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藏着,将他彻底冰封起来,毕竟当初她自己都朝不保夕,她甚至没想到自己在做完想做的事后,还能活下来。
不过这一切,凤笙永远不会告诉孙闻城,过去的事就是过去了。
“那你现在为何会在这里,魏王妃”
这话有点刺耳,凤笙忍不住蹙起眉。
“是因为他对你不好”藏在温文儒雅面孔下,是近乎贪婪的饥渴,可他将这些都很好的藏了起来,凤笙即使感觉有些不太舒服,也只当是自己的缘故。
她没有说话,觉得对方有些僭越了。
正想说点什么也好离开,突然有人来到桌前,叫了声少爷。紧接着对方似乎看见了孙闻城,声音颤抖道“四、四少爷”
“你是知春”
“四少爷,我是知春,你怎么会在这儿,还这么巧和少、姑娘碰上了”知春目光闪烁,在两人身上徘徊。
“我”
凤笙打断道“知春,你有事”
“没什么事,禹叔担心你,所以奴婢出来看看。”
凤笙站了起来,对孙闻城道“我还有些事,就不多留先走了。”
说完,她就下了楼,知春跟在后面离开了。
其实躲是没用的,那日知春的话明摆着他们就住在这里,所以孙闻城很快就找了过来。
凤笙不是太想见他,只第一次找来时露了面,之后都是能躲就躲,可孙闻城却好像跟她杠上了一样,每天都会来。
面对这样的情况,知秋不知道该说什么,而禹叔比想象中更沉默。倒是孙闻城似乎在知春嘴里得知了不少事,越来越有动力,哪还能看出第一日和凤笙撞见时那副寂寥的模样。
知秋偶尔会和知春吵起来,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知春的理由比她更理直气壮,说四少爷不是外人,还是曾经的姑爷。自从出了那事以后,知春一直很沉默,但自从孙闻城出现后,她明显的鲜活起来了,似乎全然忘了凤笙现在之所以会在这里,她占了很大一部分原因。
可要说她错,似乎又没错,她只是替凤笙担心,又不巧被魏王撞见了,凤笙说要和离,不是她决定的,魏王带了女人回来,跟她也没有什么关系。而她并没有如知秋生气时所言那样,是对魏王存了歪心思。
所以谁都不能说她错了,包括知秋。
就好像她现在说的话一样,这话说得连凤笙都不知道说什么,因为追根究底下去,难堪的只会是她自己,毕竟是她曾经对不起孙闻城。
凤笙决定离开。
本打算第二天就启程,谁知前一天晚上孙闻城找了来。
“怎么突然要离开”他似乎很诧异,脸上更多的是一种猝不及防。
“这里是客栈,本就是暂住。”
“那你打算去哪儿”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突兀,孙闻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我就是关心你。”
“可能回绍兴,可能去扬州,也可能去苏州,不一定,到处去看看。”
“不能留下来吗”又是一句突兀而僭越的话。
看到她看过来的目光,他目光闪了闪,有些苦笑道“其实我想说的是,如果你真打算和魏王和离,能不能考虑下我,给我们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凤笙的目光变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道“你为何,会有这种想法”
“我有这种想法难道让你很诧异我一直以为我表现的足够明显,你应该是懂我的心意才是。从你住进问秋堂起,我做的一切难道你不懂我的心我一直以为我们可以举案齐眉,恩爱到老,可偏偏发生了这么多事,那么多人想拆散我们,我那时最大的心愿就是考中功名,带你离开”
“不。”凤笙突然摇了摇头“你爱的不是我,你爱的不过是你的执念。”
可能因为她的这句话说得太冷静了,孙闻城抬头看了她一眼。
“当初不告而别,确实是我的错,你既能从知春那里知道我很多事,那你应该知道当初我对嫁给你是非常抵触的,我不愿意成亲,是我爹逼我”
“可你已经嫁给我了如果不是你爹出事,你现在是我孙家妇”孙闻城很粗鲁地打断她。
“对。”凤笙点点头,道“如果不是我爹出事,也许我现在依旧是孙家妇,却只是方凤笙,而不是你想象中的方凤笙。”
这话有些拗口,但很奇异孙闻城竟然能懂里面的意思。
“你每次嫁人都不是出自你所愿,那魏王呢你不是当魏王妃当得挺好,这一年多来也没听说你有什么不情愿。”
凤笙用一种很奇异的目光看着他,道“那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你不是被逼到绝路,陛下要杀你,魏王娶你保了你一命,难道说你也只是利用他,就跟当初你和你爹利用我孙家一样”孙闻城似乎有些急躁,语速很快,口气嘲讽,与他平时给人的印象截然相反。
“是真不一样,我当初嫁你是不情愿。至于他,我是想嫁给他的。”
孙闻城猛地一下抬起头,看向凤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