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王妃是个安静内敛的性子,一直坐在边上不说话,看样子肯定不会凑这个热闹,两局人也不够。
“行了,也别什么两局了,就我们几个陪大嫂玩玩,权当给她散散心。”吴王妃说。
经过她这么一做主,凤笙也得陪玩了。她说不会,吴王妃笑盈盈地看着她,对她使使眼色,说不会玩会输就好了。
宋氏和吴王妃加上凤笙和赵王妃,刚好四个人,去了桌前坐下,其他人坐在旁边继续喝茶,顺便观战。
凤笙其实知道马吊怎么打,她聪明学什么都快,小时候看了几回那些婶婶们玩,也就学会了,真正上手也就这么一次。
赵王妃做事周全,每人边上放个小几子,除了瓜果点心外,一人还有一小盒金瓜子。凤笙本还想着玩马吊输什么,她身上可没带银子,也就知秋那揣着几个打赏人用的荷包,难道拿首饰抵,还是管人去找魏王要,也不知道他带银子没。
心里正嘀咕着,丫鬟捧了金瓜子来,放在她手边上。
很显然知道怎么打马吊,和会打马吊完全是两码事,凤笙也不会算账,幸好旁边有个丫鬟帮她算账,她就见那盒金瓜子很快下去了一大半。
就瞅着这阵仗,剩下那些也坚持不了多久,看来她真的需要去找魏王支援了。
“九弟妹,你帮我玩两把,我去趟净房。”凤笙对坐在旁边看她玩的梁王妃说。
梁王妃道“三嫂,我不会玩,这”
凤笙站起来,拍拍她的肩膀“没事,不会玩会输就行了。”
吴王妃噗呲一笑,道“今儿三弟妹手气不太好,这话说得颇为怨念,不过又不是输给别人了,不是输给咱大嫂了吗。”
“瞧二嫂这话说的,我这不是安慰九弟妹,妯娌们在一起玩,输赢都是小事,为的不就是个开心。”说到这里,凤笙迅速打住了。因为她发现自己再说下去,快把和人谈生意的嘴脸拿了出来,这可不符合她闺中女子的身份。
她对梁王妃点点头,就在丫鬟的带领下,领着知秋往净房去。
等出来后,知秋去前院找魏王,她继续回去打马吊。
看得出吴王妃和赵王妃很有默契,她们一个在宋氏上家,一个在她上家。
两人几乎不怎么胡牌,宋氏在吴王妃手下吃牌吃得特别欢,而她几乎一子都吃不到赵王妃的牌。明显两个人在打挤兑牌,挤兑着她给宋氏送银子花。
幸亏凤笙不是什么眼皮子浅的妇人,点起炮来眼睛都不眨,知秋出去了一趟回来,带来了两个荷包,一个荷包里装得全是金银锭子,另一个荷包装得是银票。
凤笙随意地翻了翻,估摸着今儿想把她赢得一文都不剩,恐怕有些难了。
就这么打了十几圈,有丫鬟来禀要开席了。
马吊自然打不下去了,宋氏大获丰收,笑盈盈的似乎心情很不错,还不忘挤兑凤笙几句,说都是她让着她。
“大嫂客气了,都是自家人。”
到了用席的地方,还是她们这些妯娌坐一桌,菜式丰富自是不必说,桌上还备了酒。
而她这个初来乍到似乎成了众矢之的,敬酒都往她来了,别人敬你你自然要喝,凤笙猜这群人是想让她喝醉了出丑,只可惜她也能算是千杯不醉吧,虽然许久没喝了,但底子在那儿。
这里面只有梁王妃对她有些体恤,面上不好说,私下没少拉她。
凤笙其实知道她的意思,可这种情况躲了就是不敬,再说谁能把谁喝趴下还说不定。不过大家也都克制着,琢磨着都差不多了,便都罢住了,到最后凤笙也没喝醉,就是脸有些红。
饭罢,男人们那边还没散,凤笙借口喝醉了,找了个地方让知秋守着她,她小睡了会儿。
刚睡着没多久,有人来禀魏王殿下请魏王妃过去。
到了仪门那,魏王府的马车驶了过来。
凤笙上了马车,过了会儿,魏王也上了车。
“喝酒了”
魏王在她身边坐下,伸手摸了摸她额头。
“没事,就她们那点酒量,喝不醉我。”不过凤笙也没抗拒他拉自己,在他怀里靠着,又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说起宋氏来。
“以前大嫂不是这样的,自从宋家倒了后,她的精神就不太好,闹过两回,不过她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人与她计较。”
魏王说得很隐晦,但凤笙差不多能明白他的意思。
建平帝对前太子的圈禁,与其说是圈禁,不如说是保护。
除了太子外,倒没有禁止别人出入大皇子府,这个别人,指的自然是宋氏。其实按理说,大皇子夫妻二人现在的处境挺尴尬,最应该做的就是闭门不出。可宋氏反倒其行,她出来的次数也不频繁,大多都是宫里或者几位皇子府里有事,才会出面。
就好比今日,她的出现就是一种尴尬,大皇子的太子位被废后,宋家直接就倒了,陈家乃至陈皇后的日子都不好过。没有封号,等于没有俸禄,按一般规矩,内务府那边总要补贴点,可内务府的人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