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绝不会放过你”
起初几位掌门还有力气放狠话,随着修为逐渐消逝,他们的声音也越来越弱。几位掌门眼见着自己的修为被吸走却无能为力,燕鹤轩脸上的笑容得意又骇人。
突然间他神色一滞,看到两张熟悉的面孔信步走来,脸上的笑容突然僵住。
“祁鹤川你不是应在魔”话音未落,一口黑血伴随着浓重的血腥气息,从口中喷出,手上的金光瞬间消散。
之前被他吸附在玉柱上的几位宗主登时跌落,但几人的修为几乎被燕鹤轩吸干,如今孱弱地瘫在地上,一个个面如灰土便是再恨,现下却是连抬手都费力了。
原飞星收了掌,一脸淡定地吹了吹掌心并不存在的枪烟,自我感觉帅毙了,瞥了沉着脸正在随机应变的燕鹤轩,对祁鹤川淡淡道“化神期就这我还当我可以一掌劈死这个龟孙呢。”
原本他以为可以体验下越级杀人的快感,结果,就这就这
燕鹤轩咳了咳喉间腥气的血痰,“你你竟是无妄真人”
原飞星闻言挺直腰板,将祁鹤川那边蹭来的灵气化作“干冰特效”,整个人仙气飘飘,配上一张清冷绝尘的脸,仙尊派头十足,如看蝼蚁一般不屑一瞥,“鼠辈尔敢唤吾之名。”
脸上写满了我,无妄真人,打钱
祁鹤川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听”到自家心肝师父心中疯狂喊爽,不由得勾了勾唇,淡淡对他解释道“他如今吸食了七位金丹大圆满的修为,自然不同些。”
原飞星有些不满,“没想到夺了百转化神丹等四大神丹和七件神品灵器,他还能靠着黑心肝成功结婴,不愧是天道宠儿气运之子,真真恶心至极”
燕鹤轩本在玉石之下借灵力暗暗铺陈,准备用钧天印直接吸干两人,刚铺到一半便听到原飞星堂而皇之说出夺宝之事,顿时青筋暴起,“竟是你们夺走我的机缘秘宝”
祁鹤川垂眸看向玉石表面的灵气震动,唇角扬起轻嗤的弧度,松开原飞星的手迈步上前,直接踩上燕鹤轩潜心铺设的秘径,黑眸中透出刻骨寒意,“你的机缘秘宝”
轻嗤一声,声音深冷“机缘秘宝本是我祁氏先祖血肉筋脉所铸,如何变成你的”
水云府掌门戎丰磊,在玉岛之事后也养成随身携带保命丹丸的习惯,这会儿一连服下五颗回元丹,催动仅存的些许灵气运功一周,才勉强能开口,“这位仙友注意脚下这狗贼可通过在玉中修筑灵道吸食修为”
燕鹤轩却在他提醒前先一步动手,闻言嘴角噙起怪笑,“是你祁氏血肉所铸又如何就连你也会被我吸食殆尽”
另一条秘径已然修到原飞星脚下,两人被吸附而上却全然不慌,淡定地看着丝丝缕缕的修为被他吸走,祁鹤川淡淡道“吸干我们,你的紫府恐怕无法承受。”
燕鹤轩无所畏惧,猖狂至极道“我自会转化,跨越化神冲击炼虚,万物主宰岂是你们这些蝼蚁可以预料的”
祁鹤川闻言颔首,手指在他面前快速掐诀,运筹帷幄多日,也该到了除恶务尽之日。
倏忽间,催动起早在玉岛便刺入元神的灵力魔气,燕鹤轩原本已经被修为胀满的元神紫府同灵根齐齐炸裂开,登时血肉飞溅了一地。
燕鹤轩脸上得意之色还未褪去,眸子里闪烁着不可置信的光,缓缓低头发现自己下腹已然被炸空,灵脉断绝,原本充盈的灵气无处承载,旋即逸散于周遭。
一旁的戎丰磊亦是难以置信地,抹了抹脸上飞溅的血痕,登时畅快大笑,“活该哈哈”周遭几个老者也忍不住颤颤巍巍地笑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一阵此起彼伏的咳嗽声。
祁鹤川弹指间,便再次将灰丹弹入燕鹤轩口中,旋即款步回到原飞星身侧,冷声道“此丹可保你一命,不过,”
祁鹤川微微停顿,拉起原飞星的手在掌中把玩,慢条斯理地继续道“你彻底成为废人,飞升之事自然永无指望。”
轻叹一声,有些可惜道“当然留你一命,自是要你成为你一向最轻贱的凡人之躯,历尽百般苦痛。”
燕鹤轩大惊失色,目眦尽裂,“不可能这不可能这紫府、这紫府和元神是你亲妹妹的你竟然”
祁鹤川眉头都不皱一下,想到在玉岛时探取的人心,眼前这废人竟然想聚敛天下之力,谋一己私欲,唇侧勾起冷厉的弧度,“那孩子的神魂早就被燕同光在炼化时搅碎,这元神紫府给你只会祸害苍生,我这样做有何不可”
燕鹤轩彻底绝望,又接连呕出数口血,手指无力的拍击着玉石板。
原飞星嫌弃的向后退了退,还是觉得呕血这事情想让他怜爱,也是因人而异的,啧啧。
祁鹤川于原飞星一同将半开启的灵阵彻底打开,淡蓝色的圆球静静地浮在玉台之上,祁鹤川轻轻抚摸上去。
虽然祁梵玉被磋磨得只剩下一魂一魄,却在祁鹤川触及之时,晕出一圈温暖的蓝光,温温柔柔地蹭着祁鹤川的掌心。
原飞星鼻头一酸,从身后抱住男人劲瘦的腰线,软声宽慰“将她取出来吧,加上祁氏那些灵器上的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