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还是有些风声传到我耳里的。”丽皇贵妃叹着气道,眉宇之间这才显露出些疲态。
凤笙不敢隐瞒,将大概的情况说了说,一切都往好里说。说魏王连唱了两场空城计,把那些地方官唬得云里雾里,现在都帮着魏王劝当地大户捐输,又说江苏那边也借到一批粮。
有这批粮,再加上那些大户捐的,怎么也能把眼前应付过去。
别看凤笙说得轻松,丽皇贵妃听得也是面露喜色,实际上到底怎样两人都清楚,只是不想说出来让彼此担忧。
就这么说着话,眼见外面天已经快黑了。
凤笙正想说去上书房接珒哥儿,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一颗小炮弹向凤笙冲来。
“娘娘”
珒哥儿跑得满头大汗,一头撞在凤笙怀里,这还是他收了力道,不然指不定把凤笙撞出事,就为了他这个习惯,被魏王训了不知道多少次。
凤笙眼见儿子这么有力气,另一半心也放下来了。
十六皇子跟在后面走进来,道“三嫂。”
凤笙点点头“十六长高了不少。”
“我也长高了不少啊。”珒哥儿不甘示弱说。
见他这样,所有人都笑了。
丽皇贵妃留凤笙在咸福宫用晚膳,期间乾清宫的小太监许立海来了,传话说陛下晚上就不过来陪丽皇贵妃用膳了。
虽凤笙已经见多了类似情形,但却又一次让她感受到建平帝对丽皇贵妃的宠爱。
冬天黑的早,用晚膳后丽皇贵妃也没多留凤笙,让她带着两个孩子出宫了。怕路上不安全,还专门命了侍卫护送。
倩如将凤笙送出咸福宫宫门,临走前两人都犹豫了一下,凤笙做了个手势,让桃枝带着奶娘和珒哥儿往旁边避了避。
方才凤笙见丽皇贵妃虽满脸红光的无事样,倩如却偶尔露出心事重重的神色,便料想肯定有什么事,只是这事被丽皇贵妃瞒下了,不想让凤笙知道。
“自打殿下去往山西赈灾,您又跟着去了江南,宫里便生出了不少事。惠王殿下也不知从哪儿弄了个道士来,精通炼丹之术,又通晓医、卜。为京中好几个上了年纪的勋贵治好了陈年旧疾,又替陛下卜了几卦,据说十分灵验。
“至此,坤宁宫和惠王就水涨船高起来,陛下屡屡在人前给惠王做脸,虽掌宫之权还在咱们娘娘手里,但皇后最近蠢蠢欲动,与贵妃、淑妃、德妃等来往丛密,估计所谋不小娘娘担忧殿下在外的处境,又怕您知道了着急,便让奴婢们都瞒着您,可这种事哪是瞒得住的再过几日就是冬至大典,是时候要圜丘祭天,听说陛下有意带惠王同去。”
祭天那日满朝文武皇亲国戚都要去,更不用说是皇子了,但既然说了建平帝有意带惠王同去,便不止是字面上的意思,恐怕指的是惠王捧祭樽于帝之后。
这位置看似寻常,却又不寻常,一般只有一国之储君才能站在这个位置。惠王的太子之位被废后,是空了几年,但去年却是魏王占了位置。
这也是为何惠王之流视魏王为眼中钉的原因。
如今又传圣上今年属意惠王,圣上到底想干什么,还嫌不够乱吗
可这时凤笙更多的却是在想惠王进上的那个道士,难道说圣上现在终于不遮掩自己沉迷炼丹之术了
“敬胜斋那里”
倩如用帕子掩着嘴小声道“据说陛下打算在宫里修一座道观。”
凤笙默然,沉吟了下,才又道“你与母妃说,让她别着急,这种时候急了就落了下层。外面的事我与殿下自有主张,只宫中这里让母妃千万要稳住。”
“是,王妃,这话奴婢一定会转达。”
一路坐着马车回魏王府,等到时已是酉时末刻了。
凤笙陪着玹哥儿玩了会儿,又陪着珒哥儿说了会儿话,问问他最近在上书房遇见什么事没有。
珒哥儿在上书房倒也没碰上什么事,左不过就是有别家王府的公子故意惹他或者欺负他罢了。
别看珒哥儿小,凤笙偶尔也觉得这孩子是个大智若愚的,碰见别人惹他,他一般都是不搭理,若是惹急了欺负狠了,他就冲上去先狠狠地揍上一顿再说。
再加上有十六在边上,反正珒哥儿还没吃过什么亏。
哄两个孩子都睡下后,凤笙才叫了左奕说话。
左奕因性格沉稳,被凤笙留在京中主持大局,若想问京中的消息,还是从他嘴里最便宜。
魏王府一直有人盯着惠王府,所以惠王府的一些事,左奕手中都有消息。
“老夫命人查过这清尘子的来历,此人一直籍籍无名,游方天下,却在五年前突然名声大噪,在江西湖南湖北安徽一带被人称之为活神仙。至于惠王是如何寻到他,并没有确切消息,但老夫觉得这里头有蹊跷。”
若说以前凤笙肯定不会多想,但自打知道陈家旧事后,一听见江西就不免会想多。
如果她想的没错的话,这清尘子应该是中宫一系知晓建平帝私下炼丹之事,特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