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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笙转身欲走, 范晋川叫住她“方贤弟。”
“还有事”
他苦涩地笑了笑, 摇头“我替我娘向你道个歉, 她那日不该口不择言骂你。”
“没事,伯母是长辈,她也是误会了什么, 才会如此。”凤笙不在意地笑着说。
“这就是你不接受我的原因”
是的,那日凤笙并没有接受范晋川, 只可惜话只说了一半, 就被曼儿的悬梁给打断了。
“算是吧, 但也不全是,我现在无心男女情爱,范兄应该是知道的。而且”她转头看向他,微笑“不管我接受不接受, 范兄已经有了结果不是吗祝你和曼儿姑娘,举案齐眉, 早生贵子。”
这些话一下子击垮了范晋川, 他连苦笑都撑不住了, 肩膀垮了下来。
半晌,才道“对不起,打搅你了。”
凤笙点点头, 匆匆进了屋。
范晋川看着她消失的地方良久, 才慢慢转过身。
凤笙进去后, 对知秋说“明天看见禹叔, 让他在外面找个房子, 咱们尽快搬走。”
知春问“少爷,怎么突然想到要搬走,这儿住的不是挺好”
“少爷说搬就搬,你哪儿那么多为什么。”知秋一面说,一面将知春拉走。
凤笙听着两个丫头在外面小声说话,疲惫地揉着额头,靠进椅子里,她在想自己现在进行到哪一步,却脑子里一片混乱。
她站起来,去了书房,只点燃了书案上的一盏灯。
晕黄的灯光徐徐照亮四周,她站了一会儿,才来到书案后坐下,翻开上面放着的一卷文书。
时间就在忙碌中慢慢度过,时间很快就到了十八这一日。
范晋川的婚礼并没有大办,不过是请了几个相熟的友人,不过倒是从前天开始就有人送礼。这些礼他没有收,通通都让下人退了回去。
凤笙到时,范晋川一身新郎喜服正招待客人。
见到凤笙,他愣了一下。
距离上次见面,范晋川消瘦了不少,不过精神似乎还不错,他面带微笑地对凤笙拱了拱手,说了句你来了。
见到他这态度,凤笙也放下心来,她还真怕当着人面他也失态,那可就尴尬了。
婚礼进行的很快,就是一个很简单的拜堂仪式。
鲍氏眼含热泪地看着跪在她面前的范晋川和曼儿,道“看着你俩能成亲,娘就算是现在死了,也能合眼了。”
“娘。”头上还顶着盖头的曼儿娇羞道。
“娘,这种时候,你说这些做什么。”范晋川道。
鲍氏擦了擦眼泪“今儿是你大喜的日子,娘确实不该说这些。”
范晋川一位好友出来打圆场“好了好了,快将新娘送入洞房,子晋你也快点出来,今日我们不醉不归。”
凤笙随着人群去了东厢。
方才行礼之前又来了几位客人,为首的竟是扬州知府杜明亮,他与范晋川是同座师,与他一同的都是几个上官。范晋川如今忙着不能出面,只能凤笙出面招待,陪着喝了茶又说了话,直到范晋川匆匆赶来,凤笙才退了出去。
另外两席则都是范晋川的友人,以及衙门里面的人,凤笙坐在友人的那一桌,这些人里她一个不认识,不过有个叫陆子曰的年轻男子总是找着跟她说话。
这个叫陆子曰的,看不出其来路,只能从打扮上去看是个文人,颇有几分魏晋名士的风流倜傥,行为狂放,言语不羁。
凤笙听范晋川提过陆子曰几次,知道此人与他十分要好的朋友,不然真不敢想象这等人物竟是范晋川那书呆子的好友。
“凤甫贤弟,怎么不进去喝酒,反倒站在这里纳凉。”
凤笙转头看去,竟是陆子曰。刚才酒过三巡,凤笙借口如厕出来了,见外面夜空甚美,夜风清凉,便没有进去。
“里面太热,在外面透透气。”
“倒也是,彼此也不熟悉,喝酒喝得也不痛快。”
“怎么子曰兄也出来了”
“子晋被拉去喝酒了,我这人脾气怪,和很多人都聊不来,就也出来透透气。”陆子曰爽朗笑道。
见此,凤笙倒是对此人增添了几分好感,里间坐的杜明亮等人,无不是当地首屈一指的高官,外面那两席不管有意无意,似乎都有攀交之态,这陆子曰据说常年居住扬州,能做到这点十分难得。
两人都没有说话,不过陆子曰似乎对凤笙很好奇,眼神一直有意无意在她身上打转。
凤笙被看得有点不悦,正想托词离开时,陆子曰突然道“我忍了很久,说句话你莫见怪,范子晋就是个书呆子,你莫与他计较。”
“陆兄何出此言”
“你和他的事,他早就跟我说过,在你还是个男儿身的时候。”
凤笙笑容僵了下,皱起眉。
陆子曰似乎看出她的不悦,笑着道“他真是个傻子,有一阵子特别困惑迷惘,就把事