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在不放心留你在京城,小笛,跟我走吧。”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在京城有母妃、有父皇,我是九皇子。”我低下头,“太子现在也对我很好,你去岭南也只年,年你再回来就是,我在京城等你。”
林重檀听完我这番话,语气倏然变得森然,“你以为太子是什么好人,他”
他话说到一半忽地止住,手伸向我腰间的香囊。他认出这个香囊是太子的,我看着林重檀的手指微微一颤。
“他怎么了”我问。
林重檀却没有再继续刚才的话,那瞬间我似乎听到他咬牙的声音。
“檀生。”我又喊了他一声。
这一声终于把林重檀从沉默状态中喊醒,他将册子重新拿回来,想继续劝我跟他去岭南。
“小笛,我保证你跟我去岭南,日子不会比京城差,那里有吃不完的水果,有我们从未见过的动物。你自幼怕冷,岭南不冷,反而四季温暖,我们可以住在吊脚楼里,闲时,可以去看海,甚至我们可以出海。”
他似乎看出我对岭南的兴趣实在不大,沉默半晌,主动说出一件我不该知道的事。
“我去岭南并非是被贬,而是奉命去岭南历练,待过几年,我会重新回到京城。等我在京城真正站稳脚跟,届时小笛也可以回来。”
有封地的王爷自古无诏不能随便入京,擅自入京便是想造反,林重檀出于什么底气敢说这种话
“既然你几年后会回来,那我为什么还要跟你去岭南京城挺好的,你不用不放心我,现在没人敢欺负我,我已经不是林春笛了。”
我的话让林重檀颤了下眼,我看着他眼中流露出痛苦、烦躁以及焦急,我从未见过林重檀这个样子。他在我面前,大部分时间都是算无遗策的。
看来,他真的很想带我离开京城,这种急迫反而让他有些失态。
我欣赏了一会林重檀的表情,才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袖,“不过,我最近身体有点奇怪,我不敢找太医看,檀生,你帮我看看好不好”
后面一句话,我是凑在他耳边讲的,“下面有时候会、会流水,好奇怪。”
藏书阁的七层只有我和林重檀两人,休息阁空间不大,紧闭的窗户隔断了寒风。我说完那一句话,就迅速收回手,唇也闭上,装作方才说出那般大胆的话的人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