我又不会把你怎么样夜深了,咱们赶紧睡去吧”
在宛州的时候,他就私下里请教过宫中女医出身的陆妈妈,陆妈妈说不碍事的,还说如今朝中的大理寺卿,当年的探花郎甄素和,即使夫人有孕也从未分房,甄夫人也没出什么事,连生三胎都顺顺利利。
不过兰芝若是不愿意,赵郁也不会把她怎么样,逗逗她看她气急败坏也挺好玩
兰芝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她和赵穆的大红婚书,展开后让赵郁看“赵郁,我是赵穆的妻子,看,婚书上写的可是赵穆”
赵郁听了,倒是更从容了,往前又凑近了些,一双眼睛水光浮动,闪着狡黠的光“兰芝,你确定自己是赵穆的妻子若是赵穆在,你便让他同你亲近”
兰芝翻过婚书又看了看,再次确定上面写的是“赵穆”,当即道“那是自然”
婚书就在她这里,上面写的可是“赵穆”。
见赵郁笑得可恶,兰芝便翻开婚书念给赵郁听“自聘定后,择日成亲,所愿夫妻偕老,琴瑟和谐,今立婚书为用者”
她瞅了赵郁一眼,继续念道“立婚约秦仲安,系宛州人。生女兰芝,年十六岁,自幼未曾许聘何人。今有宛州人赵穆礼聘为妻,实出两愿。自受聘之后,更无他说”
念罢,她又把婚书杵到赵郁脸上“看,我嫁的是赵穆不是你”
赵郁笑得跟偷到了鲜鱼的小猫咪一般“兰芝,你知道皇室玉牒上福王次子叫什么名字么”
兰芝眨了眨眼睛,觉得自己似乎又上赵郁这厮的当了。
赵郁好喜欢这样的兰芝,真的好想摸摸她的脑袋,揉揉她的头发,忍着笑道“福王的次子玉牒上明明白白写的是赵穆呀”
福王给他起的名字是赵郁,不知为何,皇室玉牒上记的却是赵穆,这件事还是上上次进京,和白佳宁的大哥白佳安一起吃酒时白佳安告诉他的。
白佳安在鸿胪寺做事,偶尔翻到的,当做笑话讲给赵郁听的,赵郁便记在了心里,起化名时随手就用了。
赵郁悠闲自在得很“估计是写错了,反正也没人追究”
前世他就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