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病也带着风流羸弱之感,不狼狈,且不女气。
“是不是下午受了风我还是去叫钱御医过来。”
我话才结束,林重檀就抬手摁住我唇,“钱御医白日煎药辛苦了,夜里就让他好好休息,我没什么大碍,只要小笛别乱动。”
我还没反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自己就报了家门。
耳朵是我最开始烧起的地方,然后再是脸颊。
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林重檀,说重了,他是病人,说轻了,他的确的确像只狗,这个时候还有精力。
罢了,我不乱动就是。
但林重檀自己却不老实,这段日子我们两个虽亲密,但也没做出格的事情,可今夜不大对劲。我摁住林重檀的手,“你做什么”
他低头看我,“我想亲你。”
“你亲就是,我没不让你亲。”说这话时,我还是不怎么敢直视林重檀的眼神。
“可我咳嗽了,亲你嘴,可能会把病气过给你。”
我愣了下,“那等你不咳嗽再亲。”
“但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宋将军跟我说的话,我总觉得你是看我病成这样,才没丢下我,我是不是没多少日可活了”
我自己也生过病,知道生病的人容易想东想西,“你别乱想,我们还要一起过上很多年了。还有,世上生病的人那么多,我也没有这样去照顾别人。”
林重檀眼角似乎比刚才更红,“可是你都不让我亲你,你不想与我亲近。”
“不是,你自己不是刚刚说了吗你咳嗽,所以我没不让你亲,我不怕被你传上病情。”
“可我舍不得。”他凑近我,一双眼因病气而显润,“小笛,我想亲旁的地方。”
我觉得我是昏了头,才答应的。可林重檀那样看着我,还有白日宋楠的事,胭脂虫一事,我实在顶不住。
但我真的没想到林重檀这么这么放浪形骸,我仿佛又回到太学的日子,不对,甚至比太学那段日子更荒唐。
后腰下方的清凉让我无法适应,更让我承受不住的是,他是捧着
天啊,杀了我算了。
马车外并不寂静,我能听见呼噜声,其中一个最响,响得像是就在我马车旁打的。
当林重檀终于将我从榻上抱起的时候,我眼睛都羞得快睁不开了,手则是忙着将衣裤整好。越整越出错,林重檀的手指还贴着后腰下方,他并不帮我忙,还亲我脸颊。
我想到他刚刚的唇做了什么,当即嫌弃地用手背擦脸。
“你”我欲言又止,还是没忍住,“你去洗洗。”
说这话时,我声音很小声,怕被外面的人听见,这可是在马车上。先前我大气都不敢出,就怕有人发现。
林重檀此时眼角倒不红了,他好脾气地说好,又问我“要我帮你穿吗”
“不用”我拍开他的手,脸也扭向一旁。
“那小笛先睡,不用等我。”林重檀说完这话,就起身下了马车。我本是想等他回来一起睡,但白日太累,我不知不觉就睡着了,等我中途惊醒,林重檀已经睡在我旁边。
我往他那边靠了靠,重新闭上眼睡觉。
翌日清晨,我准备在没出发之前跟宋楠单独谈谈,结果我刚打开车窗,就看到眼角乌青的宋楠从马车旁经过。
“宋楠,你脸怎么了”
宋楠被我喊住,脸色却不大正常,他闷闷道“摔的。”
我觉得奇怪,“摔能摔成这样”
宋楠像是不大想跟我讨论这个事情,含糊几句就跑走了,只是临走前,他往车里看了一眼。我顺着宋楠的目光往回看,只看到林重檀。
林重檀一袭紫衣华服,左手持着书卷,右手则摆弄着棋局。今晨的日光好,落了他一身,浮光生色。
他似乎注意到我的目光,转过头,神色温和,“怎么了”
我回过神,讲起宋楠的事,“我刚刚发现宋楠眼角青了一块,他说是摔的。”
林重檀表情不变,“既然他都说是摔的,那就是摔的吧,小笛,我饿了。”
“我去看看他们早膳做好没,你等等。”
“嗯。”林重檀空出一只手摸摸我脸。
我瞬间想起昨夜他的手是怎么捧着打住,不能再想,我迅速从马车上逃下去。
用早膳的时候,我觉得我好像忘了一件事。
赶在年关前,我们一行人入了京。还未到京城城门,我已经看到迎接的队伍,人头攒动,好不热闹。为首者是四皇子,他才见到我,就抱住我,又大力拍我肩膀,“从羲,多亏有你。这次我们不仅大获全胜,还赢了蒙古几城。父皇因为这消息,身体都恢复许多。今夜宫里设宴,为你接风洗尘,来,坐四哥的车一道回去。”
他身后是一群呼我名讳的百姓,他们像疯了一般,狂热地喊着九皇子殿下。
其实我觉得这功劳与我无什么干系,我只不过是去了一趟北国,怎么他们都将我当成了大功臣不过我听到皇上身体好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